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亦走到林净净面前,挑起她的下巴,“真是可惜这漂亮的脸蛋了,我是真怕你们跑了啊,不过你们果然没让我失望,竟然乖乖回来了。”
简战漠此刻心里充满了后悔,怎么就低估了他的报复心,如果当时离开就不会让林净净陷入危险了。
他也尝试着挣脱绳索,他晚饭吃的不多,又是男人,软筋散对他的影响要小很多,但毕竟被下了药,手指上的精密动作很难施展开。
简战漠想了想,现在只能是尽量拖延时间了,“你想对我们做什么?”
“做什么?本公子还没想好,不过她把我打成这样,怎么也要还回去,你说是不是?”说着站起身来走到林净净面前,抬起手就是一巴掌。
虽然他没有练过功夫手上没劲,但林净净脸上还是迅速的肿起了一个红色的掌印。
简战漠看到林净净受伤心猛的揪在了一起,恨不得立刻把恒亦的手废了。
不过林净净却毫不在意,抬起头冲着恒亦啐去,恒亦没躲开,耳边沾染到了林净净的口水。
“你真是个懦夫,只敢躲在背后,让别人保护你,呵呵,看到你都觉得可笑。”林净净一边笑一边说,似乎根本不在意脸上的红肿。
不过她不在意,不代表别人不在意。
“不要打姐姐,你要打就打我吧!”身后田莹莹大声喊起来,这件事本来就是因她而起,她不能在让姐姐受伤害了。
林净净低声怒吼,“莹莹,你别说话!”这个傻孩子,以为她出头,以为恒亦发泄过怒火之后就会放过她们吗?
不可能的,林净净现在已经明白了,恒亦根本就没想让她们活着走出爱新觉罗府。
“呵呵,你倒是忠心,不过你一头猪,我打你都是脏了我的手。”恒亦冷笑一声,连看都不去看田莹莹,只是对着手下摆了摆手,紧跟着,一排排刑具被一个一个抬进屋子摆放整齐。
“少爷,都准备好了。”
恒亦嘿嘿一笑,“我们从哪一个开始呢?”
林净净抬起头,眼前放着枷锁,鞭子,老虎凳,还有几个不知道怎么用的刑具。
简战漠看了只觉得胆战心惊,这个恒亦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就心狠手辣到如此地步,如果真的让他成为家主,只怕p城就不是今天的模样了。
心里想着,他手里也没有松懈,一直用力一点一点挣脱这绳索。“你就算杀了我们也没有用,你今天被打成猪头样所有人都看见了,你家的下人们都知道他们的主子今天被打成了个猪头,甚至连报仇的勇气都没有,只敢去下药。哈哈,你只能永远用这幅面貌存在于所有人心里。”
“你给我闭嘴!”恒亦瞬间暴怒,他听见了下人们的嘲笑,看到他伤的时候,脸上控制不住的笑容,那笑容特别别提多扎眼。
可是...恒亦一遍遍的让自己冷静,这个男人是在激怒他,这个男人只是想保护林净净。
“你在努力克制,原本对你卑躬屈
膝的奴才们都可以随意嘲笑你了,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你今天的样子,可是你没有办法,你不能阻止他们,因为你是个懦夫,只敢依靠在父母背后的懦夫。”
简战漠看策略有用,就继续再接再厉。“连个女人都打不过,我看你干脆把位置让给宣和吧,起码他敢动手啊,不像你还是个喝奶的宝宝,要躲在妈咪后面呢。”
终于恒亦大喊一声,“够了!我才不是废物!你想让我对付你?好啊,我成全你。来人,把他给我放上去。”
把位置让给宣和的话狠狠的扎进了恒亦的心里,家族里不是没有人提过这件事,宣和是他父亲弟弟的儿子,生的比他英俊,自小他就活在宣和的阴影里,要不是他父亲还是家主,或许现在站在这里的就是他了。
不!我才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我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简战漠被架到了一个木头笼子里,恒亦冷笑着走到他面前,“我来给你讲讲吧,这叫站笼,是明朝大太监刘瑾发明的,之所以能流传上百年而不忘,就是因为他的效果。”
简战漠的头部被卡在一个圆洞里,恒亦为了享受他挣扎的快感,还把他手上的枷锁取了下来。
“你可以挣扎,放心的挣扎,但是这个刑具是我专门改良的,这些木头里面全部藏了铁板,你觉得你能把铁板掰开?哈哈,你就站在这里慢慢等死吧,我要让她看着你在这里一天天干枯,看着你痛苦,看着你们求饶。”
恒亦说着走到了林净净面前,“来啊,向我求饶啊,或许我大发慈悲就放了他呢。”
看林净净想要开口说话,简战漠低声说道,“净净,我没事。”
林净净抬头看着他,哪怕是被刑拘困住,也丝毫不影响他的英俊,修长的脖子穿过那个圆洞,仿佛是给他带了一个项圈一样,林净净突然后悔了,为什么要逞强,如果简战漠因为她没了性命,她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简战漠一直看着她笑,想用笑容告诉她自己没事,可是看着站在刑具里还努力笑着让她放心的简战漠,林净净忽然落下了眼泪。
这滴眼泪落在了简战漠的心里,烫的他的心一阵阵的抽搐,同样也落在了恒亦的眼里。
“哎哟,哭了?你不是厉害?打我的时候你不是很开心?怎么现在知道哭了?不过你梨花带雨的样子还真挺好看的。”
说着恒亦伸出手往林净净脸上摸去,就在他的手马上要触碰到林净净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