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一会儿回来。”
楠迪站直身子,对陈北雁说:“你最好还是躺下,我看你伤口还是不行,得好好躺着。”
她和简宁缓步离开,两个看上去都够丰润的臀在陈北雁的眼前走出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心中有苦笑,陈北雁总有种淡淡的怅然。
自己生命究竟能否保住,是他的一块大心病,他不愿随便招惹任何一个女孩子,给人家的生命留下遗憾是一回事,另一回事却是他现在的身体情况的确不容乐观,单单是坐直身子,腰部就感觉疼痛非凡,有些需要要不大量活动的运动,也不适合他现在的情况。
“我看陈先生恢复的不错。”
阿奴沏笑眯眯的过来,也看了看陈北雁背后包扎的绷带,含含糊糊的说:“最起码精神头恢复的不错。”
陈北雁忍不住笑了:“医生,你知道的太多了。”
阿奴沏耸耸肩膀,说:“我也年轻过。”
他检查陈北雁的伤势,其实和楠迪一样只是看看绷带外面的血迹,不过这种检查基本上看不出什么东西来,最终就是确认后期出血情况并不严重。
陈北雁朝着唐维招招手,说:“扶我下去。”
阿奴沏却还是再一次坚持表示反对:“我不建议你下床,真心的说,你现在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还是比较合适的。”
“但我真心需要起来。”
陈北雁没办法给他解释自己的情况,坚持让唐维扶他。
被子掀开的刹那,就连他自己都感觉不好意思起来。
原来,原本躺在床上的他,不单单是上半身的衣服被脱掉了,就连下半身的衣服也没了,而且是全部没了。
掀开被子之后,他首先就看到自己的双腿之间像是多长了一条腿一样。
阿奴沏轻轻吹个口哨,说了一句:“年轻真好。”
唐维却是嘿嘿笑着,说:“少爷龙马精神。”
“滚蛋!”
陈北雁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把胳膊递给他,有些艰难的从床上挪下来。
他下床不容易,但是一旦双脚占地,立刻就感觉好了很多,注意到斜对门的窗口旁边墙上挂了一面镜子,就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眼看他是背对镜子,歪着身子看后腰,阿奴沏有点小小的不悦,嘀咕道:“大少爷,请您务必相信我包扎的技术。”
“您真心误会了,包扎什么的,现在或许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在阿奴沏瞪圆的眼睛注视下,陈北雁小心翼翼的将自己后腰上的绷带一点点掀了起来。
阿奴沏吓了一大跳,就想上前制止,说道:“你要干什么?你现在不能拆绷带。”
然而陈北雁已经把绷带拆开了,露出了里面的伤口。
直到在这个时候亲眼看到伤口,陈北雁才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车上昏过去。
触目所及,一道横向的伤口拦在腰上,从侧面看,居然像是有至少将近一个厘米深的样子。
“那家伙真强……”
陈北雁必须要承认,那位的强大简直无法形容。
要知道,他接住的那个人,可是那位在数百米之外扔出来的,如果仅仅是自由坠落,陈北雁完全有把握不受一点伤将那个人接住。
而现在看来,在被他接住的那个人的身上,依旧附带着属于那位的强大力量。
唯一让陈北雁感觉庆幸的是,那种就是数百米之外的力量,如果是在很近的距离之内,他真心不保证自己的脊椎骨是不是也会一并被切断。
“你这……你这是……”
阿奴沏像是见了鬼,一双眼睛睁得几乎能从小圆眼镜的后面掉出来,砸在陈北雁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