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刻在这个特殊的环境里,他却突然的想起了自己的哥哥来。他突然的有了一种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奇怪的感觉,他觉得如果是自己的哥哥现在已经死去了的话,那么他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也就变成是一个孤孤单单的人了。那么这个世界还会和自己再有什么关系了吗?这些日子里来的打打杀杀,好像都是在做着一种游戏一样。自己就像是掉进了一个磨道眼儿里面的一粒麦子,只是随了那巨大的快速转动着的磨盘,在身不由己的旋转着,看着身边的一粒粒麦子都正在被碾碎,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会被碾碎。
就在乌赤霍离双手叉腰,站立在一个庭院里面,眼看着地上盛开的鲜花在发愣的时候,他就听到自己身子左后侧的方向有些异样的响动,他下意识地快速一回头,就看见一支竹箭正迅疾地向着自己的脖颈部飞来,他一声惊呼,本能的就向下蹲身同时向右闪身,但还是晚了一些,那支箭就射穿了他的左耳后又刺入了他的头皮和发髻里。
乌赤霍离在恼怒和伤痛的作用下。大吼了一声,抽出腰间青铜剑就要冲进那个施放冷箭的房间,只见又是一只竹箭从那个房间的窗口处向他飞了过来,乌赤霍离一剑砍断了那只飞向自己的竹箭,同时又伸手撅断了插在自己耳朵和头皮里的那支竹箭,不假思索地便大喊道:“来人!来人!”,在他还没有完全取下那支射穿自己耳朵的竹箭时,第三只箭就又射向了他的前胸,他只得快速地闪身后退让过了那支箭,同时也拔出了那支射穿了自己耳朵的竹箭。乌赤霍离只感到有微微的水流顺着自己的脖颈淌了下来,他知道自己的伤口流血了。
这时候就听见院子外面响起了尖利刺耳的哨子声,不一会儿,哨子就领着一帮子人冲进了院子里来。他们就看见乌赤霍离左肩头已经血流湿衣。此刻正挥舞着自己手中的青铜剑,在用脚踹破一个房间的木门,样子像是要杀进去。而此时那个房间的窗户里面就射出了一支箭来,哨子他们一同冲进院子里的人中,有一人便咽喉中箭,“啊”的惨叫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正在大家惊异的时刻。只见乌赤霍离已经闯入了那间有人从窗口向外射冷箭的屋子,只听得几声物品摔打的声响,众人便看到,乌赤霍离已经一手提剑,一手抓着一个女子的发髻连提带托的就走了出来。出得屋门,乌赤霍离就将那女子狠狠地一把给掼在了地上,众人定睛看时,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漂亮女子,正披头散发地倒在地上,只见她双手撑地,剑眉倒竖,杏眼圆睁,正怒目环视着众人,顷刻间,她的鼻子和嘴巴里面都开始流出了血来,那鲜血粘住了她披散在面庞之上的一缕秀发,她的那种凛然不可侵犯的神情,加上这被擒后凄楚的形象,在她那白皙肤色的衬托下,显出了一种别样的美丽来,一群强盗,包括那受伤的乌赤霍离,此刻全都看得有些呆了。
乌赤霍离抬手抹了一把自己脖子里面的血,放在眼前看了看,又用手去摸了摸自己的伤口,耳朵上烂了个洞,头皮上有一道伤痕,而且还掉了一些头发。乌赤霍离本想发怒过去一剑斩杀了那个女子,但是看着那个女子的模样,乌赤霍离竟然就生不起气来了,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是想多看看那女子的模样,仿佛自己的受伤和这倒地的女子是并无关系的。
乌赤霍离沉默着看了这女子片刻,又看到众人也都在看着那女子和自己,便说道:“把她带走,再有敢于反抗者,一律杀掉。”
那跟着人群最后跑进来的粗鲁的律禄图那为了显示自己的殷勤,便开口问道:“将军,这个杀不杀?”
乌赤霍离看了律禄图那一眼,说道:“不杀!”
旁边那个依旧鼻青脸肿的田四三说道:“你就知道打打杀杀的,将军还要审问呢。”
哨子带着一群人押着那个女子去了,乌赤霍离又抹了一把自己脖子里面的血,甩了一下手,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又在自己的衣服上抹了抹手,眼睛就直直地盯着门口,好像是若有所失。
乌赤霍离走出那个院落的时候,就见大街上自己的人正在杀猪宰羊地准备着晚饭。迎面沃伦哲向着他跑了过来,还没有报告说明情况,就惊讶地问道:“将军,您受伤了?”
乌赤霍离“嗯”了一声。也没有说话,只是依旧信步地走着,沃伦哲便报告道:“回禀将军,外面的百姓都已经安抚了,此刻很多人都在土围子外面等着领粮食呢。”
乌赤霍离说道:“好。你去找一下霍兰德,看看他找到了粮食没有?”
沃伦哲回答道:“回禀将军,霍兰德已经找到粮食了,此刻正在往寨门处运呢。”
乌赤霍离说道:“我看见他们把在围子里面抓到的人也都赶到那个寨门前了,这不是要拥挤在一处了吗?快带我去看看。”说着就和沃伦哲一起向寨门走去。
寨门处果然是乱糟糟一片拥挤不堪,被抓的人,都是些老少妇孺之辈,哭哭喊喊,哀声不绝,又加之被士兵驱赶打骂。自然是安静不下来,而那霍兰德则还在凑热闹带着一班子人,赶了几辆太平车,满载了粮食包裹在向寨门处挤。
乌赤霍离便对沃伦哲说道:“你去协助霍兰德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