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源大喊大叫地说:“你快点回去想办法吃木头,我先去物业看看。”
我心里想着,刚才说的楼都快塌了,这个时候却让我回家,这特么不是让我死吗?可是,就算是能回家这玩意儿怎么吃?一根木头,又不是菜,剁吧剁吧吃了,这玩意儿怎么能把它劈成小块又不扎嗓子眼呢?
人已经被风吹的东倒西歪,根本不能很好的站着。
一边努力稳住自己,一边想往墙边靠,却看到柴菲菲他们一队人也从外面急急的赶了过来,老远看到我就挥起了手。
我已经看出她们是什么意思,刚才也是一时心急,想找个避风的地方就直接走到了墙边,可是如果这些楼真的像东郊的房子一样塌了,那么我躲在墙边肯定就会被砸成肉饼的,还带撒水泥沫的。
可是这里的风实在太大,而且飞沙走砾的,几乎连话都不敢说一句,一张嘴就能吃到满口的沙土。
我跟柴菲菲他们一起往中间靠拢,说起这莫名其妙的风时,菲菲喊着说:“一定有事情发生,所以我们要镇定,千万不能乱,另外想办法把楼里的人尽量往外面转移。”
其实目前的情形,恐怕是很难把人叫出来,人们遇到这样的天气,大多数很正常的反应就是躲在家里,就是有人告诉他们后面的有危险,但信的人应该少之又少。
既然如此,柴菲菲仍然安排我们去救人。
我和韩个个刚一跟他们分开,她就抓着我说:“向一明,你拿到阴沉木了?”
把手里的那根木头给她看着说:“应该是,孙源说这就是地图里面显示的五行木,只是现在他让我想办法吃下去,这么大一根东西怎么吃法?”
韩个个也不管楼是不是会塌了,拉着我就往家里跑。
电梯现在是不能走了,两人快速转到楼梯里,除了消防灯外,整个楼道都是黑的,不过里面风小了很多,只是总感觉楼房好像摇摇欲坠似的。
韩个个说:“阴沉木不是用来吃的?”
我稍微松了一口气,忙问她:“那这个是做什么用的?”
她说:“回去再说,这风跟阴沉木一定有关系,也不知道后面情况如何,刚才菲菲说的时候我还以为真又出妖了,没想到会是阴沉木出来,万一……。”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我们都有楼塌的顾虑,但是现在并没有一个好的办法解决,甚至我们都不能停下来对阴沉木的使用,因为这东西了出来的那么奇怪,会不会再无端消失谁也说不准,而我们又必须用它去敲开地库的门。
两人跑到家的时候,都有点小喘,并不全是累的,还有紧张,这种情况下我们心里要比普通围观的群众更恐慌,因为我们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可是他们不知道。
韩个个把阴沉木从我手里拿过去,直接跑到厨房把我们炒菜用的油洒了上去,然后拿着打火机就要点。
吓的我赶紧拦着她说:“别点啊,这屋里都是铺的木制地板,你这么一着还不失火了,这么大风,一吹起来拦都拦不住,我们怕是等不到楼塌就先被烧死了。”
她也没说话,从厨房里拿了一只大碗,一手还拿着打火机和那根洒了油的阴沉木,直接往厕所里走去。
我紧紧跟着她,生怕再出别的岔子。
火很快就把阴沉木点着了,而且那个木头也奇怪,看上去还很湿,并不像易燃的,就算是上面有油,但是烧到心里的时候应该也会慢一些吧,但是我眼里看到的却相反。
本来手碗粗的木头竟然像一棵香炷似的,点着以后不光燃烧的速度快,而且烧完灰烬也是灰白色的,有一点香炷的气味。
韩个个一直没有说话,把那些烧过的灰全部都接到碗里,一直等到阴沉木燃完,她直接拿碗就着水龙头就接起了水。
我惊异地看着她一连串的动作,心里暗想,不会是让我把这个东西喝下去吧?虽然看上去要比吃木头好很多,但是这玩意儿的味道也不会好到那里去。
所以当韩个个端着碗转身看我的时候,我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并且紧闭着嘴。
她说:“把衣服脱了。”
我站着没动,懵逼地问了一句:“什么?”
韩个个看着我的眼睛,重复着说:“快把衣服脱了。”
好在我们还是夫妻,也不是没当着面脱过衣服,我三两下就把自己的外衣和裤子扒拉了下来,然后问韩个个:“行了吗?”
她始终盯着我,眼神急切,倒是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见她不说话,犹豫着摸了摸内裤说:“要tuō_guāng吗?”
她马上说:“当然,快点。”
我刚把内裤脱下来,人都还没站直身子,韩个个就把碗放在洗手台上,然后很快的把自己的手在碗里沾了一下水“啪啪啪”在我前额,前胸,后背,腰,腹拍了起来,而且一边拍了三次,拍完以后又把水从我头顶上淋了下来。
我被她整的灰头土脸,尤其是那阴沉木的灰顺着水流到我眼睛里,导致连眼也睁不开了。
一边摸着往前去找水龙头一边说:“怎么还这样,方法到底对不对啊?”
没听到韩个个的声音,到我洗完脸,再抬头看时,她已经不在卫生间。
我急着出去,但是身上刚才被那阴沉木的水弄的怪怪的,浴室的喷头也不知道怎么了,一滴水都喷不出来,我只能拿一个盆子接了水从头淋到脚.
再出来时,整间房里都没看到她的人。
卧槽,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