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中。
牧正阳离开医院,再次踏上铁山山顶。
大门寺是铁山金缶值牧槭啵但地气仍然处在紊乱的状态。
牧正阳从小路下山,敲响大门寺的红色大门。
门顶挂着的大门寺的匾额,还是他亲手雕刻的。
随着沉重的开门声,大门被拉开了几十厘米的距离。
“牧先生,您来了!”
明乐从大门后伸出一张圆圆的脸蛋,眼睛裂开一条缝笑道。
“又来打扰了!”,牧正阳笑笑道。
“牧先生,你上次隔着一张纸在木板上写字,墨汁竟然能沁入到木板里,寺里的其他师兄弟都还想一睹您的风采呢!”
“明乐你真会说话,难怪圆通大师让你来负责接待的事!”
“出家人不打诳语,小僧说的可都是真话!”,明乐双手合十,认认真真地道。
“呵呵,跟你开玩笑的!圆通大师呢?”
“师傅在禅房里念经!”
“又在念经?圆通大师,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牧正阳心中奇怪,圆通和尚似乎一到晚上,几乎就没有离开过那间禅房。
“只有最近一个月吧!”,明乐有所顾忌,又道,“牧先生,我带您去上次住的那间房!等明天早上,估计我师傅听说你来,估计就会来高兴得立即来找你了!”
“恩!”
牧正阳点点头。
两人进入到寺庙的后院,后院空无一人,可每间僧舍的灯却都亮着,但却没有一人在外面。
牧正阳心里总觉得气氛有点怪怪的。
明乐把牧正阳带到客房里,在把门关上前,又像上次一样,叮嘱道,“牧先生,晚上没啥事的话,千万别出门!”
“噢?院子里有吃人的怪物?”
牧正阳上次来的时候,圆通和尚也和他说了这话,心中有点好奇地问道。
“当然没有!就是夜里温度低,屋内外温差大,很容易感冒!”,明乐讪笑着退出了房间。
时间还早。
牧正阳干脆在床上打坐观想己身,可他古井无波般的心境,却荡起了一丝丝涟漪,心绪繁杂一直没有进入入定的状态。
“算了,还是吧!”
牧正尝无奈地放弃了修炼抱朴子金丹卷内气篇的想法,借着照在房里的月色,来回在房里走动,
“夫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家必自毁,而后人毁之国必自伐,而后人伐之。太甲曰: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此之谓也”
牧正阳没有运转乾坤浩然养气诀,只是简简单单地,读了几遍之后心境渐渐平复下来。
午夜。
乌云将月亮给遮住了。
牧正阳躺在床上,没过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眼前是无边的黑暗,暗中有一道漆黑的高大身影,手里拿着一柄钢刀,却没有头颅。
嘴里一边喊着本王不甘心呐!,一边漫无目的地狂乱劈砍。
“是你砍掉了本王的头吗?”
黑气的高大身影似乎现了牧正阳,带着满腔怨怒之气问道。
牧正阳就像是被某种恐怖的存在给锁定了,全身一凉从梦境中惊醒。
“竟然又做了同一个梦!这人是闯王李自成无疑了!”
“堂堂终结了大明王朝的闯王,在死的时候竟然连是谁砍下了他的头颅都没搞清楚,难怪会一直在喊本王不甘心!”
“可每次来大门寺都会做这样一个梦,难道说闯王李自成的尸体就埋下在大门寺的下面?而大门寺金蟾望月的风水格局地气之所以紊乱,莫非也和闯王李自成有关?”
牧正阳儒道双修,还都入门了,根本不会无缘无故地做梦,在心中推测道。
天刚蒙蒙亮。
牧正阳借着的法子,调整自己的心境,终于进入了入定的状态。
沐浴着晨光观想自身,小腹丹田处的热流又壮大了一分。
牧正阳运转完三个小周天,听到外面有敲门声,是圆通和尚在说话。
“牧居士,你起床了吗?”
“进来吧!”
“实在是抱歉,昨晚实在是没法走开,没能第一时间来陪你!”,圆通和尚面带歉意地道。
“没事!”
“牧先生,我白天有大把的时间,咱们去赵老的家里把酒言欢,顺便请牧先生指点下我们的书法!”
“哈哈,我白天还有事,等下我朋友会来接我!改天去天南山,我请你喝秋风来!”
牧正阳昨天和吴大宝说了自己住在大门寺,让他早上点再过来,估计过几分钟就到了。
“说道牧先生的秋风来就嘴馋,牧先生,你朋友还没来,咱们先去斋堂吃点东西垫垫底!”
两人到了斋堂。
圆通和尚早上几乎从来都没有喝过酒,牧正阳来了却又拿出了他珍藏的桂花酒,就着素菜包子、花生喝了三杯。
牧正阳还没吃完,吴大宝就已经到了寺外。
明乐知道吴大宝是牧正阳的朋友,便让吴大宝进来一起吃了顿早餐。
“阳阳,你啥时候和大门寺的和尚混到一块去了?而且他们还挺尊敬你的!”
吴大宝开着车,带着牧正阳去大同乡,在路上没忍住问道。
“我懂点书法,大门寺的主持圆通大师号称泽安市行书第一,和赵县长的父亲赵老是朋友,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牧正阳没有说具体经过,略微解释了一下。
“泽安市行书第一?我看他很推崇你书法的样子,那个眯眯眼的胖子和尚还说大门寺的招牌都是你亲手刻的,看样子你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