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煜望着车窗外人来人往,带着薄茧的大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眸中似有浓墨重彩的情绪。
他现在想去找秦鸣歌,想见到秦鸣歌,这些天来的想念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承受能力,盛子煜身形一顿,轻闭眼眸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眸子时,眼里已是一片清冷。
那双大长腿刚离开车子,刚接触到大地的感觉,盛子煜就看到离得不远处的承德,他单挑起眉,眼神带着玩味的看着承德。
承德不知是不是被盯得有感觉,他回头,眼神带着一丝藏不住的疑惑,对方看到盛子煜时,勾起一抹淡笑,道:“盛总。”
盛子煜倒是没有回话,玩味的笑容深了两分,继而开门见山:“秦鸣歌呢?”
承德淡笑不减:“盛总,鸣歌想见你的时候不会就自己出现了吗?何必来我这找,话说这地球真小,这样我们俩都能撞上。”
盛子煜心中隐约有些的逃避给浇灭得再也生不起火了,莫名的还有些凄凉。
承德见盛子煜有些发呆,淡笑回应:“盛总,我这边没空,先走一步。”
盛子煜没有回他话,眼神冷冰冰的看着承德从自己身边走过,他舔了舔干燥的唇,冷哼一声。
秦鸣歌他现在怕是见不到了。
而秦鸣歌这边也不知道哪里传来的消息,让秦鸣歌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心底下没理由的生出一抹凄凉无助感,她总以为承德什么事都不会瞒着她,但好像只是她想多了。
秦鸣歌苦笑一声,收拾衣物的动作更快了。
她现在不会去找盛子煜的,她的内心全是满满的愧疚感,因为盛子煜的事,秦鸣歌不好意思见他,只能暂时不见盛子煜,避开与盛子煜的撞见。
在离开之前,秦鸣歌深深的看了眼承德的住所,表情带着一丝伤感,她拖着厚重的行李箱离开了这里。
承德忙完后回到住所,看到空了一半的家,心下也有个所以然,但是还是不敢相信秦鸣歌怎么会知道那些事,这个决定做得如此绝情,他有些不相信的对着房间喊到:“鸣歌!鸣歌!”
没有一丝回应,空荡荡房间只有他一个人在门口独自悲哀,除了他没有另一个人的动作与回应。
承德深叹一口气摇摇头,所有的力气都消散一大半,他瘫坐在沙发上,用手扶额,最后安静的空气中只剩下一声叹息。
盛子煜想起自己要给秦鸣歌办一个盛大的婚礼,想起秦鸣歌那羡慕向往的眼神,盛子煜嘴边便多了一丝笑容,他想着如果给秦鸣歌一个惊喜,秦鸣歌会不会高兴坏了。
正当他想着两人向往的婚礼时,不幸的被敲门声打断思路,他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冷声道:“进来。”
进来的不是秘书,而是承德。
承德那一副冷淡的模样却惹得盛子煜的冷笑,他问:“什么事?”
承德轻微抬起眸子,缓声道:“你不是好奇为什么秦鸣歌会住我这里,也会不见你的原因吗?”
盛子煜起了兴趣:“哦?”
承德看着这个情敌,还是把真相跟他说了一遍,盛子煜内心起伏跌宕,最终还是忍下了那一抹怒火。
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给秦鸣歌一个惊喜,让秦鸣歌开心,不再羡慕他人的婚礼。
他开始筹备婚礼,每天在婚策公司与自己的公司混着跑,日子总是一天比一天平静,他也知道当下秦鸣歌是不会见自己,还不如好好的办好婚礼,等秦鸣歌想好了,再给她一个惊喜。
一周的时间很快,盛子煜带着浓重的黑眼圈,还是打电话给秦鸣歌了。
秦鸣歌最近嗜睡,听到铃声响起时,她很不开心,赖在床上,好不容易找到手机接通。
“喂?”
秦鸣歌慵懒沙哑的声音响起,盛子煜这颗悸动很久的心再次的跳起来。
盛子煜嘴角带笑,听着对方像小猫咪一样在鼻腔里哼出来的声音,他极其喜欢这样子的秦鸣歌,声音不由得温柔了几分:“是我。”
秦鸣歌这睡意清醒了一半,小心翼翼道:“盛子煜?”
盛子煜听到她小心翼翼的声音,回应道:“是我。”
秦鸣歌确认了人之后,巴巴的从床上坐起来,问道:“怎么了……”
盛子煜靠近耳机旁:“想你了。”
秦鸣歌被盛子煜无形的撩到了,她愣了一下,继而回声道:“别……别耍嘴皮子,说正事。”
她也好想他,但是内心的愧疚让她不好意思见他。
但是从他打电话过来就不一样了,盛子煜已经原谅她了。
“有空吗,今天出来,我们见一面吧。”
盛子煜温柔的声音不断冲击着秦鸣歌这颗幼小的心灵。
秦鸣歌还是满口应下了,打车到盛子煜所在的地址。
刚到的时候秦鸣歌以为盛子煜要带她再参加婚礼,直到她被妆娘拉起化妆时,隐约的知道了什么。
心中感动高兴,什么样的情绪都有,最多的还是感动,这些日子,盛子煜竟然都在为她筹办婚礼,只因为上次参加婚礼,自己的羡慕,让他这么上心。
她现在感动得一塌糊涂,眼里感动的泪水即将流出,被刚到门口的盛子煜走过来轻轻的抹掉,他说:“新娘子要漂漂亮亮的,怎么能乱哭呢。”
这宠溺的说话方式让秦鸣歌眼泪掉得更快。
盛子煜一下子慌了神,吓得手忙脚乱:“鸣歌你不要哭呀……这时候应该高兴。”
秦鸣歌这才擦擦眼泪,对着他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