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包工头叫王境泽,一路上都在和我说工地上的事儿,说是这几天工地里事情频发,闹得人心惶惶的,不少工人都准备不干了。
如果不干,那对于他来说是巨大的损失。这个工程,他也是投了钱的,要是不能再规定期限内完成,他就拿不到钱。
最怕的就是上面的投资人要是再一扯资,他就更加骑虎难下了。手上还有那么多的工人等着他发工资,他要是拿不到上面给他的钱,他也不好办啊!
他心急如焚地和我叙述了,最近工地里经常出现的怪事。
施工地附近是有专门的工人宿舍楼的,而他们工地上是有一道铁栅门锁着的,除了内部的人,外面的人想要进来,是极其困难的。
可偏偏就是这几天的晚上,工地里少了不少钢筋混凝土。而这些东西再工人的宿舍里又没有搜出来。那就说明这不是内部人干的。
可是如果是外部人员,那他们又是怎么进来的呢?
要想把那些混凝土和钢筋给运走,那可是个大工程。
工程因为材料的缺失,一直都处于停工状态,上面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把工程无法完成的事情怪到了他这个包工头的身上。
王境泽一脸郁闷,这特么又不是他的原因,怎么就怪到他头上了?可是他是这片工地的负责人,出了问题,他是肯定要承担一定责任的。
他就问那些工人晚上有没有看到什么,或是听到什么?
工人们全都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他们一到晚上就累得跟狗一样,倒床上就睡着了,一觉睡到大天亮的,哪儿会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而工人们个个都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工人小声嘀咕着说道:“该不会是遇到鬼了吧?这事儿有点邪门儿!”
王境泽一听,怒目一瞪,骂道:“你特么放屁!这世上哪儿有什么鬼神,别给我瞎扯淡。你们要是敢联系外部人员偷咱们工地上的材料,被我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你们想清楚了,现在承认,还是等被我发现了,报警处理!”
王境泽的威胁对工人们,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他们都继续摇头说这些都不是他们干的,他们也没那个胆子。
王境泽仔细想想也是,他们哪儿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做这些事情?这些工人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都指望着工地上的活儿能养家糊口呢。他们可不敢做出这种违法乱纪的事儿。
那就很邪门儿了!
就在王境泽没有头绪的时候,其中一个长相猥琐的四十岁老光棍,嘿嘿傻笑着说:“王老板,我有线索!我有线索!嘿嘿嘿……”
那长相猥琐的老光棍,皮肤黝黑,脸上还有一道清晰可见的伤疤。他的那双手非常粗糙,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掌纹,而他的身上还散发着一股让人忍不住想要吐的味道。
王境泽尽量离那老光棍远一点,一脸嫌弃地说:“你就站那儿说,有什么线索?”
老光棍叫伊罗,是这个工地上的老工人了,平日里就喜欢对着别人傻笑,要不就跟工地里的工人们捉弄一下,开开玩笑。
大家都把他当成是开心果一样,这会儿他一站出来,好几个工人就跟着起哄了。
“老伊,你就别在那儿瞎掺和了。王老板现在烦着呢,你能有啥线索的?”
平时这个伊罗就很喜欢开人玩笑,谁知道这会儿他是不是跟他们的老板王境泽开这种玩笑呢?大家都很怕他惹出事儿来,惹怒了人老板,到时候老板再不给大家发工资了!
工资的事儿,伊罗从来都没有像其他工人一样,跟王境泽追得那么紧,他每次就有钱就拿点儿,没钱也不担心。
毕竟他是个老光棍,了无牵挂的,也没有老婆孩子要养,听说也没有要赡养的老人,一直都是孤家寡人一个。
不像其他人都已经有了家庭的牵绊了,生活压力非常大。但伊罗活得自在,平日里还总是抽些好烟,让大活儿极为羡慕。
伊罗嘿嘿笑着冲大活儿说:“我说出来,你们别害怕哦!咱们这个楼也盖了快一年了吧?你看建起来过吗?每次工程进行到一半,就塌了!”
伊罗的话一下子就触犯了禁忌,其他几个工人纷纷乖乖闭上了嘴,显然这话在这个工地上是不能说的。
好几个工人连忙冲他使眼色,让他不要继续说下去了。
再一看王境泽的脸色,瞬间就变白了,骂道:“你特么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给我闭嘴!”
王境泽让伊罗没有继续说下去,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这工地里材料缺少的问题,他自己掏腰包给补上的,让他心疼不已。
这钱还没有赚到多少呢,弥补的损失倒是多了不少!
可就在他刚补贴完一批新的材料,没过两天,那批材料就又不见了!
这让王境泽很火大,要是让他查出来偷走这批材料的人是谁,他非得把对方弄死不可!
但是工人们还是矢口否认,让他感到更加蹊跷的是,就在当天有位工人就突然从工地上摔了下来,幸好所站的地方不是很高,又有保护措施,倒是没有摔死人,只是腿摔断了。
王境泽又要赔人工伤费!
他就是一个小小的包工头,照这么发展下去,他可就真的没钱可赚了!他也上有老下有小啊!这些钱对他来说也很肉疼啊!
要是不赔给那些工人,他们要是闹到劳动仲裁那里去,那就更加完犊子了!
诸事不顺,让王境泽心烦意乱的,突然想起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