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在外头怯怯地回话:“可是……可是那人说……说一定要大爷亲自收下……”
春瑛笑眯眯地道:“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你就去收一下吧。我还信不过你么?”
胡飞打了个冷战,暗暗决定,必须跟老朋友摊开来说清楚了,他好好的家庭,可不希望受到外来的破坏,如果穆罕默德对他真有一点感激之心,就立刻改变主意,并阻止****的这种行为,不然他只能疏远他们家了。
春瑛睨着胡飞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回过头来,撇撇嘴。知道有别的**人对自己的丈夫有企图,她心里自然不高兴,但胡飞对人家又没那心思,她自然不好吃飞醋,只是心里仍旧闷得慌。梳好头,她重新拿起账本来看,心里却乱糟糟的,没法静下心来。
过了一会儿,胡飞回来了,这回脸上却没有了愁容,反而带着笑,手里还拿着个匣子。春瑛见状,**笑**不笑地问他:“哟,敢情这回美人送了好东西来?”
胡飞嘻**笑脸地凑上来道:“这回不是她,真是穆罕默德派人送了东西来。他也是无意中得的,你瞧瞧,好不好看?”说罢打开了匣子。
春瑛看着里面装了半匣子的彩**宝石,吓了一跳:“这是什么?!他哪里来的?!怎么会送你?!”
“这是他上次回印度时带过来的,原本是预备着给他**子做嫁妆,没想到近日他家一个亲戚也来了大明。又给他家带来几匣子这东西。他想着我们这里没有,便送了半匣子过来。你前儿不是才说,过些时日上京,担心没有象样的头面么?索**就拿这些去镶头面吧。”
春瑛翻拣一下宝石,见有红的也有绿的,还有几颗蓝**的,拿到窗下对着光细细看了一遍,才笑道:“这个颜**不算正,透明度还好,瑕疵也不算多,就是打磨的工艺太粗糙了,得重新打磨抛光过了,才能用呢。不过这也算是中上品质了,给我用未免太**费。给温郡王妃和世子妃以及一众**眷的礼物还没备好呢,不如拿这个顶上吧,也还算**面,用个小匣子装着,又不显眼。”
胡飞笑道:“怎么安置,你尽管拿主意。只是我觉得,都给了郡王府,你岂不是没有了?随便送几颗去就好,好的你还是留?*约菏拱伞!?br/>
春瑛听了好笑,斜他一眼:“平日只听王爷说你多孝顺,当初他患疫症时,只有你一个毫不犹豫地近身侍候,如今可算漏了馅了,若是真孝顺,哪会连几颗宝石都舍不得?”
胡飞笑笑:“我是患过疫症的人,只要小心些,哪会那么容易染上?何况我那时见了他的模样,就想起父亲临终时的情形,忍不住多照顾他。事后见他感动,也就半推半就了。义父对我好,我自然孝顺,可他家里的人,谁知道是什么心思,我又何必太用心?”
春瑛飞过去一个鄙视的眼神:“可见你这孝心是不纯的!偏他老人家还一心为你着想!”说着就将宝石都收起来了,眼珠子一转,仿佛不经意地说:“穆罕默德送了这么一份大礼来,也难为他有心了,只是他家的好意,你真个不受?”
胡飞忙指天发誓:“我绝对没那心思!好娘子,你最清楚了,平日里穆罕默德带了**子来,我是一眼都没瞧过她的!我不愿意,凭他**子是天仙,也不能**得我点头!何况咱是大明人,哪里吃得消印度姑娘?**肤黑不说,身上还有气味呢!”
春瑛扑哧一声笑了,伸出手指点点他的鼻子:“知道了,你也厚道些,别这样埋汰人家姑娘。明明是个美人呢!”整了整衣襟,仿佛忽然想起:“说起来那姑娘年纪也不小了,你跟她哥哥既是好友,也该为她终身大事着想一下。如今托她哥哥的福,落户苏州的印度人是越来越多了,难道里头就没有适合的人家?”
胡飞若有所思:“这么说的话,也不是没有……”如果给人家牵线说成一桩婚姻,自己也能摆拖这桃花劫了吧?
春瑛见他上了心,也不多说什么,只安安静静地拿过账本看,等他想好了,她也看完了账,将账册放到一边。
胡飞见状,眼中一亮:“可是闲了?!”
春瑛红着给撇开头:“说好了是晚上的,不许你捣乱!儿子快醒了。”
胡飞又变成了扭鼓糖:“小孩子最会睡了,离他醒来还有很久呢,就一小会儿……”
春瑛半推半就,两人都快到床边了,却忽然听到外头丫环又来报告:“大爷,南京来人了,有信给您!”
胡飞整个人僵住,仿佛认命般叹了口气,重重亲了春瑛一口:“等我,马上回来!”春瑛伏在床边大笑。
等到胡飞回来了,她才起身迎他进来,见他面**有些严肃,忙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胡飞摇摇头:“没什么,就是……咱们家新开的第四家客栈,世子打算参**,说是要开在离京城近的地方,最好是在通州。”
春瑛皱眉:“这客栈生意虽说是挂在你名下,可那都是宫里的意思,咱们只管经营罢了。世子难道不知道?平白cha一手进来,只怕上面不乐意。”
胡飞叹了口气,笑道:“横竖这第四家客栈还要几个月才能开起来,等过些天咱们到了京城,再跟世子说清楚吧。他兴许只是听说咱们生意做得好,不知道里头的详情呢。我这客栈生意,赚的不过是个零花钱,不论生意好坏都不会倒的。咱们家平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