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心缓缓沉下眼眸,“这就是你,当着我的面还在护着其她女人。”
“我只是让你别杀她,这个要求并不过分。”我几乎是带着哭腔嘶吼道。
见我们二人僵持不下,凌云舍着老脸凑过来给我们打了个圆场。
“信使大人,您看那蓝悦都伤成那样了,若是没人给她治伤,她一样也是个死。不如就此把她扔到荒郊野外,让她自生自灭算了,也免得您动手、脏了您的刀不是?”
我目光冰冷的瞟了一眼凌云。蓝悦此时行走都困难,把她扔在这冰冷的荒郊野外,真是比一剑杀了她还痛苦。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眼神,莲心竟然饶有兴致地同意了。
“这个主意不错。这雨这么凉,相信你一定会很享受的。”
话落,莲心将手中的双刃甩给震撼王,“咱们走。”
震撼王十分粗鲁的将我和蓝悦的手分开,像拎小鸡儿一样将我拎了起来。
“傻大个儿,你放开我。要不是我现在身上有伤,非一刀劈了你不可。”我咬着震撼王的肋骨怒骂道。
但这个震撼王似乎是特殊材料做的。任凭我怎么挣扎撕咬、他就是不放手。
随着众人的缓缓离去,蓝悦只是欣慰地笑了笑。随后见她在雨中拄着大刀想站起来,可无论她怎么用力、却始终无法站起身。
望着那孤零零在雨中挣扎的身影,我的心如刀割般疼痛。
“莲心,你非要让我恨你一辈子吗?”我声音异常低沉的说。
“我要的并不是你的心。我只要留住人就行了。所以你怎么看我,我无所谓。”莲心双手抱胸,表情淡然的说。
我双手紧握,准备做一次捶死挣扎。可还没等我动手,自己的后脑就遭遇了一记重击。已然重伤的我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在徒劳的挣扎片刻后、便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躺到了一辆房车里。可躺的位置不是舒适的大床,而是冰凉的地板。周围除了车子的颠簸声,还有哗哗的流水声。显然车内有个人正在洗澡。
“你醒了?”一个有些虚弱的声音,轻声问道。
闻声望去,一个一身白色蕾丝套裙的女孩儿,正端着一壶茶站在我头顶的位置。
水晶的高跟鞋,一身公主的贵气,站在我头顶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一直未露面的鲁玉菲。但此时她的面色隐隐有些苍白,显然是重伤未愈。看来鹰韵那一刀着实让她伤的不轻。
“我这是在哪儿?”我从地板上缓缓坐起身、揉了揉自己发疼的后脑勺问道。
“咱们在车里。”鲁玉菲说。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咱们要去哪儿?”我追问道。
鲁玉菲瞟向浴室里那道婀娜的倩影,“信使要去内蒙古的阿尔山,传说那里有一位神医,可以解你身上的‘化骨斑。’”
我瞟向浴室那道倩影,由于视力没有完全恢复,两米开外的东西依然是模糊一片。
“不用去了。我身上的化骨斑已经解了。”我摆了摆手说。
“解了?怎么解的?”鲁玉菲给我倒了一杯热茶,有些诧异的问道。
我接过热茶喝了一口,清香的暖意,让我从里到外都是暖洋洋的。可瞟向车外的雨夜,我又想起了在荒野外的蓝悦,心中未免有些酸涩。
“捡到了一株草药,吃了以后,化骨斑就莫名其妙的解了。”我随意的敷衍道。
鲁玉菲精致的俏脸扭曲成了一个奇怪的弧度。
“捡到了一株草药?”
我点了点头,示意是很普通的一种草药。
鲁玉菲轻撩了撩长发,“看来信使真的有些小题大做了,化骨斑也不是很难解吗?”
“先别说这个了。莲心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鲁玉菲撇了撇嘴,“是极北灵子告诉我们的,还给我们发了位置。”
“极北灵子?对了。那个手提箱你们拿回来了没有?”我问道。
“手提箱,拿回来了。”鲁玉菲满脸嫌弃的说。
“拿回来就好。极北灵子那个外国人还在手提箱里装着呢。”我扬了扬手说。
可鲁玉菲闻言却有些嫌弃的呸了一声。
“手提箱里装的根本不是人。”
“不是人?那是什么?”我有些紧张的问道。
鲁玉菲满脸不自然的说,“三颗、女、人的人头,而且还是带、血的。”
“啊?那极北灵子?”我失声道。
鲁玉菲叹了口气,拿出一枚硬币把玩起来,“那三颗人头里没有她的。但我们至今也没发现她的踪迹。”
“那个‘秦竹’有些古怪。我觉得你应该迅速派人去查寻极北灵子的踪迹。”我提醒道。
鲁玉菲有些惆怅的摇了摇头,“没事的,她曾经是千仞的杀手,不会这么容易就死的。”
可话虽然这么说,鲁玉菲的脸上却都是难以掩饰的担忧。
正在此时,浴室中已然沐浴完成的那道倩影也推门走了出来。
披肩的长发,散发着淡淡蒸汽的娇躯、仅包裹着一件宽大的浴巾,那冰肌玉骨的轮廓,更是偷着一股妖异的美感。
见到这道倩影,我有些嫌弃的撇过头。再漂亮又能怎么样?莲心现在的所作所为、完全就是“周芷若”的脸,“灭绝师太”的心。
似乎发现了我异样的目光;莲心手挽着浴巾走上前;一把打掉了我手中的热茶。
“谁允许你给他喝的?”莲心说。
鲁玉菲见莲心发火,顿时吓得双膝跪地,“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