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钱涵松已经知道,这个林默是齐淮忠都要奉为座上宾的凌焕然都很尊重的人,但听到这样的回答,心中还是难免有气。(.)
国家机密?哼!装什么装?齐副市长人都在这儿坐着呢,你还谈什么国家机密?就算开玩笑,也不看看场合吗?
他讪讪一笑,说道:“是不是啊?哪有那么多的国家机密?”
凌焕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钱书记,最好不要质疑林会长的话?如果你再多问一句,林会长有权将你当场击毙,以叛国罪论处。”
钱涵松愕然。
齐淮忠哈哈一笑,说道:“涵松,既然凌总这么说,就肯定是这么回事,你就别问了。”
大家心目中,在座官最大的就是齐淮忠了,既然他这么说,别人还能说什么。
只是,无形之中,因为林默一句“国家机密”让桌上的气氛有些怪怪的,倒是凌焕然主动提到了来木横县了解投资环境的事这也是她被齐淮忠邀请过来的原因。
钱涵松抖擞精神,大致介绍了一下木横县的情况,随后又说,现在木横县的经济发展还是以小企业为主,缺乏大型企业的规模化带动,而木横县的这种规模化大企业的空白,也造就了木横县对大企业投资的迫切渴望。
他最后表态,只要有企业来投资,木横县随时敞开大门。
钱涵松的这个态度,让黎雪菲和凯瑟琳不自觉的想到了上午在会议桌上钱涵松的表现,心里只说这个人虚伪做作,只是她们已经答应了齐淮忠,把上午的事情掀过去,也就不好表态。
陈北雁却没顾忌,咧嘴一笑,问道:“钱书记准备敞开大门等我们来了,然后关门放狗?”
谁是狗?今天在会议桌上,唯一有点这个倾向的无疑就是钱涵松啊!
钱涵松的脸一下就不好看了。
齐淮忠也有些意外,他不清楚黎雪菲和陈北雁以及林默的具体关系,但是李雪飞和凯瑟琳上午是孤孤单单离开的,下午就找了朋友,想来也已经把上午的事情说了;这样想来,陈北雁现在有这个说法也情有可原。
不过,陈北雁毕竟是和林默一起的,齐淮忠现在还不知道林默的真正深浅,倒也不好直接斥责陈北雁什么,笑着打圆场说:“小兄弟开玩笑了。木横县有着古道热肠的百姓和广阔肥沃的土地,或许会因为一些理念和观念上的不同而产生一些小误会,但是木横县人最大的优点在于,能够与时俱进,积极调整一些思路,以适应市场的需求。”
他朝着钱涵松使了一个眼色,说道:“涵松,我说的没错吧。”
“齐副市长对木横县的评价一针见血啊!”
钱涵松就坡下驴,对黎雪菲说道:“黎小姐,上午可能是我初次接触这一次的洽谈,有些不当的地方,我们还可以继续再商量。您看明天上午,我们是不是再碰个头?”
黎雪菲还没来得及答复,陈北雁却是歪头问黎雪菲:“你下午说,明天上午去我家坐坐?”
凌焕然会意,淡淡然的说道:“齐副市长、钱书记,木横县的人是不是古道热肠,木横县是不是真的迫切的需要投资,我现在还不清楚。但我觉得,对于一个企业来说,时间就是金钱,今天能够结束的事情,就一定今天结束。拖到明天,那就没什么必要了。”
齐淮忠心里一紧,下意识的偷看了陈北雁一眼。
他心里很清楚,凌焕然这话是给陈北雁那话做注脚的,换而言之,凌焕然是在替陈北雁对这件事做出明确回应,黎雪菲的事情必须今天结束。
和看林默一样,齐淮忠同样看不透陈北雁的深浅,但是既然凌焕然有这个态度,陈北雁是深是浅已经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了。
“凌总说得对。”
齐淮忠当即表态,对钱涵松说道:“涵松书记,我看咱们不如稍停一下再吃饭,先把黎小姐这个事情定定盘子?这人是铁饭是钢,但是心情是火啊,火候不到,什么东西吃这都没滋味。”
他扭头小意问陈北雁:“小兄弟,你说是不是?”
陈北雁笑笑,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就是再明显不过的态度了。
黎雪菲打开自己携带的公文包,重新取出原来的那份计划书,而凯瑟琳则取出笔记本电脑,时刻准备根据黎雪菲和钱涵松的谈判情况进行修改。
他们三个开始忙正事,其余人也就闲了下来;坐在凌焕然身边的林默小意问她:“凌总也有意向来木横县投资?”
凌焕然坦然相告:“暂时还没想好,原来齐副市长一直跟我提这个事,凑巧今天没什么要事,齐副市长旧事重提,我也就过来看看情况。”
林默点点头说道:“凌总是做大事的人,有些事情站的高度比我们高啊!”
凌焕然偷眼看看陈北雁,很不好意思的说:“林会长太夸奖了,我可受不起。”
齐淮忠逮着机会插话说:“要我说,林会长这个话还是很中肯的。凌总女中豪杰,旗下的几个企业目前在省内堪称领头羊,想要拓展业务的话,还真是需要走出城市,看看广阔的农村。”
他说到农村,陈北雁倒是想起一个人来,问云栖梧:“你们县有个搞生态养殖的,叫田富源,这个人现在做得怎么样?”
“田富源?”
云栖梧愣了愣,说道:“这个人我倒是听说过,说他现在承包了几十亩地和几个山头,搞得风生水起的。不过就是也有点陷入瓶颈了,可能是资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