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攸惊喜的朝卫轻奂喊道:“卫大人,是我,承令司的方攸,我有急事找你。”
卫轻奂好像并未听到她的话似的,仍命令那几个小厮将方攸捆了来自己房里。
方攸本想还手,但仔细一想,自己和卫轻奂打了这么多次照面,他不可能不记得自己。那么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他若把她当做是贼,那么日后也不会被有心人抓到把柄,说是自己在禁足期间违抗圣上的命令,私见其他人。想到这里,方攸略作挣扎,以表示自己真的是个贼,于是小厮们便轻轻松松将她捆了,带进了卫轻奂房里。
卫轻奂嘱咐众人退下,只说自己要审问这个小贼,众人不敢不听,皆乖乖退了出去。
卫轻奂这才放下二少爷的架子,蹲下身来为方攸解开了绳子。
“你怎么进来的?”卫轻奂道,“有什么急事?可是张清圆向皇上举荐了他的人做承令司司承?”
对卫轻奂抛来的最后一个问题,方攸愣了一下,他不是被禁足了吗?怎么知道的消息这么灵通。
“不,不是。”方攸揉了揉刚才被捆的有些紧的手腕道,“我只是来帮师父……季司承送信的。”
“什么信?”卫轻奂坐在椅子上道。方攸急忙将信递给了卫轻奂。
卫轻奂并未立即拆开来读,只是看了一会儿信封,抬头看着方攸,眼神飘忽不定,问道:“季司承真的走了?”
方攸闻言,心中又升起一股不舍之情,她眼眸低垂点了点头。
卫轻奂看着摇曳的烛火,轻轻叹了口气,这才慢慢拆开信封。
“你一定没看过这封信吧?”卫轻奂看完信,淡淡一笑,对方攸道。
方攸不知所以的摇摇头道:“师父给大人的信,我未敢擅自拆开来看。”她顿了一顿,问道:“不知大人何出此言?”
卫轻奂将信重新装进信封,道:“你夜里如此着急来给我送信,定是以为此信上写了些什么重要的事。但其实季司承在这封信上所写之事,若你看了,便不会这么急着送来。”
“不知师父信中所写的是何事?”方攸听他这么一说,有些好奇的问道。
“季司承是托付我,让我以后时常关照你们。”卫轻奂道。
方攸听闻,立刻红了眼眶,师父临走还这么为他们着想,而她却什么也不能为师父做,甚至还要让师父担心。
卫轻奂看见方攸的一滴泪从脸上滑落下来,碎在了地上,他从怀中掏出自己的手帕递在了方攸面前。
方攸看着眼前卫轻奂递过来的手帕,慌忙胡乱的抹了抹脸上的泪水,道:“抱歉,我只是一时控制不住。”
卫轻奂仍未收回递着手帕的手,道:“谁都有控制不住自己感情的时候,擦擦吧。”
方攸不好再推辞,这才接过卫轻奂的手帕,擦了擦眼泪。她看着卫轻奂的手帕,忽然想起还有一件事情好像忘了。
“对了,大人……”方攸解开背着的包袱,将自己已经洗干净的上次卫轻奂给自己披着的衣服拿出来道:“你的衣服,我已经洗干净了。”
卫轻奂看着衣服,略一思索才反应过来,从方攸的手中接过衣服,看了看,笑道:“很干净,比我往日穿得还要干净许多。”
方攸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道:“大人说笑了。”
“我说真的。”卫轻奂却十分真诚地道:“并不是恭维。”
方攸看着手中的帕子,心想,所以现在又得再回去把手帕洗的比他往日用的还干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