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点哆哆嗦嗦的给自己也点了一支烟,坐在沙发上的他,很有一种无力感。
陈北雁还有另外的能够在上亿赌桌上摆出来的卡,让他感觉十分意外,但真正蚕食着他力量的,却还是陈北雁桌上的那副牌。
那副牌,毫无意外,并不占据优势,而黑人荷官又很明显的会给张泰然制造优势,如此一来,陈北雁赢的概率之低,几乎无限接近于零。
这样的局面,陈北雁会不清楚吗?还是真的只是赌红了眼?
二十一点完全搞不明白陈北雁究竟在玩什么,四张明牌就像是阴影一样徘徊在他的眼前,两张红心a,一张红心7和一张红心8,这样的牌面,对张泰然明显有成就同花顺趋势的牌面没得比。
“就算张泰然下一张是张烂牌,陈北雁最多再拿一张a,也不过是三带二的牌面,怎么可能跟底牌很可能就是方块9的张泰然对抗?”
这种时候再追加筹码,岂不就是等同于给张泰然白白送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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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先生真的是人中豪杰,真是失敬。”
打完电话的滕昊笑容可掬,将陈北雁的卡放在桌上,说道:“确认陈先生这张卡有效,里面有3。3亿现款。”
二十一点和程军以及另外一个服务员眼前一黑,差点没栽在地上。
就连张泰然也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第一张卡两个亿,第二张卡三亿多,等同于陈北雁身上的卡里至少揣着5亿多现款。
这样的豪富,就算是在张泰然的圈子里,也不多见。
要知道,富人的钱大都在市场上流通,以求钱生钱,手里却不见得有太多现款,即便是一些亚洲知名的富豪,可能拥有数亿流动资金,却不太可能有数亿现款带在身上。
“陈先生,你让我惊讶了。”
张泰然由衷的说道:“以您的这个身家,完全可以投资资本市场,做些大生意,而您居然怀揣这么一大笔钱,蜗居在这个小县城当老师,真是……”
几乎找不到任何的可以拿出来用的形容词,张泰然的感慨带着一点有头无尾的味道。
陈北雁的脸色却是冰冷的,似乎还带着一点点微怒,很直接的问道:“既然我还有钱,而且是能随便可以调动的钱,咱们还赌不赌?”
张泰然皱皱眉头,看着陈北雁眼神之中那一抹极力掩饰的不甘,忽然笑了笑:“陈先生坚持?”
陈北雁嘴唇轻抖,没有说话。
沉默,在这个时候就是默认的意思了。
张泰然叹了一口气:“但是陈先生,我自己的一亿,加上你的一亿,我现在手里可是只有两个亿的筹码。”
陈北雁说:“还有东方胡和东省赌霸的那一份,你手里有三亿。”
张泰然瞟了一眼放在黑人荷官手边的票据,终于点点头:“的确。那么,陈先生是想跟我赌三亿?留下三千万?”
滕昊这个时候笑了,说:“老板,我看陈先生这么大气的人怎么可能把区区三千万放在眼里,想来是要跟老板拼一把的。”
“这位滕先生说的没错。”
陈北雁两只手撑在赌桌上,有一种故意伪造出来的气势汹汹的架势亮了出来,说:“这一把,我直接跟你赌3。3亿,你赢了,全部拿走,我赢了,全部留下。”
张泰然就笑了:“刚才算得很清楚,不是我不想跟陈先生赌这么多,而是我只有三亿。”
稳操胜券的他并不介意在今天多赚3。3亿回家,只是,赌桌之上终究还是有一些规矩,双方赌资不对等,没法继续。
滕昊微微弓着身子,讪笑道:“老板,我还有市值三千万的一家公司呢。实在不成,我参一股?”
“你?”
张泰然乐了:“不怕我给你输掉?”
滕昊嘿嘿笑道:“我对老板有信心。”
现在在场的人,除了陈北雁哪个对张泰然没信心?
张泰然笑得更开心,说:“你参股没问题,不过有些话必须说在前面,我要抽成30。”
30就是九百万了,如果把陈北雁名下的三千万赢过来,滕昊依旧能白得两千一百万。
滕昊笑得也很开心了,说:“老板您亲自负责经营,抽成那是应该的。”
白得两千一百万的好事,不过是转转手的功夫,傻子才会在这个时候斤斤计较,破坏情绪。
两个人浑似无视了陈北雁的存在,当众商量出这样的结果,其嚣张,就连二十一点也忍不住抛开负面情绪,生出怨恨之意。
二十一点恶狠狠的说道:“现在还没到最后的时候,你们高兴的太早了!”
他越是这样说,张泰然反倒是越觉得有恃无恐。
抱着胸,仰在椅子靠背上,张泰然看着陈北雁,看着二十一点,很有一种在看被戏耍的小丑的感觉。
陈北雁重浊的呼吸在赌桌对面想着,他撑住赌桌的双手似乎也有一种轻微的颤抖传递出去。
“接下来就该是最后一张牌了,然后我们就终极梭哈!”
陈北雁几乎像是在咬牙从嘴里朝外绷字:“张少爷,你不准备先看看你的底牌?常在河边走,难免不湿鞋!”
张泰然原本还真的想亲眼看一看底牌牌面上的符号,但陈北雁这一说,他反倒失去了看看的兴趣。
现在的陈北雁,在他看来,带着明显的孤注一掷的凶狠,那3。3个亿的卡,看似气势汹汹,实则却是强弩之末,标准走到尽头的赌徒气质。
这样的对手,根本就不值得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