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质问？
精神抖擞的质问？
陈北雁的嘴角翘起一丝倔强的微笑，有点故作镇定的架势，缓缓说道：“当你开始流泪的时候，我或许就已经知道你的答案了。不是吗？”
“什么答案？这世界上的事情一定会有标准答案吗？”
唐诗雅脸上泪痕未干，声音还是哽咽的：“我想问一个问题，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这是寻求最后的安慰，抑或是内心的宁静？
“……不爱。”
陈北雁很慎重的给出这个答案，每一个字说出去，都像一记闷棍一样，抽在唐诗雅的身上。
唐诗雅双腿发软，脸上百般纠结，是沉重的寂灭。
“但我喜欢你。”
陈北雁继续说道：“我和你，说爱或许太早了些，但是喜欢就是喜欢。喜欢你的漂亮，喜欢你的娇滴滴的脸，喜欢你的身材，还喜欢你的善，你的傻。总之就是喜欢。”
他回过头去，恰恰看到唐诗雅脸上再一次流淌出来的泪水：“或许我以后会爱上你，但是现在，就是喜欢。”
不爱的话，有点伤人，但是喜欢的告白，却是最最真实的。
唐诗雅忽然起步，飞奔过来，像是一只小兔子一样，飞扑进陈北雁的怀里。
压抑不住的哭声再度飚起，但是因为掩在陈北雁的怀里，这哭声显得有些空洞，又有些遥远。
“或许以后我也会爱上你，为了你不顾一切，就像你老婆一样。”
渐趋于平静的心，让唐诗雅的哭声放缓，又最终消失，她抬起头，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刻在心间的脸，带着三分委屈、七分羞涩说道：“可我现在真的不习惯跟别人分享你怎么办？”
“以后，如果我们有以后，你会习惯的。”
陈北雁环住她的腰，两只手坏坏的揉着她挺翘的臀，目光里柔情似水：“感情的事，没有强求的，我需要时间来爱上你，而你似乎也需要时间允许我爱上你。我们都是时间的奴隶，只能默默等待它的流走。”
头顶上一盏不知道什么时候坏掉的路灯于此时莫名其妙的恢复正常，重新绽放出光芒。
橘黄色的路灯灯光柔和的洒下来，像是一道光幕，将陈北雁和唐诗雅包裹起来，染上一层温暖的颜色。
陈北雁俯下头，唐诗雅犹如本能一般翘起双脚，奉上双唇。
纠结缠绵的舌，无有穷尽的缠绕着，唐诗雅唇齿之间的芳香，渐渐散发出爱情的滋味。
或许只是几十秒，又或许是几十年的湿。吻之后，唐诗雅一脸迷恋，望着陈北雁喃喃自语道：“为什么明明知道你是轻薄我，偏偏我就是舍不得离开你呢？”
陈北雁拍拍她的臀，感受着臀上自然而出的波浪颤抖，微笑着说：“或许这就是爱情……”
………………
………………
县城东南一隅，依山傍水而建的一处高档小区最深处，是数座花园复式洋房。
明东林抱着电话，聆听着电话之中传出的声音，叫做赋声的年轻人却是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摆弄手里的平板电脑。
“……我知道了。”
足足持续了十分钟的电话，终于被明东林挂断，他放下电话，问道：“赋声，要不要跟我回省城？”
赋声一愣：“东林哥，你要走？”
“省城有些事情。”
明东林站起身来，说：“比较急。”
他长篇大论一般说话的时候，或许还有转换余地，但是如此简短的表明意思的时候，无疑带着不容辩驳的气势。
赋声有点气闷，说：“那我送你下楼。”
“好。”
明东林快步和赋声擦肩而过，脸上闪过一丝阴冷。
陈家，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