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如昨静静的看着面前的这些人。
他的目光忽然就有些愤怒。
他是生死之下无对手的存在,但是此时却被这个剑渊的后辈挑衅,他如何能不气?
天地之间就仿佛响起了一道无比清晰的破碎之声。
然后便是狂风大作。
张如昨的眼神开始赤红,他平静的看着面前的秦薄衣,然后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你当我是白给的?”
他平静的看着面前的这只队伍。
这实在是一只太他妈狼狈的他妈的一只队伍了。
如果不是事实摆在这,无论是谁说他们是天下三大宗的人,这世间都是绝对没有人会相信的。
他们赶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路。
他们的脸色泛着恐惧,他们的眼神有些涣散。
因为他们根本就是一群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年轻人。
他们没有任何面对魔宗的经验,他们没有任何杀人的勇气。
张如昨的眼睛渐渐的红了起来,“你以为,当年你们的山门长老,你们正派的那些宗主为什么不敢出面?因为他们曾经领教过魔宗的厉害,但是现在你们就和当年的他们是一样的……”
他用手握住了血魔刃,然后望着那那只队伍。
他忽然出手。
没有任何征兆的出手。
甚至没有人看见他是怎么出手的,然后天地之间就仿佛起了一道无比巨大的压力。
天空之中所有的魔云都在这一刻聚集在了一起。
空气之中的风如刀,秦薄衣就在这如刀一般的风中倒退了一步。
她的脸上表情平静无比,但是已经有鲜血从她的嘴角溢出。
张如昨如痴如狂,他忽然抬起头,然后血魔刃就带着那漫天的魔云狠狠地席卷而下。
天空之中仿佛打了一道无比凄厉的闪电。
地上的泥水纷纷的在这轰动之中溅起,然后抛过了一个极为完美的弧线,又重新落下。
他平静的看着面前的这些起义军和剑渊的弟子,就这样出了一刀。
他这一刀砍的不是其中的某一个人,也不是针对某一个人。
他是血刃张如昨,生死以下无队手。
所以他一出手,砍的便是这和他作对的所有人!
他已经下定决心要给这些小看他的后辈一些颜色看看,他已经决定要在这玄武城前大开杀戒!
秦薄衣横剑在手,面对这巨大的压力,即使是她,也不由得觉得有些吃力。
……
半空之中忽然就彪飞而过了一道笔直的鲜血。
那道鲜血不知道是谁的,也不知道是谁没有挡住这一刀的压力。
人们躁动起来,他们站在原地未动,但是都看见了一个人就这样倒在了地下。
——
那是一个剑渊的弟子。
他的头顶有着一个血洞,没有人知道这个血洞是怎么出现的。
但是就是这个东西却带走了属于他的最宝贵的生命。
人们看着他倒下,然后面带惊恐的看着天空之中的那片魔云。
张如昨的力量果然名不虚传……
那些剑渊的弟子之中,不知道有谁没有见过死人,传来了一阵阵呕吐的声音。
秦薄衣连头都没有回。
她站在三军的最前方,所承受的自然也是最为强大的魔气。
她的剑袍又变成了极为细碎的布条,在这春风之中舞动。
天空之中出现了一缕缕被那道魔气斩断的发丝。
一丝鲜血顺着她的手指缝和嘴角流淌而下。
……
空气安静了。
所有人都像是看着瘟神一般的看着张如昨。
张如昨举着刀,他往前走了一步。
他平静的看着秦薄衣说道,“我说过,你们天生就是喜欢被奴役的,你们的体内有着谁也无法更改的奴性,而能让你们完美生活的人在这世间只有魔君。”
秦薄衣皱眉说道,“像你一样?学了魔功,这样不人不鬼的活着?”
张如昨笑着看着她,“虽然不人不鬼,但是却是生死以下无对手。”
……
他这句话说的有些无奈。
但是这便是事实。
生死以下无队手。
那便是真无对手。
他看着秦薄衣说道,“我给你剑渊一次撤兵的机会。”
天空之中那魔云翻滚,所有人都看着他的手中那柄刀举了起来。
人群之中再次发生了一阵sao luan和轰动。
秦薄衣半低着头,她听着张如昨的话,看着自己在空中漂浮的发丝,没有回答。
张如昨笑着看着她,“我知道这可能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但是你们这些人就是这样,只要有一支鞭子,牵着不走,打着便倒退。”
他手中刀就这样没有任何停顿的斩落而下。
天空之中那魔云翻滚,一道鲜血再次彪飞而出。
又是一个剑渊的弟子倒下。
他也是一个年轻人。
从来没有见过血的年轻人。
他能跟随着秦薄衣到来这里,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都是因为他年轻。
但是他却连出剑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死去了。
鲜血顺着他头上的血洞潺潺的流下,人群之中终于爆发出了一阵惊恐的呼声。
他们就这样失败了。
……
张如昨笑着看着她,“你真的不该相信这样一群年轻人……”
……
……
有人死了。
有人还活着。
世间的年轻人绝对不止这死去的两个。
一个更加年轻的人站在剑渊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