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韵有些黯然神伤的低下头,“什么时候离开?”
“明天。”我同样有些惆怅的说。
说话间,包艳艳和卫队长走了过来,见到鹰韵便躬身行礼,“见过总堂主。”
鹰韵赶忙站起身,“夫人,这可使不得。”
包艳艳抬手阻止了鹰韵,“您现在是总堂主了,我们对你行礼、是分内之事,你不必拘谨。”
鹰韵顿了顿,“二位有什么事吗?”
包艳艳双手递过一个牌子,“这是卫队的令牌,有了它,您就可以操控鹰堂近卫了。”
鹰韵接过令牌,“多谢夫人。”
卫队长再次躬身行礼,“堂主,按照鹰堂的规矩,新堂主接任,需要办一个接任大典。”
鹰韵摇了摇头,“不必了,一切从简。”
卫队长和包艳艳对视一眼,二人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但直过了半分钟,却谁都没有走。
鹰韵用询问的目光望向二人,“二位还有什么事儿吗?”
包艳艳是个藏不住话的人。只见她俏脸憋的通红,过了良久才长叹一声,向前一步,似乎做了一个非常大的决定一样。
鹰韵见状,脸上的表情更加诧异。
“夫人有话就直说,何必这么扭捏?”鹰韵问道。
包艳艳挺直了腰板儿,用教训的口吻道,“今天我以‘先堂主夫人’的身份讲两句。韵丫头,做堂主、不能这样唯唯诺诺、趋炎附势。你必须在手下的面前立威,让他们畏惧你,服从你。否则你这个堂主,就算有五爷撑着,怕是也做不安稳。”
鹰韵有些疑惑的望着包艳艳,似乎对她突然变化的态度很是意外。
见鹰韵吃瞥,我也只能无奈的挡在两人中间,“包艳艳,今天发生在鹰韵身上的事儿太多。您还是让她先缓缓再说吧。”
包艳艳摇了摇头,“那你劝劝她吧,明天的接任大典照常举行。到时候不仅有各地的鹰王,还会有上百名鹰堂的弟子参加。”
我拍着后者的肩膀道,“好,你先准备吧,其余的事情交给我。”
可面对我的示好,包艳艳却十分不领情。只见她一个闪身、躲开我的手掌,“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我现在就去准备,希望明天的大典上,可以见到堂主的身影。”
说完,包艳艳带着卫队长缓步离开了断壁残垣的蒙古包。
见所有人离开,鹰韵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般瘫软在地。
她身上有伤,我担心她伤口再次裂开,赶忙从身后抚住她。
鹰韵擦掉头上的冷汗,瘫软在我怀里,不住地喘着、粗气。
“你怎么了?”我有些担心的问道。
鹰韵有些无助的望着我,“能背我回咱们的房间吗?”
我点了点头,“小意思。”
再次回到棋盘那个炮位房间,鹰韵似乎非常疲惫,倒在床上便睡下了。
我也没有扭捏,躺在她身边也是甜甜的睡去。
…
翌日早上,蒙古包外响起了嘈杂的喧闹声。不一会便是敲锣打鼓,声音甚至隔着5公里都能听到。
我被着喧闹的锣鼓声吵醒,睁开双眼却发现身前正坐着一个、身穿“罗衣”的曼妙女孩儿。
女孩双手抱膝,将自己的头埋进膝盖中,样子十分无助,看着不禁让人心生怜惜。
“怎么了?”我坐起身问道。
鹰韵回过头,眸光中满是晶莹的泪花,“我怕。”
“怕什么?接任总堂主吗?”我问道。
鹰韵扑进、我的怀里,轻声抽泣道,“我怕没有你的日子。”
闻言,我不禁一怔,心中竟然有些不忍,“小鹰崽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好勇斗狠的时候哪儿去了?心狠手辣的时候哪儿去了?”
鹰韵没有回话,只是不住的哽咽,“我知道你跟五爷关系不一般,否则五爷也不可能让我做堂主。虽然我现在是堂主,可这一路走来,完全是在你的保护之下,没有你在身边,我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我轻拂过她漆黑如墨的长发,“你不是还有你的少主吗?”
“昨天五爷说的话,他肯定会心生芥蒂。恐怕以后、不仅不会再接受我,反而会派杀手来杀我。”鹰韵难过的说。
“现在你是总堂主了,谁敢欺负你?大不了接着打发鹰玉去鹤城,这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我安慰道。
鹰韵怔了怔,“对呀,差点儿把这件事儿都忘了。”
我翻了翻白眼儿,“当局者迷而已。”
鹰韵再次从我怀里坐起身,撩人的眸光炯炯有神,似乎正在想象着一副美好的画卷。一副帮助鹰玉东山再起的画面。可没过几分钟,鹰韵的表情却再次萎靡了下来。
“可我担心自己震不住场子,说出的话难以服众。”鹰韵有些胆怯地说。
我握紧她的手,“我知道你骨子里不是一个扭捏的姑娘,有些东西、你越担心失去,就失去的越快。与其这样患得患失,还不如放手一搏。赢,我陪你君临天下,输,我陪你东山再起。”
鹰韵点了点头,我知道她不惧怕这些。这样咨询我的意见,只不过是想让我给她加加油打打气。
“那就去试试看,看我这个总堂主能做多久?”鹰韵说。
“什么事情宁可做过了后悔也不要错过了后悔。”我鼓励道。
话音未落,鹰韵竟然凑到我面前,带这些温度的薄唇,轻吻向我的侧脸。
我拍了拍后者的肩膀,“鹰堂是你的了,从今以后、我不希望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