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就是饭堂啊,”老张把手指向远处的一座两层的老式建筑,“这里所有的士兵吃饭都在饭堂里面,现在已经开饭了,如果你去得晚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我现在动不了啊怎么去…刚才的训练已经耗尽了我的体力……”谢超现在连申辩的力气都没有。
&是你的问题,不管我的事,我要吃饭去了”老张吹着口哨,悠闲的从谢超身边走过去,那一时间的动作让谢超想起了一只嗷嗷待哺的母鸡。
肚子已经很饿了,谢超完全没有多余的力气,只好慢慢的朝着饭堂移动过去。
&了,”老张转过身来,差点让谢超一个激灵,他现在看到这个人的表情就害帕,听到他的说话心里就有阴影,按照他往日见一个人取一个名的习惯,老张的绰号已经用上了魔鬼级别。
老张说,“本来每天的早中晚都有训练,但是看你今天是第一天来,今晚的训练你就免了,从明天开始,你准备好,将参加晚间训练。”
谢超发现自己已经感觉到绝望。
饭堂好不容易在他坚持不懈的挪动下近在咫尺,谢超已经看到希望的曙光,食物的力量是很巨大的,在谢超这里,足以改变一个宗教的信仰,他现在的信仰,就是在饭堂里面丰盛的饭菜。
但是等到他一进去的时候,完全已经傻了眼,哪里还有人,只有一些士兵收捡着桌子上的各类碗筷,还有一些倒在水桶里面的残羹,谢超目睹目前的情形,不亚于看到遭到原子弹轰炸过后一片狼藉不堪入目的广岛。
身体的疼痛传来,腿部因为剧烈运动分泌过多的乳酸让脚部肌肉一阵酸一阵疼的,差点就快痉挛,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委屈传来,让谢超鼻子也跟着有些酸楚,心里只有那么一道防线,眼泪就要大滴大滴的掉落下来,砸在地面上,砸在他拼命挪动的脚下。
谢超抬头看向饭堂天花板,第一次感受到无依无靠的孤独,这个动作,可以让他保持着眼泪不会轻易的掉落下来。
原来,只要头一直看向天空,眼泪就会流到心里面去,即使表面上还在微笑。
突然面前就那么平白的多了一碗灰青瓷碗盛放的米汤,淡淡的香气蒙萦绕他现在对食物异常敏感的鼻子旁边,让他刚才肚子里才平息的馋虫此刻又活跃起来。
他转头看过去,一个面目清秀的少年士兵站在他的面前,年纪比他要小一点,此刻他手捧着一碗米汤,眼睛清澈的看着谢超,面部带着微笑,眼珠子看看手中的米汤,再看看谢超,示意他乘热喝掉。
谢超捧起米汤,嘴巴掀着碗边,吸吮着热腾腾带着清香的米汤,粘稠的米汤顺着他干涸的喉道滑了下去,带着些温暖的热量,还有一些糖分混合在内甜丝丝的味道,让谢超再也抑制不住内心逐渐蔓延的眼泪,在米汤的回肠荡气间决了堤。
&叫什么名字?”谢超擦掉眼角不断划下的眼泪,声音哽咽的问旁边小士兵,虽然他现在的样子有些难看,但是他保证他的表情,已经是他现在的这个状态下面努力做出的最和诣友善的表情。
&叫鱼头,是这里负责给大家做饭的,你呢?”
&我叫谢超。”
&超兄弟,你以后这样子吃饭,可吃不到的啊。”鱼头语重心长,感觉一副特为老练的模样。
&苦果只有自己吞,没有什么办法,老张显然是故意的,让他跑圈,却在所有人都吃完饭了的时候,才叫自己去吃饭,却哪里还有饭菜。
&样吧,我是饭堂里面管盛饭的,以后你没有来的时候,我就给你备下一份,等你来了再吃!”鱼头还很有些年轻的表情上面,写满了真挚,让谢超差点再次的流出眼泪。
&就是你的床!”老张带着谢超来到宿舍,指着其中一张只有一块硬木板,一个薄薄的铺盖的床位说道。
这样的床,能够睡得下人么?家里的床那笔这里的好一千一万倍,而且鬼鬼一睡觉就会钻到自己的怀里,如此温暖。
谢超看着老张不容置疑的凶狠表情,所有的问题和不满顿时全咽进了心里,对这个老张不论说什么也是徒劳,谢超的倔脾气上来了,大不了就这样睡。
&没有别的事了吧,没有了我要睡觉了。”谢超看也不看老张,自己径直的躺在床上,静静的等老张离开这里,在确认周围没有人之后,谢超坐了起来,默默地运转着心经,温阳肉身,养足精神。
谢超接下来的训练可以说是惨不忍睹,每天老张施加给他的任务量越来越大,虽然他面对着老张依旧是一幅半冷不冷的模样。
但是他心里已经把这个可恶到了极点的小教官从祖宗十八代骂到了辛亥革命,从八年抗战骂到了新中国解放,就连他每次跑步路过老张旁边的时候,老张都会莫名的感觉到空气里的冰冷,打一个寒颤。
谢超从不低头,也不会祈求,坚决不会让这个老张看轻,更不能在他的面前看到自己软弱的模样,最后就连老张都对这个少年的韧力有些动容。
无论他怎么的施压,甚至于说只要谢超一句话,他今天的训练量就全部减半,可是谢超都没有丝毫犹豫的和他错身而过,宁愿去完成那些恐怖的训练,也不会在这里像老张低头。
好在鱼头每次在谢超最后来到饭堂的时候,总是预备了一大碗的饭菜,斗碗的装的饭,第一天让谢超只吃得下三分之一,肚子就已经饱得了不行,第五天过后谢超已经能够把斗碗的饭菜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