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常雅荷已经协同玉儿来到了御书房,看晁星澜正认真的批阅着折子,她本想着改日再来,结果晁星澜已经发现了她过来,唤了她声:“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遵旨……”
等着常雅荷蹑手蹑脚的靠近后,晁星澜才抬眼看了她一眼:“有什么事?”
“呵呵……”常雅荷干笑两声:“没事没事,就是来看看皇帝哥哥吃的可好睡得可好。”
“……”晁星澜一阵无语,她要是问心无愧,才不会凑过来找骂:“罢了,既然来了,就陪朕下会儿棋吧。”
“遵旨。”
晁星澜叫人摆了棋盘,玉儿为了不影响两个主子,在棋盘摆好之后也随着太监一起退下了。两人无声的下了一会,常雅荷却发现她这个皇帝哥哥貌似有心事,落下一子后,问道:“怎么了?可有什么烦心事?”
“哎……”晁星澜叹了口气:“还不是那帮大臣,说朕子嗣少,让朕在纳几房妃子,朕不都已经有太子了么,这帮人还催。”
“这不是怕太子以后执政无人从旁辅佐么。”常雅荷回答,又笑道:“何况皇兄你少年时不是挺能拈花惹草的吗?现在成了一国之君九五至尊,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晁星澜重重的按下一子,瞪她一眼:“少调侃朕,虽然朕是fēng_liú了些,可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弄那么多女人回来,委屈的还不是皇后?”
常雅荷在心中默默的赞赏了晁星澜一句:明事理的男人!面上却不露声色:“那皇兄找个借口推脱不就完了吗?”
“这不是马上到朕的生辰了嘛,有人请旨希望朕准他们带家属一同前行,这不是明摆着要带着自己家的女儿来,纳妃的事太后也是站在大臣那方的,若是哪家姑娘让太后看上了眼,朕还怎么推脱?”
“那皇兄可以先斩后奏啊,若是感觉太后看上哪家姑娘,先把那姑娘赐给可信的大臣家的儿子不就成了?”
“说的容易,这大臣家的女儿岂能随随便便就赐婚,若是助长一方势力,又怎能保证对方始终忠于朝廷。”常雅荷说的没走心,晁星澜也就随便一听,他也没打算从她的嘴里听到什么好方法,想到这里,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张人脸,他突然直起身,目光含着喜色:“对啊,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他?谁?”常雅荷不解的看着皇帝。
“还能有谁,翟天逸啊!那家伙现在还一房未娶呢。他跟朕从小一起长大,太后把他视如己出,若不是他常年镇守边关,太后肯定会先催他不会催朕的。”
听到翟天逸的名字,常雅荷的心中突然咯噔一下。这个名字已经多久没有听到过了?
看到常雅荷愣神的模样,晁星澜突然收住了话锋,询问:“你若不是到了如今还在记恨他?”
“没有。”常雅荷摇摇头,可嘴角的笑意明显敛去几分:“我知道他有他的道理,我这样恨他也是很无厘头的。”
“你能看开最好了。”这个话题除了皇帝没有第二个人敢提的,可不提不代表晁星澜心里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看着常雅荷长大,知道这事她的心结,这个心结若是不解开,那常年缠绕在她脑海中的梦魇也不会消散而去。也亏得翟天逸常年在边关,才能让常雅荷这些年来渐渐淡忘了。
可解铃还需系铃人啊……
晁星澜看着常雅荷,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说不定能借此机会,给常雅荷也说一门亲事,毕竟她马上就要及笄了。
陪着皇帝下了一盘棋,常雅荷就回了自己的寝宫,一个人坐在梳妆台面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若是翟天逸真的回到了京城,她又该以何种心态自处,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吗?不,她做不到。可她又能做什么呢?
她的拳头紧紧的攥着,心中的纠结让她一阵阵的烦躁。
正当她郁结的快要吐血时,大开的窗户外突然飞进来一只拇指大小的小鸟,扯回了常雅荷的思绪。那鸟儿通体金黄,尾巴泛着绿色,腹下好像还绑着什么东西。
小家伙飞了一会落在了梳妆台上,在常雅荷面前蹦跶了两下,常雅荷突然回忆起这鸟在哪见过。
这不是单舟那臭男人的追踪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