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
陈北雁一阵错愕,心头瞬间闪过一丝丝的温暖。
但旋即,却又有一点点的疑惑滋生。
叶左口中那个酷似it男的儿子,肯定就是安之无疑了,而陈北雁现在的生活受到来自未来的安之的影响,已经不是第一次。
从丹天世界里,第一次得到安之的一些消息和信息开始,在河东省黄河边上的小道观里苦守三十年的老道士是安之安排的,而这一次也做得到的暗示同样来自安之。
毫无疑问,安之一直都在关注着陈北雁身边的一些人的情况,然后在适当的时候给出一些必要的指示。
如此想来,如果没有安之的一些安排,陈北雁身边这些人和这些事应该不是这个样子的,应该会朝着另外的一个方向发展。
然而,如果这个事情指向陈老前几天说过的话,似乎有些不对劲。
按照陈老索说,陈北雁现在不能和妈妈陈方方见面,甚至不能知道自己的爸爸究竟是谁,归根结底,其实就是因为蝴蝶效应在作祟,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能再改变,否则势必会导致历史的分裂,时空的崩溃。
但是,来自未来的安之,对现在的事情进行影响,岂不也是在改变相对于未来而言的历史?
难道这样就不会导致时空的错乱?
疑窦在心中存续,陈北雁很难给现在安之的做法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尚且不曾摸到半点头绪,忽然就感觉到身边危险丛生。
这种危险,让他在第一时间,一把抱住叶左,朝着旁边扑出去。
几乎与此同时,那一个铁笼子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力的影响,整体崩溃,数十根铁栅栏直接从铁笼子之上分解出来,像是标枪一样,朝着陈北雁和叶左刚才所在的位置飞掠出去。
陈北雁和叶左但凡再晚离开半秒钟,就极有可能被这些铁栅栏扎成肉串。
一道天之气在残破不堪的铁笼子四周溃散开来,陈北雁侧首一看,就见战圈之中的黄典恰恰于此时收回自己的手。
敢情刚刚这是黄典偷袭,想要置陈北雁和叶左于死地。
“可恶!”
陈北雁低吼一声,看了安然无恙现在有些心有余悸的叶左一眼,折身冲入战圈。
这个黄典居然有暇针对他和叶左,明显是小日子太清闲。
陈北雁的身影一经杀入战圈,谁都不找,直接锁定了黄典。
并不熟悉天之气的修行运用法门没关系,陈北雁很是直接的耍开一套大开大合的直拳,直接调动天之气,灌注于双臂之上,朝着黄典猛轰。
一道道的天之气,离开他的拳头,就是一个个的硕大光球。
而这光球,看似并无玄妙之处,但是带给黄典的却是巨大的压力。
黄典乍一见到这样的光球,大骇之下,寻机闪身避开。
但打出的力量,犹如泼出去的水,被黄典避开的光球,却不是平白无故的消失,不是顺着虚空之中的空间飞走,就是着直奔其余的几个鲸吞派的修行者。
那几个人的修为,和黄典均在伯仲之间,根本不分上下,黄典不敢硬接,他们如何肯敢,一个个的拼死避开。
尽管这些光球在初期并不曾对任何人造成很直接的伤害,但是一时之间,竟是打乱了鲸吞派几个修行者的步骤,以至于在白老头的面前处处受制,几个不留神之间,被白老头瞅准机会,给他们送上了或轻或重的伤。
白老头原本游走在五个修行者之间,就是游刃有余的一个架势,根本没太大压力,现在有陈北雁搅局,更是如虎添翼,越战越勇,忍不住哈哈大笑,把鲸吞派几个修行者笑得个个咬牙切齿。
但是心中怒归怒,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出声说话,只因为所有人都认为这种状况不会持续太久。
现今地球之上天之气稀薄,任何一个修行者的前进道路都是艰难的,每个人唯有在每一年固定的时刻才能吸收到一些天之气,储存在体内,再通过修行法门进行消化、炼化。
是以,在每一个修行者的体内,其实并没有多少的天之气。
而陈北雁现在的这个打法,不属于任何修行法门,在他们看来,完全属于毫无章法的乱打。
他们一边怀疑陈北雁这样的修行者怎么活到了现在,一边又等看陈北雁的笑话。
毕竟,依照他们对修行者天之气储存量的理解,就算是鲸吞派的掌门,体内的天之气也十分有限,按照陈北雁这个打法,能打出两分钟,五十个光球,就已经堪称极限了。
一时之间,受制于陈北雁的“乱打”和白老头疯狂压榨之下的鲸吞派修行者们,全都有点小小的幸灾乐祸。
无论如何,陈北雁的人现在都处在战圈之中,一旦等到陈北雁的天之气消耗殆尽,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将陈北雁灭杀。
“身为七尊者的传人,你本就该死!而现在,你就走在找死的路上!”
黄典一边躲着陈北雁打出来的光球,一般在心中暗自盘算着,只等陈北雁再也打不出光球的刹那,给予陈北雁致命一击。
然而,伴随着时间的推移,黄典等人的额头上不自觉的流出冷汗。
从陈北雁杀入战圈到现在,是三分钟,还是四分钟,陈北雁毫无顾忌的打出的光球有七十个,还是八十个?
没有人记得太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陈北雁打出来的天之气光球已经超过了五十个,超过了他们曾经认为的极限。
但直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