至于二少帮文静初疗伤时用的手段容琦就看不懂了。
二少借助了几根银针,然后是用于解毒地‘药’丸,大概还用了内力帮文静初趋毒,一套下来虽然行云流水,但是额头上也隐隐见了汗珠。
文静初那青紫地‘腿’颜‘色’渐渐变暗。他的武功也随之付诸东流。可是在她看来放弃一样却得到另一样,总是值得地。
“他明天早上就会醒来,”二少收拾完手里的东西。将‘药’瓶又还给容琦,“若他余毒未清,公主只要再让他服一次‘药’丸即可。”他转身将文静初房间里地棋盘拿出来,然后摆上黑白棋,“这是一盘残棋,他醒来之后就会明白。”说完后他抬起头眨眨眼睛,“街市里卖用蜜糖做的河船。去晚了好看的就没有了。”
容琦似是认真地考虑了一番,“我还没见过用蜜糖做地河船,今晚就去看看吧!”
公主府内本来用于密探的僻静之所,众人聚在一起全是因为楚亦拒绝了藩国的和谈条件,这样一来战火会飞快地烧起来,就会有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大家兴致勃勃地前来聚集,为的就是听临奕一句话,谁知道临奕到现在也没有出现。
临奕早就让他们折服,不然也不会这样跟随他。
可是如今朝中政权已经被他们控制一部分,文官武将都准备适时起事。有恰遇这样的时机,临奕为何一点都不为所动。
莫非和长公主有关系?最近临奕和长公主之间表现的似乎十分微妙,难道临奕真地对完夏国长公主有意?
人群‘骚’动了一阵。还是有人站出来准备向临奕问个清楚。
临奕的房间亮着灯,那人规规矩矩向往常一样叩响了‘门’。
和他们的焦躁不同,临奕和往常一样面‘色’安定,清澈如水的眼眸中恰似有一缕朝阳般的光芒淡淡地沉淀下来,带着许威严。
那人道:“藩国的使臣已经被遣送出了都城,再过几日边疆势必有‘骚’动。皇帝不管是攘外还是安内都将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临奕淡淡一笑,鱼死网破,是机会不错,不管是谁先吹响决战的号角,都是要争出一个结果。
那人看了看临奕,咬咬牙终于开口,“属下听说……”临奕的静谧和威严让他稍稍底气不足,可是既然所有人将他推选出来问清楚,他就不能再畏缩。“楚亦除了有密旨让长公主容琦的长子继承皇位之外。还另有一道旨意,若长公主无子那么继承皇位地就是长公主楚容琦。”
临奕依旧不说话。他的手心微微出汗。
“长公主容琦,先不说她那天下人皆知的行径,单单她是楚家人就不能……”
临奕沉默了一会儿,“不能如何。”
那人退后一步跪下来,“不能立于您身侧。否则,将来如何对天下人‘交’代。如何向先皇‘交’代。”
临奕抬起头看他,淡淡一笑,“我要地就是能立我身侧的人。”
将军府内布置的别为雅致,只可惜没有迎来她想要的繁华。
隐隐约约听着来自远处的喧闹声响,她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夫人,不如奴婢陪着您到街市上走一走。”
她摇摇头,“早点休息吧,别跟着了。”转身走向内院,内远里更加静寂,是他经常处理公务的地方,她本来在院子地石桌上摆了些点心,他喜欢吃甜食,是她多年观察才发现的,他喜欢什么从来不说,更少表‘露’,想要看出些蛛丝马迹真的很不容易,她第一次将糕点做的如此成功,漂亮的点心放在‘精’心挑选的瓷盘上,等着他回来。
就算上下属坐一会儿的‘交’谈那也是好的,毕竟今天是十年一度的‘花’兰节。
可是他没回府,她之前地猜测恐怕全都……想到这里,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地痛苦,她转身入房,提了鞭子出来,一鞭就‘抽’在石桌上。
‘精’致的点心横飞,盘子碎裂落在地上,她发疯似地舞动着鞭子,毫无章法,鞭梢不停地扫到她的手腕和手臂上,她却浑然不觉。
终于挥起的鞭子被人伸手握住,她绷直的手臂顿时颤抖,侧头看到吕清。
“子楣,你这是何必呢?”
她咬紧牙关颓然坐在石凳上,低头看着满地狼藉,泪水无声地流下来,似是怎么也止不住似的。
吕清沉默,只等她愿意开口说。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吕清道:“他的事,你不应该问。”
她的心像被针刺了一般,“若是别人我不会问,万万没想到是她,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我看不出来她有哪点好,她身为长公主骄奢放纵,而且她是楚家的人,身体里流淌着楚辞的血。”
吕清知道如今的楚容琦已经不是他之前所了解的长公主,可是现在面对宁子楣,他这样的话不能说出口。她不止针对的是长公主,她针对的是他所有可能喜欢上的人。
“子楣,人不能奢求太多。”
她是奢求太多了,之前不过是期盼他到来能和他相处几日,却没想那抑制在心中的感情,突然变得这样不能收拾。
吕清站起身,准备走开。
“可就算是谁,也不应该是她。”
她知道她不应该问他那样的问题,可是藏在心中许久她不得不说,“我去问了他,问他是不是她。”
这世上大概只有疯狂的人才有这种胆量,他的‘私’事谁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