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韩守礼被撕开了的胸膛里面,居然就有着一颗发着红色亮光的心脏。
黄维德伸手就要去摘那颗心脏,但是当他的手刚刚触及到那颗发着红色光芒的心脏的时候,只见电光一闪,“啪”的一声。黄维德的半边身子就麻的不能行了,他赶忙缩回了自己的爪子,痛苦地甩动着自己的手臂,口中忍不住就发出了“哎呦。哎呦”的呻吟声。
黄维德甩着自己被电麻了的手臂,慢慢直起了身子,转眼就看到了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丁大头,于是就照着丁大头的脸上打了一拳,骂道:“他妈那笔!这是咋回事儿?”
那无心的丁大头木呆着脸说道:“韩守礼是个有共产主义信仰嘞人。他一生正直,从不利己,专门利人,所以他嘞心才会发亮,他嘞信仰是神圣不可侵犯嘞。”
黄维德只得拉着丁大头走向了下一个抽屉,那抽屉上面写着李铁忠三个字,黄维德拉开了抽屉,只见一个四十岁出头,身形粗壮的庄稼汉直挺挺地躺在里面。
黄维德向着那李铁忠的胸膛上使劲儿砸了两拳,但是感觉就像是打在了钢铁之上一般。他又张开双手,用自己那双鬼爪子一样的十指去撕扯李铁忠的胸膛,但是却撕不动。
于是,黄维德就又问丁大头是怎么回事,丁大头就说道:“这是一个实心眼儿嘞人,做事儿宁可自己吃亏受苦,从不干损人利己嘞事,人前人后都是凭良心做事儿,他是因为从车轮子底下救人才死嘞,你才动不了他嘞。”
黄维德也只得又放弃了李铁忠。又走向了下一个抽屉,那上面写着刘宝贵三个字。
这次黄维德没有拉开抽屉,而是问丁大头道:“这又是个啥人哪?”
丁大头回答道:“这是一个乡镇干部,乡长。科级,他有弟兄好几个,都是不孝敬爹娘嘞人,这货是老大,又有公职,也从不给他爹妈钱花。这些年改革开放了,这货可没少干那贪赃枉法伤天害理嘞事儿,他管嘞那一乡嘞人都害怕他下乡,他要是一下乡啊,那是站到十字路口上一张望,哪个村儿都有他嘞丈母娘啊。”
黄维德骂道:“这个jī_bā孬种货,我嘞一个老婆还都跑了,他妈了逼光他都占恁多嘞女人,叫我看看这龟孙长啥样。”说着就拉出了那个抽屉。
丁大头和黄维德同时都闻到了一股子臭气。
黄维德马上就又合上了那个抽屉,问道:“这货是咋死嘞?他妈勒逼咋冻住还恁臭啊?”
丁大头此时忽然笑道:“他是叫雷给劈死嘞,嘿嘿,现在他嘞肚里还钻住一个闷雷嘞,弄不好,说炸都炸。这孩子孬种嘛,孬种,他逗是得臭,你闻闻你自己臭不臭?”
黄维德骂道:“自己咋能闻见自己嘞味啊?他妈嘞个,你这个没心嘞死鬼。”
丁大头此刻听到黄维德骂自己没心,才突然就感觉到自己心里面空落落的,于是就双手捧着自己的心脏部位,“哎呦哎呦”的呻吟着就瘫倒在了地上。
此刻的黄维德,看了看躺倒在地上的丁大头,踢了他一脚,见没反应,就又骂道:“懒猪,躺下都能睡着。”
黄维德走到太平间冻尸房的中部,抬起脚来,向着地面使劲就跺了一脚,那硬硬的水泥地面瞬间就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黄维德双脚跨在裂口的两侧,弯腰向着裂口里面喊道:“都出来吧。”
只见一阵子鸡飞狗跳的乱,那裂口子的里面就蹦出了许多赤身luǒ_tǐ的人来,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个个全都有说有笑的,他们都无视相互的luǒ_tǐ,热闹的就跟赶大集似的。
这时,只见那黄维德的身子一软,就瘫倒在了地上,一个也同样是浑身赤裸的人就从那黄维德的身体里面一跃而出,拍着手笑着,就向那群人跑了过去。
那群浑身赤裸的人就都对他表示着祝贺,祝贺他可以带着一颗成年人的活心去投胎变做个自幼超级聪明的人了。
那个人就说道:“这里面还有好些个人呢,今天该谁去投胎了?”
众人都说道:“慌什么呀,好不容易盼到该走了,多玩一会儿吧有的人还不愿意去呢别推三阻四拈轻怕重的了这是任务,早晚都得去做的呀”
这时,那个人就又跳到了黄维德的身子里面去了,只见那黄维德就又从地上爬起来了,还拍打着自己身上的尘土,说道:“哎呀,我看,我就这么着走出去算了,省得再投胎麻烦。”
众人都嘲笑他道:“你看看,怎么样?一吃了这活人的心,立马就开始有利己取巧的私心了不是谁叫他们推来了个没有死透的人呢还是个酒鬼,喝酒喝得都没有了人味了你不小心掉进了那个黄维德的身子里面去了,所以才干出了这种生食活心的蠢事来了你这样就是到了来世,也是聪明不到正点子上去的。”
黄维德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好了,你们就知道整天的瞎高兴,都已经是记不得那做人的好处了。”
有人就说道:“我倒是记得那做人的苦处,没吃没喝,受人欺压,任人宰割,真是生不如死啊!”
黄维德就说道:“不跟你们费口舌了,趁着天黑,我再吃他几颗死人心,这样再转世投胎的话,我也就可以多长几个心眼儿聪明一世了。”
说着,黄维德就又拉开了一个抽屉,那抽屉上面写着“古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