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默伸出满是已经干涸血渍的手,迎接着南音。
“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南音哭喊着,颤抖的手,抚摸着傅子默那满是血迹的脸。
“我……我没……事,孩子……”
傅子默还没说完,整个人顺着南音的身体滑到地上。
“医生,医生,快来人呀,快来人呀!”
南音一边抱着傅子默一边惊慌失措的叫喊到。
眼泪再也无法抑制的大声哭喊起来。
“子默,子默,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医生在南音的哭喊声中推着傅子默进了急救室。
从没见过他受如此重伤的南音,惊恐不已,她的一颗心,剧烈地跳动,被扯得那么痛。
“子默,你不能有事,你不能有事。”
正在南音焦虑而恐惧地等待手术中的傅子默时,江哲言也踉踉跄跄地被助理扶着来到医院。
南音看到这个同样满脸满身血迹的男人时,仿佛什么都知道了。
江哲言看到走廊伤心惊恐的南音时,也愣愣地站在走廊,眼里是怨,是恨,连自己也不清楚。
南音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走向江哲言。
南音幽怨地看着江哲言,无尽悲伤地说:“为什么?为什么要冲他去,你冲我啊!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是我对不起你!”
南音说着,走上前,抓住江哲言的手臂,用力的摇晃着。
“你打我,骂我,都可以,甚至可以拿走我的命,只要你高兴。我求你,别这样伤互相伤害,该死的人是我,只有我……”
“你不配!”很久不说话的江哲言,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我知道,我不配,可我愿意去死,也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
“苏南音,晚了,现在想用死来挽救傅子默了?晚了!”
江哲言忍着身上的伤痛,朝着苏南音怒吼道。
助理看不下去了,拉住苏南音说道:“苏小姐,请你先让少爷治疗,少爷受了伤。”
南音一听,停了下来,才想起,他也受伤了。
她双眼蕴含痛苦的望着江哲言,抬了抬手,又放了下来。
江哲言希望她的手能轻轻的、那怕只是触碰一下自己受伤的脸,他也许会好过一点,也许就会原谅她。
可她,最终放下了手。
江哲言紧闭着双眼,不去看这个让他受尽屈辱、又痛苦不已的女人。
南音一个趔趄,整个人退到了墙根。
助理赶紧扶着江哲言去了治疗室。
傅子默伤到了头部,引起短暂昏迷,其他的都是外伤,在处理好伤口以后,被推出了手术室。
在外守着的南音,顾不上自己的伤痛,扑到傅子默的床上,焦急地看着还在昏睡的傅子默。
眼泪又扑簌簌往下流。
“子默哥,你醒醒,子默哥。”南音担忧的一直喊。
“处理伤口时打了麻药,一会就会醒来了,别担心。”
一旁的护士不忍心见她担心,宽慰着她。
南音一直守在傅子默身边,看着他脸上一道道刮痕,南音又忍不住心痛起来。
“你为什么这么傻,要去见他,明知道他这时会疯掉的,你忍一忍不就行了,让他有事冲我来就好了。”
南音拉着傅子默的手,自顾自的说着话。
趁傅子默还没醒,南音想起了江哲言,应该去看看他。
南音又撑着身体的伤痛和失血后的虚弱,来到治疗室。
看到医生,南音就问:“请问,刚才那位江先生怎么样了?”
一旁帘子后面正在处理伤口的江哲言一愣。
苏南音?
“哦,你问江少爷啊?还好,受伤不是很严重,不过也够他受了。”
医生并没揭穿江哲言就在里面这个事实。
江哲言瞪他一眼:什么朋友,居然说不严重!
“那……他没有什么问题吧?”南音懦懦地问。
“手臂骨折,生活可能会无法自理,需要护理才行。”
“啊?这么严重?谢谢医生。”
南音深深地叹息一声,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即使恨他不该对自己那样,还导致自己摔下楼梯。
但是,孩子的事情,始终还是自己不应该欺骗他。
听到南音远离的脚步声,江哲言从床上弹起来,朝着外面张望起来。
“别看了,走远了。”
“谁稀罕看!”江哲言嘟嚷着,眼里闪过一丝悲伤。
“你就嘴硬,谁不知道咱们的江大少爷动了春心,这么久都没找别女人了,天天围着这个女人转,傻子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了。”
“老子才没有,老子多的是女人,少了她有什么关系。”
江哲言愤恨地说着,可明明心里却莫名的失落。
“傅子默,老子一定会让你好看的,居然那我当傻子一样耍!”
江哲言狠狠地抓紧了床沿,发泄心中的愤恨。
傅子默苏醒过来,看到眼前逐渐清晰的身影,傅子默人忍剧痛,坐起来。
“南音,孩子,你怀了咱们的孩子,这是真的吗?”
没想到傅子默的反应会这么激烈,南音始料未及。
南音噙着眼泪,重重的点点头:“嗯,我是怀孕了。”
傅子默激动地顾不得身上的伤,紧紧地抱着南音,激动着说:“咱们有孩子了,是咱们的孩子,太好了。”
“可是,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
南音流着眼泪哭泣着说。
傅子默吃惊地望着她,疑惑地问:“什么叫不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