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薇的死穴被何泽影捏住,她对这个魔鬼般的男人,毫无抵抗招架之力。此时此刻,哭成为宣泄悲愤的唯一方式。
哭够了,颤声道“依研现在和沈大少在一起,我很难把她带走。你看该怎么办?”
他们都知道李依研在沈秋寒心目中的位置。现在沈秋寒就好比护仔的狮子,谁要打小丫头的主意,他就要撕碎谁,毁灭谁。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
何泽影拿出手机,又翻出一个视频,讪笑道“沈秋寒是很难搞,可李依研自己会有办法。我们尽量不要和沈秋寒发生直接接触。方法我都想好了。”
顿了顿,把手机再次递到白雨薇面前,说道“李依研除了沈秋寒外,还有个前夫叫柳安臣,是个非常神秘、能量巨大的人,不过已经死了。现在柳家的人都在美国生活。这是他们的儿子,柳贝尔,还有柳老爷子。现在李依研的亲人所处的位置,你不陌生吧,这三年你都住在那。”
白雨薇看着视频中被绑着双手的柳贝尔,头脑嗡嗡直响,嘴里发出尖厉的怪叫声,“你这个魔鬼,丧尽天良,为什么把贝尔关在孤岛木屋?为什么连老人和小孩都不放过?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贝尔是你……”
残存的理智,让白雨薇欲言又止,最终截断了那句话。她发誓,这辈子都不会让何泽影知道,柳贝尔是他儿子。
何泽影收起手机,嗤笑一声“他是李依研的儿子,又不是你儿子。你激动什么?我不干什么,就是今晚8点厉哥大婚,新娘必须是李依研,其他人替不了。”
见白雨薇恶狠狠地瞪着他,开始软硬兼施,换了副柔和的面孔,继续哄骗“雨薇啊,你是个听话懂事的姑娘。我刚给你说了,厉哥要的是她的东西,并不是人。婚礼只是做秀,做给那些不服厉哥的毒枭看的。我向你保证,只要婚礼正常举行,仪式结束后,厉哥就会放了他们三人,还有你。你们都会重获自由。”
白雨薇想起视频中儿子恐惧的双眼,心痛的泪水直流。贝尔就是她的命脉,她这一生最大的牵挂和寄托,为了儿子,她可以不顾姐妹情,出卖李依研,甚至让她杀了李依研,都可以眼睛不眨地做到。
何泽影见白雨薇低头掩面嘤嘤地哭,对自己的说法没有太大抵触,知道她服软同意了,抬手看表“雨薇啊,时间不早了。我们现在坐直升机赶过去。为了保险起见,我就不跟你一起去港口了,阿胜在那等你。
你要抓紧时间,到点必须让李依研上快艇,否则误了吉时,厉哥会发飙的。到时候大开杀戒,她儿子和爷爷就会没命,你也休想活着离开。你妹妹会被我卖给更凶狠更残暴的大毒枭,一辈子生不如死。你好好想想吧。”
白雨薇忧伤的眼眸望向天边,徐徐升起的太阳,对她来说既是希望,也是绝望。
回眸扫视一眼令人生厌的何泽影,低声说道“给我一个手机,拷贝上视频。我试试去说服她。”
何泽影从手下拿过一个旧手机,把视频传过去,阴险地笑道“记住你的任务,不仅要让李依研主动上船,还要说服她与厉哥结婚。她儿子、爷爷加上你,你们三条命,应该没问题。”
白雨薇微睁着迷茫的眼眸,空洞地看着远方,她觉得自己活得太窝囊,太悲催,可一点办法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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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太阳已经升的很高,炙热的气息冲刷着金三角的四面八方。
港口公立医院的简易病房里,没有空调,燥热湿闷。李依研被热浪憋醒,虚弱地抬起水眸,四处张望一番。
她隐约记得自己从树窝摔到地面,背部生疼。没一会,一个面色稚嫩的男孩,大约是十五六岁,来到面前,张望一番,背起自己就上了船。
之后发生的事,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只隐隐记得好像是吐得一塌糊涂,不过胃里舒服一些,浑身上下找回了魂一样。
水眸被一根管线吸引,定睛一看,自己正在静脉注射药物,床边的隔帘,有国际红十字会字样。内心一喜,看来自己到了医院。
微微转动头,抬了抬四肢,都还可以活动自如。只是肚子特别的饿,不自觉地咕噜噜叫。
此时床边一个低头打瞌睡的身影,被出其不意的声音扰了一下,冷不丁抬起头,惊喜地叫道“少夫人,你醒了?”
李依研呆愣片刻,以为自己眼花,闭上水眸,再次睁开,妈啊,那个小狐狸精咋在这?
秀颜不快地转到一边,厌恶地说道“你来这里干什么?”言毕,想到她是沈秋寒的二房,她的主人应该也在附近,气呼呼地说道“我这是在哪?沈秋寒呢?”
沈秋寒叮嘱过陶子,等李依研一醒,就必须立即向她解释。他的岳父李华生来了,有重要事情商议,所以才让陶子一直坐在床边等。他不能让小丫头为男女之事对他产生莫须有的误会。
虽然有些不乐意,可陶子是个听话的保镖、懂事的丫头,平静地说道“少夫人,你现在金三角港口医院。沈大少在旁边谈事。他让我……”
陶子话还没说完,李依研就不耐烦地打断了话“你在这干嘛?我不认识你,让沈秋寒进来。”
陶子张张嘴,刚想解释,门开了。沈秋寒端着一碗粥,慢步到床前,瞅着冷着脸生气的李依研,还有委屈劲十足的陶子,猜到大概。莞尔一笑,指指门口“陶子,你去旁边吃午饭吧。我给依研解释。”
李依研眼见着沈秋寒对小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