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诗鸢在皇城接头闹出一番动静之后,转头又开始旁若无人的前行,只是这次,前方再也无人敢阻挡,这家伙,谁敢阻挡,上一个不小心阻挡这大老爷路的人,现在还趴在街边疼的打滚呢,看来是伤到了,还伤的不轻。不敢惹,不敢惹,这两根手指就能钳住一把刀,使劲捏自己一下,还不得把自己一身骨头给捏碎了。
凡是人多的地方,有一点是好的,那就是流言蜚语比什么都传播的要快,这也是陆诗鸢的目的,给自己虚构一个身份,越多人知道越好,口口相传之中,真相总是扑朔迷离,谁又能知道我是谁呢。
于是,皇城街头没有半日,就流传出来各种版本关于陆诗鸢的故事,其中鼓吹的最起劲的竟然是那在陆诗鸢受伤吃亏了的糙汉子,好似将陆诗鸢吹的越厉害,他就越有面子似的,糙汉子啊,巴不得陆诗鸢是那天下第一的高手,这样,自己败在陆诗鸢的手下,那就不是耻辱,而是天大的荣耀了。
街边一处宽敞酒楼之内,糙汉子正鼓吹的起劲,陆诗鸢本就没有下重手,只是利用巧劲将其击飞,这家伙在地上滚来滚去,也是假装,等到陆诗鸢走后,糙汉子盘腿而坐,装模作样运气一番,吐出一口浊气,又开始生龙活虎起来。那意思是,爷爷我的功夫还是有的,看到没有,受了这么重的伤,顷刻之间就运功修复,你们那个行?在周围一堆倒嘘声中,糙汉子拍拍屁股,走进酒楼,捉摸着怎么靠自己这张嘴挣回几分颜面。
于是啊,这家伙就化身成了陆诗鸢头号粉丝,讲起陆诗鸢跟其对峙,好家伙,当真是簧口利舌,出口成章,口如悬河,牙齿伶俐,不去当个说书先生而是混江湖,简直是屈才了啊。
“啪!”糙汉子一拍桌,挺身起立,一脚踩在板凳上,两手在空中比划,“说时迟,那时快,我掏出短刀在空中抖出一团漂亮刀花,一刀虚晃,打算先试探一下那黑衣大侠手下深浅,岂料……”
糙汉子故意卖一个关子,大口喝了一碗酒,惹得周围听客愤愤不满,叫骂声催促声四起,然后呢?怎么了?那黑衣人到底深浅几何??
“诸位不要着急,这不是口渴了嘛,可惜呀,碗中无酒,我这嗓子冒烟,着实是说不下去了啊”
“真是不爽利,店家,给这家伙上一壶竹叶青,算我头上,快讲快讲。”竟真有那耐不住性子的家伙给糙汉子送了一壶好酒。糙汉子接过酒,倒入碗中,小心抿了一口,中气十足的开口道,“果真好酒!”
“话说我抖出一串刀花,想试探一下那黑衣人身前,刀尖已经戳到他的眼睛,那人竟然纹丝不动,连眼睛眨都不眨。”糙汉子说的吐沫横飞,怕四周看客不信,还掏出短刀,在手中花里胡哨抖出一串串刀花,看着倒是甚是骇人。跟陆诗鸢比武艺是比不了,但是,功夫嘛,糙汉子还是有些手段的。“我当时就已经佩服的不行了,诸位别小瞧,那个不服气的上来试一试,若是咱这刀到你眼前一根手指头,你不闭眼,那咱就请你这酒楼最贵的一壶女儿红。”
糙汉子心里冷笑一声,还真的人人都当自己是那刀砍脖子,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好汉了?还真有不怕死的来试一试?只见一位身强体壮的家伙一排桌子站起来,嚷嚷道,“这有何难,只要你能保证你的手够稳,能在眼前一指距离停下,何惧之有??”
“啧啧,不知者无畏啊。”糙汉子看着这个跟自己造型有些相似的家伙,心里默默嘀咕两声,一看就是初出江湖的小雏鸟,跟之前的自己何其相似,只有见到超乎自己常理的存在之后,才会明白何为天大地大,何为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天外有天。黑衣人之于自己,自己之于眼前家伙,何其相似。
糙汉子随手将桌上一根鸭脖高高抛起,手中短刀凌空虚划,以极其精准手法将骨肉分离,顿时赢得周围吃瓜群众一阵阵喝彩。
好家伙,这家伙还真的有点本事,倒是有那么一点点相信这家伙的所言非虚了。这等刀工,就算是专业大厨也做不出来,没想到这等糙汉,竟将一柄短刃用的如此精妙,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咋样,敢不敢试一试?”糙汉挑衅的挑挑眉毛。
酒楼一处偏僻角落,一位锦衣华服公子饶有兴趣盯着此处闹剧,这公子长得极其俊俏,虽比不得陆诗鸢那般俊美无双,也当得上是貌比潘安,更难能可贵的是,这公子身上不仅仅有书卷气,还有一身英气,身边一把红丝镶边宝剑更显其尊贵不凡,身上气质也是华贵不凡,这位锦衣华服俊美公子全程都挂着和煦的微笑,好似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让其生气,偏偏,又有一股天下尽在掌握之中的霸气。
锦衣华服华美公子笑盈盈对身边一阴气逼人老者开口,“这糙汉子倒是有那么一点点本事,放在街边闹剧,当真是有人以双指借助了他的短刃?”
“回禀公子,确实如此。”阴气逼人老者缓缓开口,声音宛若碎玻璃相互碾摩一般让人生厌。
与此同时,皇城另一处空旷房间之中,一位看不清面容的身影慵懒开口。“哦,竟然有这等有意思之事。”
空旷房间之中并无他物,甚至连窗子都没有,只有漫无边际的黑,以及比黑更阴沉的一个身影,他不知道对开口对谁讲话,或者是自言自语,“有意思,有意思,江湖之中什么时候又出了这么一个高手,这次比武招亲大会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