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任商就清了清嗓子,唱道:“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逝将去女,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
硕鼠硕鼠,无食我麦!三岁贯女,莫我肯德。逝将去女,适彼乐国。乐国乐国。爰得我直。
硕鼠硕鼠,无食我苗!三岁贯女,莫我肯劳。逝将去女,适彼乐郊。乐郊乐郊。谁之永号?
姬孩说道:“嗯,歌词所表达的意思,还是有那一腔的幽怨愤怒之气,你们一定是生活的很不如意啊!”
任商说道:“是啊,那傑高对我们一只都是刻意盘剥。横加勒索,我们也没有办法。”
姬孩说道:“那你们也可以跟我们走嘛,到我们召平去,我们一起共建乐土嘛。”
任商不禁笑道:“谢谢你的好意,哪里有那么简单呀,我们也没有能力离开呀,到了你们那里,反而会给你们带去灾祸的。”
姬武说道:“是啊,那商国是何其的强大呀,我们若是带走了商国的子民。那岂不就是太岁头上动了土吗?”
姬孩问道:“武哥这话怎么讲呢?”
姬武说道:“那商王文丁能放过我们吗?周王城的季历王能答应吗?”
姬孩只是鼻子里面轻轻地哼了一声,也并未说话。
当来到了任商他们居住的茅草屋时,就见一位老者倚在茅屋的门框之上,手拄木杖,正在等候着放工归来的亲人呢。
任商就说道:“那就是我的父亲,我们并不是奴隶,这里居住的五百多户人家有一多半都是奴隶,我们都受制于陈留城中的傑高。”
待众人来到了那任奭的面前时,任商就说道:“爹,这是商地来的两位朋友。他们从此路过,听到我们在唱您写的歌,就前来拜访您来了。”
那任商的父亲任奭说道:“啊,欢迎。欢迎,请坐吧。”说着就叫任商进屋去拿出来了几个木头凳子,在篱笆院落里面一摆,也就算是会客之道了。
姬武此时赶忙拿出了自己怀中抱着的野猪皮,双手递上,说道:“老先生您敬请笑纳。”
任奭淡淡地笑了笑。说道:“无需多礼,坐下来喝一碗清水聊一聊天也就是了,无需这样。”
姬武只是一味地要留下自己的礼物,说道:“您老若是不收的话,也就是看不起我们了,我们又哪里还有脸面再坐在这里呢。”
任商说道:“爹,您就收下吧,他们也是一片赤诚之心。”
姬孩也说道:“是啊,老先生,能够聆听到您的教诲,对我们来说也实在是三生有幸的一件事情,您就收下吧。”
任奭就笑着点了点头,对任商说道:“收下吧。”
任商口中道着谢,便收下了姬武手中那块鞣制好了的野猪皮。
姬孩搀扶着任奭坐在了小木凳子上,就问道:“适才听到歌唱,心中颇为仰慕,特地前来请教您一些问题。”
任奭说道:“山野村夫,野腔俗调的,哪里能够受得起你们这样的抬举呢?请教二字,实不敢当,不知你们会有什么问题想要与我探讨呢?”
姬孩说道:“在下想要问天下的事,我曾经听说过关于盘古和女娲的故事,不知道这二人究竟是神还是人?您老能够告诉我吗?”
任奭说道:“我也知道这样的传说,美轮美奂,引人浮想联翩。在我们的传说中,他们自然就是神了,但是他们其实也就只是我们天下所有人的父母的化身。”
姬孩说道:“所有人的父母的化身?”
任奭说道:“我们天下人其实也都是一家人,盘古神就像是我们天下人的父亲一样,为我们开创出了赖以生存的世界,女娲神就像是我们的母亲一样,哺育恩养了我们,正是他们的勤奋、无畏和护佑,才使得我们能够得以在人世间繁衍生息,我们从他们那里所能够感受到的就只是如同天地一般的博大仁爱。”
姬孩恍然大悟,原来,天地父母竟是这样无私无畏地一直在护佑教导着自己呀,在这个世界上,自己还会再害怕什么东西呢?什么也不用怕了,因为自己一直都只是活动在自己父母的怀抱之中啊!
姬孩又问道:“那么关于炎黄和蚩尤的故事您知道吗?”
任奭笑道:“当然知道了。”
姬孩说道:“我曾经见到过一位山中的老隐士,他自称是蚩尤部族的后裔,他否定炎黄和蚩尤都是英雄,他说只有那种无私奉献为天下人谋永福的人,才算得上是真正的英雄。您怎么看这个问题?”
任奭说道:“那这位老隐士也就太过于是偏激了。他所说的那种英雄,如果是有的话,那也就不再是人了,而将只是人们传说中的神。就像是我们神州人种的父母神盘古和女娲一样。人自生于天地之间。便有了爱恨,获得利益就心生欢喜,受到损害就心生厌恶,自从有了男女私欲以来,一切物质利益都被划定了势力范围。如果那人间的王者足以驾驭那世上的女人的话,那他就会强占了世间所有的女人。所以说,利天下不是人的本性,人的本性只是自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呀,在这个世界上,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事情,从来都不是那么简单的,这样的人也是不会有的,任何善举的背后。都有着某种功利的诉求,我们可以不考究那人的本心,而只看那人做事的结果。”
姬孩说道:“您的意思是说,人的本性都是向恶的吗?”
任奭说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