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善宝道:“听说京城里举办了医术大赛,广选民间医术高明的人,没有身份的限制,我便作为安平县的参赛选手去了省城祁州。到了祁州,先是因着机缘巧合住进了祁州许知州家里,后来江南发大水,又出现瘟疫,我便跟着阿衍表哥一起给百姓们配药。祁州瘟疫横生之际,原本去省城参赛的大夫们都跑了,又因着我治瘟疫有功的缘故,许知州便向朝廷汇报说我赢得了祁州医术大赛。我想在祁州的时候阿衍表哥就认出我来了,后来阿衍表哥说带着我回京城,哪知还没进城呢,便先去了楚王府里。”
姚善宝一番话说完,旁边桐姐儿一直扯着自己衣角,噘着嘴巴问道:“你跟阿衍表哥还有楚王殿下关系很好吗?”
“跟阿衍表哥共事过,再说又是表兄妹,关系自然好一点。”姚善宝只看了秦桐一眼,便就又将注意力花在给桂姐儿唯吃食上,只一边喂着桂姐儿一边继续说道,“至于楚王殿下,才第一次见,自然算不上熟悉。”
秦桐哼了一声,只觉得心里嫉妒得很,但一时也没得法子,便只能继续揪自己衣裳上的蝴蝶结。
陪着老太太坐了一会儿,姚善宝见这老公主似乎有些困了,时不时在打盹儿,倒也识趣,便起身带着桂姐儿离开了。
桂姐儿人长得胖乎乎的,加上冬天衣裳穿得厚,看起来像个大娃娃一样。大娃娃不但大,而且也很有些分量,姚善宝抱了一会儿便又抱不动了,只递给了一边的桂姐儿的奶娘。
才出了老太太的院子,那边桐姐儿也紧步追了出来,她冷眼瞥了姚善宝一眼,然后高傲地抬着下巴道:“我有话跟你说。”
姚善宝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会是些什么事情,她并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桐姐儿身上,她还气地道:“我还得回去照顾桂姐儿跟姨娘,并没有时间跟姐姐说什么。”说完转身就走。
奈何桐姐儿并不死心,一个箭步便又冲到姚善宝跟前,双手一伸,就将姚善宝的去路给截住了,瞪圆了眼睛,又加高了音量,咬牙切齿地说:“我有话跟你说,是关于阿衍表哥的!”
姚善微微抬了抬眉毛,然后对着一边抱着桂姐儿的奶娘道:“桂姐儿睡着了,你们先将桂姐儿送到姨娘那里去,我一会儿就回去。姨娘问起了,你就说我马上回去就是了。”
那奶娘是个壮士的少妇,看着便是忠厚老实的人,向来对于云姨娘忠心耿耿,此番自然也对姚善宝的话言听计从。
奶娘抱着熟睡的桂姐儿走后,桐姐儿继续瞪着姚善宝,问道:“你跟阿衍表哥好到何种地步了?你刚刚说你们在祁州的时候一直共事,那是不是吃饭睡觉都是呆在一起的,你好不知耻。”
姚善宝觉得无语得很,朝天空翻了个白眼,只道:“阿衍表哥的事情,你若是想知道,便直接去问他好了,我不需要跟你说什么。”望了桐姐儿一眼,见她一张雪白的小脸急得蹭一下就红透了,姚善宝继续说,“你如果喜欢阿衍表哥,自己的幸福自己争取好了,或者你直接跟他告白也行啊,何故跑我面前来耀武扬威地耍大小姐脾气,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你胡说!”桐姐儿一张雪白的脸气得更红了,一双粉拳也立即攥得紧紧的,只咬牙切齿地瞪着姚善宝,“定是阿衍表哥对你说了什么,可你就是不肯告诉我。”
“无聊哦……”姚善宝见这姑娘急红了眼,似乎再不走她就要跟你打架了,姚善宝也不想再理会,只转身就走。
桐姐儿已经被气急了,她心里本来就看姚善宝不顺眼,此番见这丫头竟然说出了她埋在心里数年的话来,她气得真想找块砖头来砸这丫头的脑袋。见姚善宝还没回答她的话呢就走了,桐姐儿三两步便跟了上去,一拳挥出去准备去打姚善宝的脑袋。
姚善宝早听得动静了,只将头一偏,躲过了一拳。但是她也怒了,回过身去便骂道:“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我都跟你说了我是不会说的,你还追着我干什么?别以为只你会打架?我告诉你,你要是将我惹急了,我的拳头可是不长眼睛的!”
桐姐儿一下子就被气哭了,但她只哭了几声,便伸手抹了把眼泪,然后极力忍着,只继续道:“我就要打你!我要打死你!你不但抢了父亲对我的爱,你还抢了……”
“抢了阿衍表哥对你的爱,是吧?有病哦!”姚善宝抢了话,接着她的话说了,然后两眼一翻,朝天抛了个白眼,再不理会,只转身拔腿就跑了。
她可不想跟这个刁蛮泼辣的大小姐打架,倒不是说打不过,只是她的时间宝贵,不该将时间花费在这上面。
桐姐儿原听着姚善宝说拳头不长眼还有些害怕呢,此番见这村姑撒腿就跑了,她越发觉得自己得理,狠狠跺了一下脚,然后也撒开腿就追了过去。
姚善宝一口气便跑进了云姨娘的屋子,然后将门栓上,只大步往里屋走去。
云姨娘正坐在炕上缝衣裳,见姚善宝一下子就闯进屋来了,她喜道:“榕姐儿,怎生跑成这个样子,你这是怎么了?”
姚善宝看着亲娘那跟自己七分相似的容貌,只挥手笑笑道:“没事的,我只是想跑着回来看书。”见一边桂姐儿正趴在炕头上睡得慌,姚善宝笑着走过去吧唧在她脸上就亲了一口,然后对云姨娘说,“姨娘,我有话跟你说。”
云姨娘不是个笨的,便挥手将里屋的几个丫鬟婆子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