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不会!”男人回答的笃定,他也不禁红了眼眶,咬牙说道:“以后你要是再敢离开,我就把麦一流千刀万剐,抓住了你,再把你千刀万剐!听到了没有!”
“嗯……”她哭着点头,恨不得将心掏出来一般向他承诺道:“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凌峥吸了一下鼻子,抬起头来,硬生生的克制住了眼底的泪水,轻声说道:“好了,没事了,你回到我身边了,没事了。”
他说着又在豆豆的背上轻轻的拍了拍,却听到她嘶的倒抽一口冷气,不禁狐疑的掀开她身上的毛毯,这才看到毛毯之下是一片血肉模糊。
可能是因为游艇被撞破的原因,她的后背被划破,衣服也成了破烂,几道可怖的伤痕正在向外冒血。
凌峥一见只觉得脑袋顿时大了起来,赶紧冷静下来,为她剥去毛毯和身上的衣服。
豆豆有点排斥,本想阻止,但现在的她力气根本不足以与这个男人抗衡。
凌峥拦腰将她抱入浴室之内,先用温水冲洗着她的身体,让她的身体一点点的回暖,这才小心的查看后背的伤势。
一片洁净光滑的肌肤上,伤痕可怖异常,分外扎眼。
随着身体的回温,豆豆也终于觉得这个伤口确切的痛感了,不仅如此,她发现自己的脚脖子也肿成了紫红色,馒头一样。
刚才泡在冰冷的海水中竟然是麻木了,她居然还走了这么远的路。
凌峥也注意到了她的脚踝,不禁自责的皱紧了眉头。
“我把你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你居然这么不爱惜自己,出来一趟把自己搞成这样!”他说着,愠怒无处发泄,在她光着的屁股上用力拍了一巴掌。
豆豆嘴巴一扁又要哭出声来,男人只好赶紧为她擦干身体,穿上柔软的睡袍,叫了医生过来。
直到医生为豆豆包扎完毕,挂上点滴,忙活了一晚上的某人才发现自己的湿衣服还没换。
洗了个澡,换上干爽的睡袍,他出来的时候看到床上躺着的人已经安详的闭上了眼睛,不禁稍微松了口气。
他轻手轻脚的在床边坐下,看着她祥和的睡容,不禁抬手,轻轻的抚摸着她脸上的几点伤痕。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划伤的,也许是弹片,也许是木片,不过并不要紧,她也应该不觉得疼痛。
但伤她一分一毫都好像在自己的心口划下一刀,真正疼的那个人是他凌峥啊。
叹了口气,抬头看了一眼输液袋,他怔然出神。
忽的想到了什么,去拿手机,一甩,地毯上都是水,看来是报废了。
拨通了床头电话,对面很快传来温迪的声音:“你过来一下。”
“好。”
没一会,温迪就敲门走了进来,她先是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继而跟着凌峥走向阳台。
隔着玻璃门,男人一边看看着麦豆豆,一边点燃了一根香烟。
温迪提醒他道:“您应该少抽,或者尽量戒烟。”
男人又扫了她一眼,似乎并不打算回应,这是身为男人排解心中不快唯一的发泄方式,他觉得这一点,女人永远不懂。
然而温迪却又说道:“听说要是打算要孩子的话,父母提前半年都要戒烟戒酒,这样才会有最好的卵子和精子生出最优秀的孩子。”
凌峥又没好气的看她一眼,将嘴里的烟圈吐出来,把烟头在阳台上捻灭。
“和第一军区联系了?”他问温迪。
后者点头:“你们一回来我就和首长联系过来了,也表达了您不想追究的愿望,他说会和文莱军方商量,酌情处理。”
“嗯,巴西里庄园那边有什么异动?”
“除了追捕程峰的人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引人注意的行动。”
凌峥又点了点头:“豆豆受伤了,可能要在这里休息一段时间,我也先留下,你明天回国吧。”
温迪欲言又止,最终点了点头。
凌峥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忖度的看向她道:“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一副舍不得我的样子?”
温迪忍俊不禁道:“少奶奶平安归来,我很高兴,也难得凌总有心情开玩笑了。”
凌峥冷哼一声道:“要是真舍不得我就直说,要是舍不得别人就算了,明天赶紧回去吧。”
“好的凌总。”
这一晚上折腾下来,确实已经疲惫不堪了,其实在温迪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天色就已经开始蒙蒙亮了。
凌峥打了个呵欠,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还在盯着已经挂到一半的点滴。
豆豆这小妮子睡的正香,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他虽然疲惫不堪,但也无所事事,干脆就在房间里走了两圈,在看到他给豆豆剥下的衣服后,不禁有些好奇起来。
过去翻了翻,果然找到了一些豆豆随身带着的装备。
另外还有两份档案模样的文件,一份是程峰的,一份是李雯雯的。
打开程峰的文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多年前程峰那张少年模样的面庞,稚嫩,帅气,蓝色的眸子沉静如海。
看到这张少年人的脸,他脑海中幼年孩童的面庞和这张照片如此贴近。
再看到程峰原名凌风之后,他不禁冷笑出声:“所有人都瞒着我,怎么也不肯告诉我的真相,以为我就不知道?姓凌就让你觉得这么不堪?所以一定要改名换姓?”
他随手又翻了几页,目光抬起望向窗外整座晨光之中的斯里巴加湾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