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兴酒和白干都是酒馆里时常买卖的酒种,桃林镇制酒小有名气,酒铺子林林种种多不胜数,怕是有些大海捞针了。
体表已经炭化,没有其他的生活反应能带来线索,怜筝便准备直接剖尸。
原是费力气的活,但骨骼被烧得很脆,相对简单地打开了李二虎的胸腔和头颅,待她细细察看后,继续道:“呼吸道没有烟灰碳末,无一氧化碳中毒征象,确实是死后烧伤的痕迹,气管灼烧受损,存有水性肺气肿,有溺死的痕迹。”
“肺部也无烟灰,无过多胃内容物,但…李二虎枕骨下有骨折,从脑组织的颜色来看,头部像有外伤,初步判断是跌倒撞伤了后脑。”
溺死?撞伤?
风因只抬头看了一眼,偶尔问几句不甚明白的词句,便低头详细记录着怜筝口述的话语,可方才眼里的红红白白,只怕再多看一眼可能就要大失风度了。
怜筝整理完尸首,一一缝合,正打算脱下手上戴着的布套子,可摘左手的时候却皱了眉。
风因放下手里的纸笔,叹了口气,上前轻攥她的手腕,三两下便摘了下来。
“一个姑娘家,却偏是做了仵作,不怕吗?”
他俯视着她,从上至下,给了她极大的压迫感。
风因的双手圈住她,将她禁锢在怀,却又隔了距离。
他那锐利的眸光仿佛要将她从眼底一眼望尽。
“你怕?”
清透的眼粼粼波光,如古墓般平淡无奇,清扬婉兮,美目流转。
清浅却探不至波澜。
他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