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哪怕他的衣角，也不曾滑落出这一片正圆形河滩半点。
看着白色女子嘴角的血迹，陈北雁隐隐猜测道，现在四周那一道封起来的无形墙壁，可能是白色女子一手操控的，用于困住陈北雁的行动。
这一道无形墙壁，大概是出自白色女子本体的纯正气息，才至于无形无色，但这种本体的纯正气息，最害怕血迹的沾染，陈北雁那一口血落在墙壁上，看似毫无杀伤力，实则却是在某种程度上，对白色女子的心神造成了伤害，这才使得白色女子吐血。
为着这个无意之中的发现，陈北雁眼神微亮，只是再看道士的时候，眼神之中却不免有些黯然。
这道士，仅仅是一声怒吼，就有这般威势，可想而知，如果是硬碰硬的直接交手，陈北雁不是没有取胜的可能，而是完全没有可能。
偏偏，就算和尚和白色女子不如道士更强，也不会比道士差到哪里去！
“这算是恼羞成怒？”
陈北雁抹一把嘴角的血迹，笑道：“说真的，赌靠的是运气，不是我瞧不起你们，你们未必就会是我的对手！”
“我们怕你？！”
道士尚未完全熄灭的怒意再度萌生，瞪眼说道：“既然你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我就让你知道，所有的技巧，在实力面前都是渣！说，你要赌什么？”
和尚叹息道：“道兄啊，你还是这个急脾气。”
一直似乎处在旁观者角度上的和尚，不难看出，陈北雁一步步紧逼，其实都是在故意激将，就等着道士掉进去。
偏生道士的急脾气，一旦发作，完全不可收拾，刚才陈北雁最后说那话的时候，和尚不是没有一再朝他使眼色，只是那时候的道士已经完全看不到这种暗示了。
白色女子跟着叹息一声，说道：“我跟大师不参与赌局。道兄，这一场赌局只是你个人的成败，你看如何？”
道士哼了一声，说道：“区区一个小小的赌局，何必牵扯这么多人？”
陈北雁心中一紧，问道：“难不成三位说到所谓使命的时候，能够共进退，到了其他的事情上，就各找各家，各找各妈？”
道士冷笑道：“年轻人，不要太高估自己，单凭你一个人，我们三个人根本没必要一起上！”
陈北雁心中暗叹一声，为着和尚和白色女子的不参与而感到惋惜。
“你很快就会知道你错了。”
陈北雁再次给自己点上一支烟——他刚才刚点上的那支，在道士发怒的时候，整个身体都被无形力量冲撞出去，那支烟自然也就不在他的嘴边了——然后朝着道士轻轻吐了一个眼圈，说道：“赌局的提议是我提的，按说赌什么的提议应该让给你们。不过你们把跟我赌的人从你们变成了你，似乎也有点不厚道。”
道士眉梢一挑，问道：“你想怎样？”
“不想怎么样，只是同样一个杀我不杀我的问题，你们认为的给我改造成了我需要单独对付三个人，似乎对我很不公平的样子。”
陈北雁说：“那么，赌什么的提议，是不是也应该归我？”
“不行！”
白色女子抢着说道：“看你这个年轻人十分狡猾，说话都是一套一套的，还不知道你会出什么馊主意！”
陈北雁眼皮一翻：“你参与赌局吗？”
白色女子语塞，看了道士一眼。
道士读得懂女子的眼神，再看看陈北雁一脸的蔑视，顿时有种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咬牙说道：“赌什么随便你，我都奉陪！”
陈北雁翘起大拇指：“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