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想了想,江萝还是勇敢地问出口,哪怕答案未必是她想要的。她的字典里没有“认输”这两个字,就算陈牧现在还没喜欢上她,她也可以再努力或是换一个追爱方法。
“什么为什么?”陈牧眉头一挑,双唇轻启,不解地问。
“为什么开心,是因为跟我在一起跳舞吗,陈牧?”江萝的眼睛紧紧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一丝细微的表情。
陈牧看着江萝紧张兮兮的样子,莞尔一笑:“看着我做什么,当然是因为这个,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江萝握紧了抓着陈牧的手:“没有,我只是想说,我也很开心。”
陈牧说刚才那句话时,俊朗的脸上没有一丝不自然的表情,眼神专注地看着她,没有躲闪。江萝放下心来,至少陈牧他,也喜欢和她呆在一起。
江萝和陈牧时而紧紧相依,时而身体微分,旋转翩然,随着舞曲节奏的快慢调整着、享受着。
几曲舞罢,乐声暂停,大家都停下来休息。
“江萝,我去和祝总说说话,你累了吧?去那边坐一下休息休息。”陈牧忽然微笑着抚了抚她的发尾,然后转身向人群中走去。
江萝望着陈牧沉稳大气的背影,为这样一个经常想着工作,对事业认真负责的心上人感到自豪,也很心疼他。
江萝和陈牧跳了这么久,的确是感到有些累了,而且还有点口渴,就走到自助餐桌边,接过侍者递来的一杯红酒,举起后杯口稍向内倾斜,正打算喝一口,谁知此时背上突然被身后一人撞了一下,酒杯摇晃,红酒全洒了出来,倒在她胸口的衣服上,身后也是微微一凉,地上一声闷响。
“对不起,对不起。”江萝回过身,是一名穿着侍者制服的男子,拿着一个托盘,从地毯上捡起一个高脚酒杯,棕色的厚厚地毯上,红酒溅出来渗湿了一小块。
江萝摸了摸晚礼服的后腰部分,已经湿了一块,贴在皮肤上黏黏的,很是不舒服。她的晚礼服胸前部分也是同样的遭遇,被红酒弄湿,还有几滴红酒从胸前白皙的肌肤缓缓往下淌,沿着胸前的沟壑流进衣服里面。
“……”江萝这时候其实很想说那句经典的台词,就是“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
江萝注意到侍者的眼神,用手遮住自己的胸口,略有些生气地道:“你的眼睛在看哪里!”
侍者急忙鞠躬道歉:“对不起,是我的失误,请问您要到洗手间处理一下吗?我可以带您过去。”
“不必。”江萝眉头微蹙,有点起疑:宋家这么大的晚宴,宾客云集,侍者一定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有相当的职业素养,怎么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而且他的眼神不正,说的话也带着一股诱导的意味。
江萝往四周看了看,细心而又观察力敏锐的她在不远处的暗影里瞄到一抹隐隐约约的紫色。
紫色?哼,江萝冷笑着走过去,她猜那个人是萧语棉。
“江萝,你怎么搞的,这么狼狈?”萧语棉神情无辜,略带诧异地道,“要不要我带你去洗手间整理一下?”
江萝没有立时回答,只是双手抱臂,看看她还能说什么。
“怎么了呢,江萝,干嘛这样看着我?”萧语棉还是老样子,不露丝毫破绽,看上去高贵温婉。
当然,只是看上去。
“有些戏,演一遍就够了,”江萝懒得跟她瞎搅合,微昂起下巴,眼神泛冷,“如果你反复演给我看,我恐怕会适应不良,吐在你身上就不太妙了。”
“江萝,你这是什么意思?”萧语棉的声调也微微提高。
“明人不说暗话。别假惺惺了,我想你的智商不至于会是负数。”面对这样一个带着面具的萧语棉,江萝的毒舌功力也忍不住释放出来,“承蒙您老人家看得起,对我使点小心计,只是不知道您是从哪个角落疙瘩里翻出来的计策,年代有点久了,麻烦下次有点创新意识,ok?哦——对了,您可能不懂什么叫创新,这个词儿您可以上网查下,需不需要我教您怎么上网?”
萧语棉被气得噎了一下,但是她还是及时收敛了怒气,只是脸上表情冷冷的,眼中带着忿恨和不屑:“江萝,没想到你的嘴皮子功夫倒有两下子,没错,那个人就是我收买的。怎样,被酒泼在身上的滋味很好受吧?”
“哼,终于说了半句实话,那怎么不说说你后面还安排了什么戏码给我呢,是心虚了吗?”江萝想到刚才那个侍者说要带她去洗手间整理的话,就知道萧语棉一定不会就那么简单放过她。
“算你有点脑筋,至于后续的,我想你不会想知道。”萧语棉知道自己的计谋已经被识破,也就不再遮遮掩掩,“不过你这样子真是狼狈,既然你不放心我的人,就自己去洗手间慢慢清洗吧。”
萧语棉冲江萝得意地一笑,转身往前走去。
走之前还要给她挖个语言陷阱,这萧语棉真是不省心,江萝心想,这么大片的红酒渍她就用清水洗,能马上洗得干净才怪,还好她带了两件晚礼服。
“知道,知道,知道……”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江萝头顶响起。
“小闹!”江萝望着头顶的鹦鹉,睁大杏眼,“你怎么能够出来?!”
江萝的溯梦空间里那只鹦鹉小闹,居然在她没有进入空间,也没有将它用精神力放到外界的时候,自己跑了出来!
“小闹,小闹,小闹……”小闹很调皮地在江萝头顶盘旋,一边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