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老大,我有个问题却不明白。”
“什么问题?”
“这个江浩然也不是个愚蠢的人,纵使我们在方方面面上小心翼翼,但如果还是被他……”
“不可能的。”
冷严终于把水拧开,优雅的喝了一口。
在刚刚的寿宴上,冷严几乎是一点东西都没吃,更不要说是喝水了。
不是怕有人下毒什么的,纯粹就是觉得那些东西配不上他的嘴跟胃罢了!
“江浩然虽然聪明,但他也自负。他一旦认定了什么事,就会一直照着这个做下去。这是他的软肋。”
冷严这么一解释,阿k就懂了。
“他很快就会发现行政部的人有问题,但到时候,他怎么都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江氏也是个大企业,他的死对头,肯定也不少。我只需要随便往一个倒霉鬼身上扔店东西,江浩然便会自己巴巴的跟过去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这话可不止用于过去。
冷严点点头,很满意阿k办事。
“他背后的那个人查清楚了么?”
“有眉目了。”
冷严之前是做黑道生意起家,虽然起家的时候,双手不干净,可这也意味着他的手段繁多,眼线充足。
他想查的事情,就算是再隐晦,多给他几天时间,也能让他从地底下挖出来。
这大概就是冷严跟席御臣最大的不同了。
阿k说:“江浩然身后的那个人,应该是法国的一个财阀,但跟皇室有关,而且是他母亲董念秋的……”
“什么?”
“那个人曾经到北城留学,与董念秋做过一段的同学,后来董念秋结婚,那个人也回法国了。只是近两年两个人才又开始重新联系上,而且董念秋几乎每年都要飞法国几个月。虽然她口头名义上是说参加什么时尚派对,但……”
“那些都是借口!那个法国佬,是董念秋的奸夫!”
冷严说的很直接,阿k点头;
没错,就是这样!
冷严忍不住呵的嗤笑了一声。
江家还真是搞笑。
自己的儿媳妇在外面乱搞,孙子知情不报,而且现在他们还在利用那个法国佬给他们办事,也是厉害了我的哥!
阿k:“这事江老爷子始终被蒙在鼓里。”
“他肯定是不知道的。如果这件事让老爷子知道,先不说江浩然,董念秋,后半辈子都完了。”
“所以他们一直把这段关系隐藏的很好。不过,那个法国人好像挺舍得给董念秋花钱的。这次,江浩然公司出事,董念秋大概也是找那个法国人求助,竟然又给江浩然拨过来好几个亿。所以,现在江氏公司又恢复了运转。虽然这海岛计划必须搁浅,但也只能算是重创了一次,并没有达到分崩离析的地步。”。
男人的食指在车子的靠背上一点一点,节奏很强。
“看来那个法国佬跟董念秋关系不浅……”
“董念秋最近又要准备飞法国了。她已经订好机票,下周三的,而且一去,就是十天。”
“找人跟着她,适当的时候,把你手里掌握的这些东西给江老爷子过下目。我们该做个好人,不能老让老爷子蒙在鼓里。”
冷严心里已经有了对策。
这件事,既然跟江浩然还有董念秋逃不开关系,那他们就该尝一尝,作茧自缚的滋味!
想到乐多雅因为席御臣整天哭的眼睛通红,冷严的心里,就跟着难受。
可他这份难受,除了自己,也根本没人知道。
“好。那老大,我现在送您回去?”
“嗯。”
时间不早了,的确该回去休息了。
冷严闭上眼睛,十几分钟后,阿k驱车停下。
“老大……”
有人在轻轻的喊他。
冷严睁开眼睛,只见阿k指着车窗外面,一副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样子。
他探过去一看,只见夏曼站在他家门口,笑吟吟的望着他。
现在北城的天气渐渐的暖和起来,夏曼穿着一件蓝白色的裙子,脸上好像没有化妆,纯白的一张瓜子脸,却显得素雅许多。
阿k看着冷严,冷严下车,冲他挥挥手,阿k立刻明白,赶紧开车走人。
冷严朝她走过去:“你怎么在我家门口?”
“我租的公寓被淹了,物业明天早上才能来修,所以,我今天得找个地方凑合一宿!”
“酒店?”
冷严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他眉头一挑,问她。
夏曼耸了耸肩:“我没有带身份证,搁在家里了。”
“……”
“所以,只能来你家凑合一晚上了!”
夏曼眼睛笑的跟天上的星星一样,晶晶发亮。
冷严本来是想拒绝她的,但可能是因为她的笑容吧?
老话不是说了么?伸手不打笑脸人!
所以……
他话到嘴边,拒绝的话,竟然说不出口了!
“开门吧!”
夏曼站在他房门口,一点都不见外。
冷严的门是指纹+密码锁。
男人的食指在液晶屏下方摁了一下,然后又输入了几个数字,听到了类似叮咚一声,这才把门推开。
夏曼知道冷严住在这,但却是第一次来他家。
他的房子很简约,装潢都是黑灰色调,看起来就很沉重压抑。
而且他的家具很少,除了必要的以外,其他连个摆设品都没有……
好没人气啊!
夏曼走到厨房。
冷严家的厨房是开放式的,但他的灶台上连个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