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这么笨的表现,鹰韵捶胸顿足,完全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知不知道?这‘火鹰翼’是一种轻功。可我怎么感觉?在你身上释放出来,除了增加一些体重之外,就没什么变化了?”鹰韵满脸鄙夷的冷声道。
“你行,你来呀!”我对着后者摊了摊手说。
鹰韵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却没有继续发作,“好了,你先在这慢慢儿练,我去给你找些吃的。”
这几天她每天都会给我拿一些烤肉。但她却一口不吃,而且鹰韵用了找这个字,这地下空间里貌似没有什么吃的吧?
后者拿着火把走后,我有些疑惑地对她进行了跟踪,可结果却让人瞠目结舌!
只见鹰韵穿过一排排的药柜子,最后竟然在火焰凹槽内、取出了一个装满“老鼠”的捕鼠器!
鹰韵取出一把短刀,熟练地将它们放血剥皮,最后用铁丝将它们放在一个炭炉内烤制…
见此情景。我想起了这两天狼吞虎咽的场景,不禁忍不住的俯下身恶心干呕。但我没有当面戳穿她,而是捂着嘴、跑回到寒泉旁。
她是故意的吗?难怪她一口都不动。我又要不要揭穿她呢?她这么做的用意何在?
…
没过多大一会儿,鹰韵便拎着几块儿去掉骨头的烤肉回来了。
“吃吧,吃完继续练功。”鹰韵有气无力的说。
“你为什么不吃?”我强忍住恶心说。
“我不饿。”鹰韵淡淡的说。
我戏谑的笑了笑,“是不饿?还是吃不下?”
鹰韵直视着我,遂骤起秀眉。“你什么意思?”
我抓起一块儿肉递到她嘴边,“你吃。”
后者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我说了我不饿。”
“是你不喜欢吃老鼠肉吧?”我直视着后者,面色不善地问道。
鹰韵顿了顿,谎言被戳穿,她也无法再掩饰。“我这么做是为你好。”
“吃老鼠肉是为我好?你上次从柜子里掏出来的、也是老鼠肉吧?”
“你应该感谢这些老鼠。否则你现在怎么可能保住性命,而且精力还这么充沛。”鹰韵淡淡的说。
我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后者手中的老鼠肉顿时散落一地。
“那你为什么不吃?”
鹰韵有些虚弱的摇了摇头,两只手有气无力的,将我的手掌推开。
随后她竟然缓缓俯下身,将地上散落的老鼠肉重新捡了起来。
“这东西不多了,你要懂得珍惜。”
我强忍住心中的愤怒,“你教给我的功法,不会也是绵里藏针吧?”
鹰韵捡肉的手一滞,最后竟然将手中的老鼠肉凑到嘴边啃了一口!
“生死存亡的时刻吃什么不一样?当年在内蒙逃荒的时候,我和父亲没少抓这些小家伙充饥。
可就是这种东西,在这里也没有多少了。”鹰韵幽幽的说。
我有些震惊的望着她,半天都没缓过神儿来。
“所以你不吃这些肉,是为了省下一口给我吃?”我难以置信地问道。
鹰韵将手中的一块老鼠肉、吃了个干干净净。“我没有饿肚子,那些被剥掉的老鼠骨头、被我砸碎了、吞了。”
鹰韵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在说自己吞掉了一枚野果一样轻松和淡然。
我走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又缓缓地低下头。
“对不起。”
这半个月来这个女人给了我太多的震撼。先是让自己中毒,又拼劲全力的给我解毒,现在又为了延续我的命,把最好的食物留给了我。这让以大男人自居的我情何以堪。
鹰韵缓缓摇了摇头,“在我和小主人离开鹤城之前,你还不能死。”
我轻叹一声,“咱们今晚就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