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东伯浩然这句话,黑袍便放下了些许担心,这右先锋骠骑将军至少是名声在外,自然不会做那种食言的不诚之举。
“东伯将军,您且听我道来!”
虽有人如子书华庭一般不屑听其唠叨,但无东伯浩然同意,在场兵者亦无人敢轻举妄动。
东伯浩然点头默然,“你说!”
黑袍深吸一口气,续言道:“我用性命担保,此人决不是东颐细作!”
东伯浩然为人做事数十载,自不会只听其一面之词。
“是不是细作不是你说了算,你用什么来证明不是?”
黑袍沉吟须臾后,坦言道:“我无法证明!”
此言一出,子书华庭像是逮到甚了不得的事一般,立刻说道:“既然无法证明,那便一并抓了,严加审问。”
左右先锋骠骑将军平起平坐,子书华庭要那么做,东伯浩然也无理由阻拦,更何况黑袍并不能证明他与那昏迷少年没有细作嫌疑,绕是东伯浩然也只能依律办事。
故当子书华庭径直将他们带走之时,东伯浩然也不曾阻拦。
虽然黑袍的确无法证明李承俞不是细作,甚至连他与羽如妍是什么来历都不曾知晓,但既然答应了她要保这少年一时平安,那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应当要在所不辞。
忠与义两者之间,黑袍当下选择了义,誓要与子书华庭做最后一搏。
“来啊!”
不愧为江湖中人,果然义字当头,随后双方拉开了架势,正欲再次提剑交锋。
不过,当东伯浩然见到那名身着古怪服饰的少年时,苍老沟壑纵横的眉头却忽然满是疑惑之色。
“慢着!”
子书华庭闻言略微愣了片刻,随后道:“哦?难不成将军也要徇私枉法不成?”
“也?”
东伯浩然听得这‘也’字之时,不禁有些疑问生起,但一时也没太过在意,心下只暗道这子书华庭是越来越狂妄了。
“子书将军,你仔细看看那少年是谁?”
随眼望去,方才李承俞垂首而不见面目,故一时没有看清面容,此刻子书华庭略带疑问仔细瞧去,瞧了许久,神色是越来越凝重,直至最后竟颤声道。
“太……太子……!”
众人纷纷惊呼,“什么?他……他就是……太子虞城?”
突如其来的变故有些让人措手不及,在场所有包括子书华庭在内的兵者竟自纷纷伏地跪拜。
“参见太子殿下!”
但除东伯浩然之外,子书华庭见其失礼,遂斥责道:“东伯将军,你好大胆子,还不行礼?”
东伯浩然咧嘴一笑,“呵呵,好一副衷心的模样,太子殿下已昏厥,你觉得他会看到你们这种装模作样的礼数吗?”
子书华庭反驳道:“我们心中自有殿下,不像你目无……。”
话未落,东伯浩然便令道随身兵者,“把太子殿下接回城中。”
子书华庭亦起身,指着身旁木头一样的兵者,骂令道:“还愣做什么,快去请大夫过来。”
“是!”
得令兵者从黑袍手中接过李承俞径直走了,东伯浩然倒只是笑笑无所谓的样子。
子书华庭又领兵者来到黑袍身旁,厉声道:“此人对太子不利,即刻抓捕!”
黑袍虽疑惑,但亦未表现的慌张,只问道。
“我救了太子,为何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