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者得令退下,此番结果只得接受了,二十万两白银放在任何一位武者面前,又有几人能不心动?况且此身价已然超出大部分契武者了,要知如城下那二位新晋契武者,年俸禄不过区区千两白银。
现在战事吃紧,军饷短缺,上峰有此决定,实可理解。
东伯浩然望城下无名与寒流沙在敌阵左冲右突,尽显武者男儿本色,直杀得敌将惊慌哀嚎,马不及鞍,人不及甲,四散奔走。
“好一手追风夺命箭!”
东颐阵中张子迁跨坐马背遥望无名与寒流沙默契配合,故有此赞词。
然无名却不见好就收,而是寒流沙在前拼杀,无名在后搭箭掩护,二人直冲进张子迁所率之六百军阵。
张子迁挥手变阵,东颐盾兵绕其后,瞬时便将二人围困其中,形成铁桶合围之势,寒流沙与无名背靠而立,各自持兵刃,背对而言。
“流沙,看来这就是我们的葬身之地了!”
寒流沙扬起手中那柄沾染敌血的且锈迹斑驳的长剑,眉头舒展冷色道。
“我说过要一起回去,那就一定要一起回去!”
无名闻言,自以为寒流沙乃临死妄言,故并未放心上,只叹道。
“可惜方才只斩了百余人,着实不尽兴!”
寒流沙冷语。
“剩下的人头,我替你收了!”
话落,无名突闻身后一道剑鸣之声势如奔雷滚滚而至,紧接着一道五丈红色剑芒划过天空,忽而再落下,洒向二人周身。
但见,五丈之内东颐兵将尽数人仰马翻,嘶叫连连,数十道血注顿时飚射,化为点点血雨落下,寒流沙与无名顷刻间衣发尽染红雨,沦为血人。
此一剑竟自斩了不下五十人,无名见势骇然大惊。
“流沙,好身手!”
寒流沙依然平静,“别高兴太早,你看看周围!”
随眼望去,周身盾兵再加了一层,骑兵持钢枪再后,步步随盾兵靠近,包围圈渐次缩小,只待将那二人捕而杀之。
“你怕了?”无名问道。
“呵呵,如你所言,名号是别人送的,不是自己取的,‘怕’字,从何说起?”寒流沙冷冷续道。
无名闻言大悦,豪迈道:“好,说的好!今日若死,你我来生再做兄弟,今日若侥幸不死,你我城头结拜,今生莫悔,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大哥!”
寒流沙微扬嘴角,轻轻道:“这个大哥我做定了!”
二人背靠正思突敌之际,张子迁所率部又增了三百铁骑杀到,齐声踏马而来,众兵者齐呼。
杀!杀!杀!
无名见势,不忘嘲讽,“这南丘铁壑还真看得起我们,竟派千人来捕杀我们,流沙,我们可不能让他失望哦!”
“那是自然!”
冬临城上东伯浩然与众将士武者锁眉观战,心下均被寒流沙与无名之魄力所折服,尤是爱兵武者如子的东伯浩然更甚为之。
随又轻叹道。
“这两小子竟然有这样的实力,唉,可惜了!”
副将程昊跟随东伯浩然多年,自知其有爱材之心,抱拳沉声请道。
“将军,末将去领他们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