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均是中都本土契武者,而且年轻有为前途不可估量,各个都是怀揣效忠家国的热血梦想,都是跃跃欲试想要争那铁印的虎狼之人。
试问一个真正想报效家国的人,怎又会如此高调的还报上自己的江湖名号,不就是想提醒主将莫要望了自己?实是应当如云飞扬那般少说多做才是。
伊人醉将这三人分了三路而攻,让其各领着一百轻步兵从左中右三路而进。
再看东颐阵中,南丘铁壑率先折了那所谓的天柱山五虎上将,却毫不伤其元气,反而兴奋至极,面对向他袭来的云飞扬神色淡然如常,不进也不退。
随之,大手一挥,东颐阵前也掠出三位契武者。
其中一人,亦如铁罗汉那般魁梧如虎,一看便就是那种有力没处使的主,看到那同样满身横肉的林啸天从右路攻来,便心痒痒有了与之比比谁更肉的想法,于是第一个主动来到南丘铁壑身旁,声如老牛低吼道。
“在下清道夫武莽,请战!“
“好!去吧!”
南丘铁壑说的很平淡随意,不过他自然也是知道这武莽的本事,此人平时就喜欢裸露着上身,一身黝黑的肌肉疙瘩,生怕别人不知他力大无穷一般,曾以两手各举一座两百斤大鼎的壮举声动东颐,是一个货真价实不折不扣突破了第一道武格的武者,在战场上以一当百那真是不在话下。
待武莽走上东颐右路之时,另一人也拜下南丘铁壑身前。
此人不如武莽那般强壮粗蛮,但却是四肢修长,身材高挑,左手臂上固定着一柄十字弓弩,弩臂长不足两尺,可自由旋转取下,腰间和右侧体缠着不下两百只弩箭,拱手来到南丘铁壑马下,只是轻描淡写了一句。
“将军,这次的人头可不留给你咯!”
南丘铁壑却是哈哈大笑一声,狂放喝道。
“哈哈哈,好,要是放了一个人进来老子的三尺身前,老子就定你个护主不利之罪,叫你满门抄斩。”
此人名为巽风,号称在其百步之内箭无虚发,所以人送外号百步鬼。
巽风闻将军威严,不仅没有担心,反而潇洒往左路迎战过去,轻笑一声,然后淡淡的留下一句。
“呵!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三路有两路迎战,剩下的契武者肯定要抓住机会表现,东颐早就了解过了中都契武者的实力了,哪一个不是信心十足胜过中都,否则他们也不会那么踊跃请战。
其中一人身着黑衣,俊眉朗目,手持一柄通体红色三尺长剑,相传他杀人太多,不愿擦拭剑刃上的血,后来干脆用了万人鲜血将其剑染成血红色,所以江湖人送称号血煞剑仙。
此人长剑已出鞘,黑衣红剑,冷眼漠视所有人,包括他经过还不打招呼行礼的南丘铁壑。
南丘铁壑心胸豁达,知道江湖人士多有此类行径怪异之人,管他什么冷面寡言之人,在他眼里,能杀敌的就是好人。
“将军,那名契武者已经进入我方阵地了,需不需要我……。”东颐军中有一个老者,是随军参谋,来到南丘铁壑身前抱拳提醒道。
“不需要,我有数!”南丘铁壑当然知道其所指就是云飞扬,不过他早已有应对之策。
老者识相的退下,关于南丘铁壑的话,全军无不服从,足可见其威严。
随之,三路均是相对了起来,一路由铁罗汉林啸天对阵清道夫武莽,一路由千长弓张千对阵百步鬼巽风,中路则由翻天龙王李进对阵剑仙血煞。
唯有云飞扬无人应对,南丘铁壑向前方望去,已然不见其踪影,想必定然是隐藏于某个暗石乱草之中准备伺机偷袭。
身经百战的南丘铁壑自然不会畏惧,这种场面见到的简直不要太多,又有几个能进的了他身前三尺?
南丘铁壑跨坐在一匹棕色高头大马之上,看着东颐的三路契武者各领着百名金甲银袍精钢长枪轻步兵应战上去。
忽然!
南丘铁壑眼神一聚,眉头一皱。
一道三丈白光一闪而过,突袭至南丘铁壑处直指咽喉,他见过这种白光,便是那云飞扬的剑气,只见其握住腰间大剑,正欲拔剑而挡。
不料!
那道白色剑光在闪至南丘铁壑身前三尺之处,竟同时遭到了两股力量的拦截。
一路来自中路血煞剑仙的红色剑芒,一路是来自右路百步鬼巽风的箭矢。
“锵!”
那道白色剑光消散无踪,南丘铁壑依然跨坐白马,神情淡然,望着此二人的位置已是百步开外,只见其嘴角扯了扯。
“这巽风果然有两下子,射程又远了些。”
自家契武者实力精进自然是令人愉悦的事情,由此可见,云飞扬若想要近身,除非先解决拦截他的这两人,否则如何越过他们杀了敌将。
果然!
云飞扬调转了身形,支援中路去了。
此时的李进已经与血煞在中都与东颐交界处的浅滩上交战了起来,双方步兵也在拼杀,。
不过,上风却牢牢被血煞控制住,红色剑芒接连不断笼罩着李进,后者斩马刀竟只有招架之功,并无反攻之力。
见李进连连败退,血煞冷言一声。
“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