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如何挣钱,李清也没有太好的方法,作为后世之人,李清三十年的经历中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学校度过,真正接触到如何赚钱的营生还是很少。当然并不是说李清就没有能力去挣钱,主要的还是前世之中专注与自己研究的学问而没有去过多接触商业上的东西。
这时候的唐朝,士、农、工、商,其实每个行业都有赚取钱财的机会。李清现在贵为侯爵,要是想有钱,会有大把的人上门送过来,但是这种并不是正经的途径,李清也不屑于用这样的手段和方法。
除此之外便是农、工、商。
这时候的世家或是皇室贵族依旧还是把土地作为最大的财富来源,有些皇族或者世家名下土地之多令人咂舌,而这些土地和依附于土地的人们正是财富最大的创造者。作为侯爵的李清并没有自己的封地,李家是商贾之家,虽然这些年也有意识的购买了些土地,然而相对来说土地的产出还是比不上经商的收入。
工业的话更是妄谈,这时候所谓的工业甚至于连雏形还没有形成,如果真要算的话最多也是一些小的手工作坊,当然这些手工作坊在长安这样的大都市里面还是相对比较多的。
对于李清来说能够获取大量钱财的便只身下商业一道了。
随着开元天宝年商业的发展,商业已经具备了很大的规模,西域胡商过来,大唐商人去往,做为丝绸之路的起始地,长安汇聚了无数的商贾。那些大的世家勋贵基本上也都有自己的商事,家中从事商业的子弟很多,无数的奴仆为此奔波,为家族赚取着不菲的财富,而李家只是诸多商贾之中并不显眼的一家而已。
回到侯府,李清走到前堂时,李仁济和李瑞正坐在那里商量什么事情,两人看见李清过来,李瑞打了声招呼:
“二郎回来了。”
李清点点头,上前给李仁济见了礼,坐在了旁边,想听听两人说些什么事情。
自从李清被封为侯爵之后,李仁济和李瑞对该如何对待李清有些犯难。说实话,李仁济和李瑞都是普通平民,跟封侯的李清在身份上有着天差地别,这时候的人对等级制度又根深蒂固,即便跟李清是父子、兄弟关系,因为身份的差别还是让李仁济和李瑞有些为难。
说实话,因为李清在王屋山学艺十年,与李仁济和李瑞的关系还是有些生疏,所以李仁济和李瑞等人对待李清的态度有所迟疑也是可以想象的。
李清及时发现了家里人对待自己态度的转变,笑着劝说过了李仁济和李瑞并家中丫鬟奴仆,一切照旧。
随着日子长久,家里人发现李清还是原来的李清,在仆人眼中小郎君还是原先的小郎君,并不是高高在上的侯爵。
整个侯府之中还是以李仁济这位家长为尊,李瑞依旧负责家里生意场上的事情,而李清也还是李家那个和蔼可亲、自然平和的小郎君,家中的大小事情李清并不多过问。
李仁济和李瑞说的是家中布行的事情。
“最近又从蜀中新进了一批锦缎,不过给我们提供货物的蜀中刘家因为家中变故,以后怕是货源方面不能保证。”
李瑞轻声说道。
李仁济点点头,看了一眼李清,随后说道:
“自从清儿被封侯爵,家中布行的生意变得好了很多。货源方面还是要抓紧,不然到时候无货可卖,就被动了。你没有去王家问一下他们的货源,不行的话从他们那里调一批绸缎过来。”
李清被封侯爵之后,李家在长安西市的布行因为有着侯府的背景,很多此前有过生意往来的变得更加密切,即便之前没有打过交道的也前来商议生意上的事情。
“去问过了。王家情况跟我们差不多,生意也变得好了不少,他们那里也没有多余的货源。”
李瑞有些犯难的说道。
李仁济叹息道:
“蜀中的货源大都还是控制在张氏布行手中,虽然张家前段时间受了些影响,但是对蜀中的货源控制的越发紧了。”
“来年开春之后,孩儿想去往江南一带看看,这些年从那里过来的丝绸锦缎质量也不错,销量甚至比蜀中的还要好。”
李瑞看着李仁济,提议道。
“也好,家中是应该拓展一下货源了。我这次从蜀中出来,以后估计很少回去了,我们家在那里的作坊都已经卖掉,以后还要另外想办法。”
李仁济赞同道,摆了下手,接着说,
“这些天就多进些麻布,虽然利润少,但生意总还是要做。”
坐在一旁的李清听到两人对答,心中突然一动,问李仁济道:
“家中除了绸缎和麻布,没有经营其他布料吗?”
李瑞接口道:
“蜀锦利润较高,家中以前在蜀中有作坊和货源,一直经营这些,而麻布是因为销量比较大。除了这些,还有零星的其他布料,不过都不是主要的。”
“我在市面上好像见过棉布,家中可曾经营棉布生意?”
李清问道。
“棉布?白叠布吧。这些布料市场上并不多见,一般都是从西域来的胡商捎带一些,京城之中好像也只有张家经营,不过数量太少,制作不易,利润相对来说很小,基本上很少有商家贩卖这种布料。”
李瑞皱眉想了下,才答道。
“制作白叠布的棉花只有大唐西域和岭南一带种植,因为种植数量太少,工艺太复杂繁琐,虽然价格很高,但成本也高,基本上不可能大量生产,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