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挺有信心!还放马过来?当你是将军骑马出征?”
顾嘉瑶吞咽果子,一抹薄怒挂在俏丽的脸上,脸颊红晕,眸光明亮,更添几分魅色。
亦喜亦怒总是情。
石泽耳朵有点热,方才他的手指碰到了柔软的嘴唇,心跳特别快。
红晕从他耳朵蔓延到整张脸,石泽如同燃烧了一般,有使不完的力气。
什么算计?
什么理智?
石泽直接站起身,“我有点热,先去外面待一会儿。”
走出门,凉风拂过脸颊,石泽脑子出了倾慕女子的粉红泡泡之外,恢复了一丝理智。
隔着一扇门,他无需直接面对顾嘉瑶。
“我纵然不如睿王骑**湛,但也不是不敢一战。”
“……”
顾嘉瑶很无语,最近师兄有点飘啊。
同以前的憨厚形象不大一样。
当然他性情一样善良淳厚,许是读书多了,再加上帮着蒋氏处理生意,接触的人多,也不再似以往混在社会的底层,石泽有了明显的变化。
他更有自信,面对身份地位高的人也更从容。
再也不是以前他见到监工都紧张的石泽。
顾嘉瑶欣慰他的改变,也更喜欢此时的石泽。
码头上的扛麻袋的石泽让顾嘉瑶同情。
自信有风度的石泽才是让她喜欢的人。
不过,石泽激动了就爱劈柴。
庭院中,传来砰砰砰的砍柴声。
顾嘉瑶端着茶盏站在窗前,望着挥动胳膊劈柴,他精瘦的腰身,修长大腿,肌肉线条,标准的男模身材。
她有坐在秀场看秀的感觉。
汗水顺着石泽英俊的脸颊流下,没入衣领之中。
顾嘉瑶珉了口茶水,按赞一声,真是可爱。
“这是在瑶瑶那里受了刺激?”
一旁的厢房,蒋氏同顾熙两人也向庭院张望,两人脸上都带着轻松惬意的笑容。
显得对石泽很满意。
蒋氏嗔了顾熙一眼,“你都教了他什么?我记得以前,我没收你送的围巾,你也在知情点劈了一夜的柴火。”
“你被叫去相亲,我还在山丘上站了一天等你呢。”
顾熙在石泽身上看到昔日的自己,冲动,青春,懵懂。
为倾慕的女子总做犯傻的事。
石泽现在挥汗如雨,心里却是甜蜜蜜的。
蒋氏捏了顾熙一把,“我不让你着急,你会直接说出来?”
“同你说个有趣的事。”
顾熙压低声音,“昨我碰见睿王殿下,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隐隐觉得睿王和阿泽有点神似。”
“你糊涂了?睿王怎么可能同阿泽神似?”
“你还记得那个整容的逃犯吗?”
顾熙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只是一个照面,我就觉得在我面前文质彬彬的人分外眼熟,你们都说他是知名教授,发表过多少的论文,不可能是穷凶极恶的人。”
蒋氏想起轰动一时的案子。
顾熙说道:“最后头发比对,指纹比对是一个人,当时我顶住多少的压力?有多少人都同我说,是我判断错误?让我向他道歉?”
“睿王同阿泽?”蒋氏摇摆不定,毕竟丈夫以前的战绩太过彪悍。
顾嘉瑶当时年幼不知道这些事,同他一起经历的蒋氏都记得清清楚楚。
“不是一个人。”
顾熙说道:“这次应该是我看错了,睿王的举止习惯和石泽完全不一样。”
他指着外面的劈柴人,“你能相信睿王殿下会因为咱闺女就做这事?”
蒋氏摇头,“不是更好,咱们把瑶瑶交给石泽也能更放心。”
顾熙笑道:“阿泽很好,睿王……啧啧,咱们可不敢脱底,以咱们的心机可玩不过他们。”
“的确如此,以前我看那些宫斗剧都头疼,身临其境只怕更凶险,毕竟电视剧都是当代的人杜撰写出来的。”
蒋氏心有余悸,“可我们却真真正正生活在宫斗剧的时代,接触的人也都是纯正的古人。”
“就说宁远侯吧,不是你以前学的本事,以及运气好,咱们一家怕是早就被他算计死了,哪还有进京的机会?可就算你受了苦,也没抓到宁远侯的罪证。”
蒋氏叹了一口气,顾熙扯起嘴角,“等我入京,他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到底他是皇上的妹夫,比皇上更亲近。”
蒋氏对此很在意,顾熙说道:“在皇家,亲生父子自相残杀的事还少吗?被皇上诛杀的公主驸马不在少数。当今皇上重视睿王,我估摸他对这个嫡亲的妹夫也就那么回事。”
“驸马犯事被贬被杀,公主自然会另外选驸马。”
顾熙一派坦然,“最近我读了不少存放在书房中的史书,有不少书卷都落灰了,原来的人很少翻看。”
原主的时间都用来练习书画。
好不容易把书画同名士气度练到满级,白白便宜了顾熙。
掌握满级的书画技能,顾熙只能使出六七分来,毕竟不是自己练出来的,还是有所欠缺。
不过应付一般的文会足够了。
顾熙轻声说道:“我隐隐找到不崩人设却能升官发财的道路,以后我许是能不再被人设所束缚,也不用依靠阿泽这个外挂。”
“嗯?”蒋氏面露惊喜,“真的?”
顾熙维持人设是最难也是最为痛苦的。
相反蒋氏同顾嘉瑶轻松许多,也不容易崩人设。
顾熙意味深长说道:“名士是什么?空谈能救国?”
他还需要小心翼翼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