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之前,往往有西南风吹拂,天色灰暗,晚上是彤色的,气温较高,气压比较低。烟是直上的,空气比较浑浊下。

血色的月不停的在云层中穿梭,就好像是在刻意躲避即将到来的暴风雪一样。

昏暗的夜色下,利用暮色的掩护,激流营除执勤的士兵外,全部让安娜扔到了卡昂城外几里地的地方。此刻他们悄悄的摸到了离卡昂最近的城墙之下,其目的就是为了完成营长下达的,侦查卡昂城的守备和武器部署情况的任务。

虽然上面一直疯传帝国可能要和大不列颠尼亚和谈,但这种事情并不是安娜想关心的。无论战与不战,她只是想给这帮人找点事情做。

因为前几天的事情,让安娜忙的焦头烂额。连续一个礼拜都没能换过劲来,直到现在都无法撤去满脸的疲惫。

我想如果不给手下的这帮人找点事情的话,他们可能会给我惹出更大更多的麻烦来。

我很想对着他们大声训斥,“我给你们最大的宽松,不是让你们给我惹麻烦的。”但是,最终我没有这么做。

每个人的内心都很压抑,包括我自己。

“回来了么?”

草丛轻微的抖动摩擦,发出淅淅索索的声响。

“嗯。”

卡卡薇今天特意把自己的短发用丝带绑了起来,看起来端庄且不失活力。一身黑色劲装她没有过多的啰嗦,回答竟可能的简单利落。她知道少校最近心情糟糕到透顶,作为副官却不能分担,这是她的失职。

2月17日,也就是在卡普顿死后的第二天,帝国对激流营的处罚下达,作为主官的安娜选择背负全责。即约束部下不利,导致大量优秀士兵死亡。对大不列颠尼亚的战争结束后,已经是少校的安娜很可能会因为这个处分,而被一摸到底。

卡卡薇曾和安娜争执过,甚至私自跑去找艾里奥斯质问。因为这不是安娜,不是她这个营长的错。但无论怎么样结果都一样。

艾里奥斯告诉卡卡薇,“如果安吉丽娜少校,不担负全责。那么,那几份伤亡报告就不可会被签批。”

无论是因为醺酒致死的d连士兵,还是执行任务时被友方士兵射杀的卡普顿。因为他们没死在战场上,所以就不会被承认是烈~士。

这对他们是不公平的,但是这对少校公平么?

卡卡薇扪心自问。

“少校,不是说帝国已经要和大不列颠尼亚和谈了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还要做这种事情?”

因为烦躁,安娜不自觉的将那股逼人的气息流露出来。就连卡卡薇自己现在都有点感觉到窒息了。

“战士,时刻都要为战争而准备着,就像一把好的钢刀。一旦不再磨炼,它很快就会失去自己本应该有光泽和锋利。”

“看到远处的烟囱了么?”安娜自顾自的说着,伸出食指在舌尖上沾了一点唾液,让其表面湿润。然后举高伸向空中。然后闭上眼睛感受着,“西南风,最迟明天早上就会有一场大雪,这场雪会将我们的足迹完全掩盖。”

散出去的士兵陆续回到集合点。

某人一边走,一边抱紧足迹的双肩打着哆嗦说道,“哦——!真他~娘冷。这个时候要是有堆篝火,就......就好了!”

“是......是啊!”

“要不要再给你们来床被褥?”

听到阴影处有人搭话,两人刚想继续发表自己的意见。突然发现那个原本躲在阴影中的人缓步走了出来。

那个人真是少校,他们的营长。

两人立刻选择了闭嘴,最近少校脾气不好,就像突然来了“大姨妈”一样,阴晴不定。他俩不想继续往枪口上撞。

“既然所有人都到齐了,那么请把你们所侦查到的情况汇总成地图,明天中午之前我要在会议室的桌子上看到它。”

“是!”

“现在我命令。所有人,全速返回卡唐。”

“了解!”

一双双右手,有力的摆向军帽的帽檐处,士兵们用这是方式表达着自己对少校的敬意。

即使步行,单纯的靠体力奔跑且不发出过大的噪音,一两人还好说。可现在可是上百号的人,但是他们就是做到了。

此时,风吹过草丛树木发出的“哗哗”声,反倒像是在欢送他们,热烈表扬赞美他们的所表现的能力。

“少校?你现在不回去么?”

卡卡薇发现安娜站在原地,没有要动的意思。

“啊——!抱歉,我有点走神了。”

适时飘落的雪花,刚好落在安娜的额头。看来这场雪,壁预计的来的更早。

第二天一大早,来自诺曼犹他海滩的补给到了。所有人都按部就班,该训练的该训练,该去搬补给的搬补给。

面对满身雪花的补给品运输人员,大家就好像是因为不好意否掉对方的好意一样,就差把那几辆马车一拆散了搬到库房去了。

补给品里除了新的御寒衣物外,就是食物和一定量的野战快速套餐以及机甲的快速能量罐和机甲步枪弹药。

安娜看着会议室里忙碌的参谋人员,激流营三个连所有的机要人员此刻基本上都缩在这件不是很大的会议室里,完成着昨夜营长交给他们的任务。然后,她叹了口气,庆幸自己不是什么参谋人员的同时,转身继续趴在窗口观看那些忙碌着搬运补给的士兵们。

外面——雪还在下。

“全是帝国最新的啊!”

“是的,卡卡薇上尉。”

本来接收补给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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