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瑶笑眯了眼睛,眉眼弯弯,出了一口恶气。
她恨不得抱着被子滚三滚,“还是我爹疼我。”
凭啥她中毒又催吐,慕容泽毫发无伤?
“咱们这也算是共患难了。”
慕容泽的脸很黑,顾嘉瑶连忙加上一句,“一会儿用鸡蛋滚一滚,黑眼圈会淡很多。”
此时不适合过分招惹慕容泽。
“你以为是人都能打到我?”
慕容泽从生下来就没被人打过脸!
谁能想到顾熙知道顾嘉瑶平安之后,说找到他说几句话。
慕容泽没等走近,顾熙的拳头快准狠袭击慕容泽。
按说慕容泽是能躲过去的,甚至反手把顾熙擒拿住,他稍稍愣神一瞬,脸上挨了顾熙一拳。
顾熙说,保护不了妻女不算男人。
慕容泽很想回一句,以前顾熙也不算是男人!
顾熙以前一直都是蒋氏养着的。
刚进京,顾熙就被人抢走了。
当然这些话慕容泽可不敢说。
顾嘉瑶抿嘴忍着笑,难怪慕容泽不敢回头,并且留在屋里,他顶着熊猫眼出门,睿王被人打了,还打了脸,大燕都城都得抖三抖。
顾嘉瑶回道:“我爹心疼我,我好歹是为王爷遭罪了,王爷总不会计较太多吧。”
“啊,我不仅胃疼,肚子也很疼。”
顾嘉瑶耍赖,倒也说不上装病,每次来月事,她的肚子都会疼。
慕容泽幽幽叹了一口气,坐在顾嘉瑶身边,静静看着她。
“……”
顾嘉瑶有种被教导主任盯上的感觉。
他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看着她。
她还作不起来了。
肚子咕噜噜的叫声响起,慕容泽一愣,顾嘉瑶小声说道:“把东西都吐干净了,我当然会饿啦,我爹我娘在的话,早就喂我小米粥。”
说不出的抱怨同委屈。
顾嘉瑶双眸水润,仿佛含着一层薄薄的泪水:
“我第一次去长公主府就发生了这么大的意外,咱们两个的八字合吗?”
慕容泽起身离开,顾嘉瑶松了一口气。
不大一会功夫,慕容泽亲自端着白瓷碗走进来。
他重新坐到顾嘉瑶身边,拿着汤匙搅动小米粥,云淡风轻说道:
“用不用我叫高僧还是道士来亲自同你说说?”
“……”
“我同你的八字再适合不过,燕窝有毒不过是意外。”
“高僧道士都怕睿王殿下,他们敢说真话?”
“说了不合心意的话……”
慕容泽低垂眼睑,认真搅动小米粥,用汤勺舀出,缓缓放到顾嘉瑶嘴边,“本王送他们去西天请示佛祖。”
顾嘉瑶心头一凛,下意识张嘴,吃下慕容泽亲手喂得小米粥。
她从心怂了!
慕容泽嘴角缓缓勾起,除了吃粥的吞咽声外,屋中再无别得动静。
看着见底的白瓷小碗,慕容泽略有遗憾,难得顾嘉瑶听话,小米粥有点少。
“用不用再吃点?”
“不用。”
顾嘉瑶悄悄移动身体远离慕容泽,偶尔她敢撩一下虎须,可慕容泽一旦发怒,她恨不得多长出几条腿跑远点。
“我怕消化不良。”
“你说什么?”
“我是说,我不能吃太多,肠胃还没养好,而且我不敢劳烦王爷。”
好消化的小米粥经过慕容泽的手,顾嘉瑶吃进去胃里沉甸甸的。
“王爷,我爹呢?”
“顾先生审讯本王抓回来的可疑之人。”
慕容泽放下白瓷碗,拿出帕子为顾嘉瑶擦拭嘴角。
别动!
虽然慕容泽没说,顾嘉瑶却是一动都不敢动。
顾嘉瑶只是中毒催吐,慕容泽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婚礼日期定在本月中旬,你的嫁妆准备不及的话,本王可以帮你补一份。”
“本月?岂不是只有不到五天?”
顾嘉瑶说道:“王爷不是在说笑?五天……连谁下得毒都找不到出来,我……我不敢嫁进来。”
“你不需要担心以后再有人对下毒。”
“我又没得罪人,自然不担心有人下毒,可是王爷……同您生活再一起,我怕……”
“被本王连累?”
“是。”
顾嘉瑶认真点头,“我怕死,亦舍不得离开父母亲人,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最少还有五六十年,无法确保安全,我是不会出英国公府门而入长公主府的。”
慕容泽仇人满天下,荣太子残留的势力一直针对慕容泽。
这还是顾熙前几日告诉顾嘉瑶的,说荣太子的病逝许是同慕容泽有关。
南朝余孽不着燕文帝复仇,反而对慕容泽仇深似海。
朝臣对不可一世的睿王有敬畏,更有莫名的恨意。
“本王王妃在睿王府,你不用住在长公主府。”
“可是……”
“这是最后一次。”
慕容泽按住顾嘉瑶的柔软嘴唇,本意只是不想听她拒绝的话,可触感很好,慕容泽的手指不自觉摩挲了几下。
让顾嘉瑶粉嫩的唇瓣更显的娇艳。
慕容泽眸光幽深,顾嘉瑶缓缓低垂浓密的眼睫,她的手指不安轻颤。
“你父亲审问,还怕找不到凶手?”
慕容泽对顾熙的审讯手段佩服的,他去审问,必是血流成河。
可顾熙很少严刑逼供,却能找到侦破的证据。
顾熙打完他之后,就去了长公主府查找证据。
“纵然本王不得你信任,你总不会信不过你爹。”
慕容泽更靠近顾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