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萧路雄害了你父母,你为什么不报警抓他呢?”江萝有点不解。
“哼,报警?这只老狐狸很狡猾,自然不会自己出手留下证据的,”陈牧表情复杂,又恨又痛,抗拒着父母被害的那一幕回忆,“他当时之所以能够成功,也是凭借着他多年钻营的黑道势力。如果当时我报了警,也是无济于事,顶多抓个替罪羊而已。”
“怪不得。”江萝感叹,难怪陈牧当时有仇难报,难怪萧路雄会涉足这么大的军火生意。
“虽然你改了名字,也和宋少装作是竞争对手,但是你不怕萧路雄认出你么?”江萝听到这里,有些担心,毕竟萧路雄手里应该也有枪支弹药。
“也许是父母在天之灵庇佑,我小时候和现在的长相差异有点大,如果不是一路看着我长大的人,是绝对认不出来的,”陈牧回答,“最重要的是,只要再给我一点点时间,我就可以打败萧路雄,我不仅要在商场上把他打得一败涂地,我还要他生不如死!”
江萝站起来绕过餐桌,走到陈牧身边,紧紧抱住他,将他的头拥入自己的怀中。因为她看到,陈牧眼中因悲愤鼓起的血丝和眼角若隐若现的泪光。
这么多年过来,他该是多么辛苦,身边只有言叔和宋少是值得信赖的人,其他人都得牢牢瞒着,一是怕泄露,而是怕连累。江萝仿佛感受到了他的痛,也终于能够完全理解:当初为什么陈牧对她忽冷忽热,对她的爱的抗拒和不舍,那种想爱却不敢爱、不能爱的无奈和心酸。
“不要怕连累我。”江萝低头摸着他的头发,语声温柔。
“萝,”陈牧坐着,头紧紧靠在她的腹部,低沉的声音闷闷的,不停喃喃,“对不起,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江萝低低地道。她心疼陈牧,即便萧路雄的所有公司都破产,他本人也被抓,就像陈牧说的那样生不如死,可是,陈牧的父母无法再生,对比自己幸福的家庭,她为陈牧的悲凉身世感到无言的心痛。为了家仇,陈牧连自己的姓氏都不得不改掉。
“我不要你再有危险。”陈牧回抱住她。
江萝感到自己的腹部像是有什么东西慢慢渗透进来,凉凉的,应该是眼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江萝转念一想,说:“没关系,你也说过,觉得我身上有些神秘的东西,虽然暂时我想保留一下,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当初车祸,多亏有它,我才能救了你,才能保住自己的生命,伤还好得特别快。所以你别担心,有它,有你,在外还有高勇军的保护,我不会出事的。”
“嗯,我也不允许你再受伤。”陈牧抬起头,已然擦干了泪水,眼中是势必要保护好她的坚定。
“如果可以的话,你刚才提到言叔,呃,就是靳叔腿受伤,至今活动不便,还有他的眼伤,也许我可以帮得上一点忙。”江萝想到当初自己就是靠精神力和空间中的金色莲花,也就是接骨续筋的良药——“掩”,才医好自己的伤,并且可以祛除所有的疤痕。
“真的吗?”陈牧喜出望外,紧抓住江萝的手,“那太好了,靳叔为了我,忍受这么多年疾病的折磨,每次看他在阴雨天那副腿脚酸痛却还要强颜欢笑的样子,我就恨自己,为什么会连累他?!”
“嗯,相信我,他的身体会好起来的,”江萝点点头,安慰说,“你把靳叔安排在法国居住,就是怕他被萧路雄盯上吧?怪不得当初你每过一段时间,就要去法国看望他,还差点让我误以为你和萧语棉幽会。”
“没错,毕竟靳叔的相貌,萧路雄是认得的,而宋大哥,当年他救我,萧路雄未必十分确定他的目的就是来救我,再者有宋家做后台,萧路雄也不敢轻举妄动。”得知靳叔的腿和眼睛能治好之后,陈牧开心了许多,“说实在的,我对靳叔很愧疚,我让他好好在法国休息养老,可是他坚持还要帮我在暗中远程监视萧路雄的动静,这次他得知消息,萧老狐狸可能在最近,有一批军火会从m国那边过来。”
“看来老狐狸的野心的确不小,陈牧,你放心,我会帮你,总有一天,你可以光明正大地恢复自己的姓氏。”江萝说。
“呵,其实这么多年,我真正的身份证上的姓名还是言牧,只是对外一直瞒住萧路雄他们,”陈牧看着她说,“本来我对当时自己取的‘陈’这个字没什么感觉,但是你一直这么叫我,我已经习惯了,你不必在意,就算打败萧路雄以后,我可以在众人面前再次自称言牧,你也可以按自己的习惯来叫我。”
“不管你是陈牧也好,言牧也罢,都是我的牧,”江萝脸上浮起淡淡的回忆笑容,“我看到你电脑上的那些邮件了,还有那两张饭卡,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早就爱上我了?”
“呵呵,厚脸皮,”陈牧拧了拧江萝的鼻子,眼中也泛起对过往的回忆之色,“当年,如果要说我已经爱上你,那——”
“那什么?”江萝心急地问。
“哈哈,那未免有些不诚实,”陈牧笑看着她瞬间萎靡的样子,语气又来了个大转折,“但是,我现在回想起来,我的的确确是那时候开始喜欢上你的,很喜欢你——江萝。”
“如果不喜欢,我怎么可能会那么认真地回复你,每一封每一句话;如果不在乎,我也不会因为心动,反而更加不敢告诉你我的名字,因为我怕连累你,那时候的我,根本没有权利去喜欢谁;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