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行啊!一个人打趴下这么多人。”
何所长把手里的烟头扔在地上,抬脚踩了踩,问:“哪家武校毕业的?”
陈北雁默不作声,他相信何所长也不需要他说话。
“现在的小年轻,一个比一个不是东西,尤其是你这种去过武校学武的。”
何所长像是非常不忿的说道:“学武有什么好?练一把子力气出来,整天无所事事,觉着自己就该当大侠当英雄。呸!还不是到处惹是生非?”
喜子哥跟着搭腔说道:“是啊,这种小年轻我见多了,简直就是社会的毒瘤。必须得严惩啊!何所长,你看我这事……”
“你什么事?”
何所长说:“喜子,以后你离这些年轻人远着点,别没事跟他们走这么近。你也一把年纪了对吧。”
说着话,何所长从身上掏了一把钥匙出来,把喜子哥手上的手铐打开了。
喜子哥像是诚心求教的小学生,恭恭敬敬的说:“何所长深明大义,公正严明,我一定听何所长的话,好好做……不是,是好好生活,不给何所长添麻烦。”
何所长装模作样的点点头,说:“成啊,你自己有数就行。”
“何所长是吧?”
陈北雁看着喜子哥恢复自由的手,眼睛眯了起来,问道:“这事就这么算了?”
“什么算了?什么事?”
何所长一瞪眼,说道:“你老实呆着,一会儿找人来给你录口供!”
陈北雁咧嘴笑了,说:“为了什么事找我录口供?作为受害人,我是不是至少不该戴着这幅银手镯?”
他晃了晃手腕上的手铐,手铐铛啷啷的一阵乱响。
“我说小子,你是自己不知道自己姓么了吧?”
何所长说:“受害人现在都在医院躺着呢,你什么时候成了受害人?你受害了?你倒是说说你哪里受伤了,还是哪里出血了?”
喜子哥笑呵呵的说道:“何所长别生气,这些小年轻都这样,出点事自己一概都是受害人的姿态,就觉得天底下所有的人都欠他的。我觉得这种年轻人就是欠收拾,管他十天半个月的小黑屋,也就消停了。”
何所长心领神会,呵呵笑道:“喜子,不许胡说哈!我们是有纪律的。”
陈北雁看他俩演双簧一样,你一言我一语的,似乎是就把今天的事给定了调子了,心里不免有些好笑,问道:“第一没有录口供,第二也没仔细调查,然后就这样把别人放了,把我留下,你们不觉着这事太儿戏?事情到底怎么回事?背后牵扯到什么问题?何所长,最后一次机会。”
何所长瞪眼道:“闭嘴!”
喜子哥笑呵呵的说道:“这小子我看脑袋秀逗了,别理他。”
“你们可能不明白最后一次机会什么意思?我可以给你们讲讲。”
陈北雁眯着眼睛,看着何所长,说道:“我只是要求你作为警察,首先把事情调查调查,不要混淆视听,更加不要妄加判断。”
何所长冷笑道:“小子,怎么做一个警察,我比你懂!我警告你,再废话一句,我首先治你个妨碍公共治安,关起你来再说!识相的话,你现在老老实实闭嘴!”
陈北雁苦笑着摇摇头,说道:“送你一句话,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他完完全全没有跟何所长继续废话的兴趣,甚至于都感觉刚才自己那些话也都是废话。
所以他抽出一根铁丝,轻轻的在手铐的钥匙里一拨,自己先把手铐打开了。
喜子哥目光一凛,带出一丝丝的幸灾乐祸。
陈北雁这个动作一搞,那就沾上抗法的边了。
何所长同样瞪起眼来,喝道:“来人!这个小子要逃!”
值班室的门开了,两个人走了进来,板着脸来到陈北雁的身边,问道:“首长,怎么处理?”
牛小雷,韩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