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梦-教-育-助-学-基-金’,你……”夏雨抬手指着祁景焘,目瞪口呆,这人,这个白痴,也太能扯了吧?
这反差也太大了。她做梦都没想到,这个一秒钟前还是她心目中的爆发富、白痴,钱还没到手就想出这么一个有富有创意的花钱计划。
夏雨不是普通人,她是处于金字塔顶端的那部分人,圆梦教育助学基金,一听就知道是个什么性质的基金,对于祁景焘想要做的事也明了了。这个要怎么形容,太伟大了,太有爱心了,也太傻、太天真、太可爱了。不过,想想他发迹以来做的那些傻事,似乎,再傻一点也很正常。
“噼里啪啦”,顿时,小院里的眼镜,不,茶杯茶壶碎了一地。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祁景焘。
“‘圆梦教育助学基金’?给姐姐说说,你想帮谁去圆梦?”凌梦和夏雨是一类人,当然明白祁景焘想干嘛,情不自禁的拉起祁景焘的手,满眼充满小星星的柔声说道,完全是一副大姐姐安慰小弟弟的样子。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个社会需要圆梦的人还很多很多,你们从京城来到我们这些偏远山村,就没看到些什么?”祁景焘的思维不知飘到哪里,嘴上只是谈谈地说道。
“你现在能赚两钱了,于是,你就想用钱帮助偏远山村的某些人圆梦,是吗?”夏雨不以为然了,还以为是什么有创意的想法呢,说到底还是土包子一个。
“你太小看山里人了,他们穷归穷,可也不全是什么坐享其成之辈,游手好闲之徒。在山村里,穷并是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山里孩子们的教育问题。山村里的许多人家,国家都实施九年制义务教育了,可他们自己的孩子大都是初中毕业,甚至是小学毕业就回家务农或是出门打工去了。”祁景焘似乎在陈述某个事实。
“那是他们太化能打什么工、务什么农?现在做农民工的也是要有一定文化、有技术才行的。”夏雨轻蔑地撇撇嘴说道。
“你说话小心点,不了解具体情况别乱说。”草根出身的祁景焘不容别人说山村乡亲们的任何不是,恶狠狠的盯着和他不是一个阶层的夏雨说道。
“你盯着我干嘛,我说的也是事实,他们不就是想家里多个劳动力,多挣点钱才不让孩子们上学吗?这类无知而又愚昧的事,这些年报道的多了。有些穷地方根本就不理会国家政--策规定,还一生一大窝,越生越穷,越穷越生。
国家都已经实施九年制义务教育多少年了,他们又不用花钱供孩子们的学费。小学生、初生生就在家门口上学,总共也花不了几个钱,人还小也做不了什么活,赚不到什么钱。
干嘛不让孩子们上完初中,最起码上个职业中学,学点生存技能再出来帮他们赚钱?这样,孩子们在家务农或是出门打工都比小学生有出路的多。”
夏雨可不怕他,她什么时候怕过谁了?被祁景焘吓唬之后也杏目圆睁死死的盯着祁景焘的眼睛,嘴巴里打机关枪一样的脱口说出一大堆理由。
“你不了解山村孩子们的苦处,你以为他们不想学习吗?他们想学习,他们的父母也想让他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可不只有有辛生活在大城市里那些文明的、见多识广、高瞻远瞩的父母亲们。
可是,哪怕他们勒紧裤带让孩子去上学,谁来好好教育他们?他们不像那些城里的孩子,能无忧无虑地在集中了一个县市或是区域里最为良好的教育资源,有着较为良好的教学硬件环境和优良的师资队伍的学校接受教育。他们想好好学习,也要有人能好好教育他们才行。”
祁景焘死死的盯着夏雨的眼睛,继续说道:“你可能没真正注意到,许多山区地方,方圆几十里也只有几十户或是几百户人家,山民们的居住地很分散。山里人生活习惯了没什么,可在外面见过世面的人就不同了。
那些个国家公职人员,能在山区里呆三年五年,十年八年,可只要有点点本事的,有一点点能力的都呆不住一辈子。只要有一点点希望,找到一点点机会,谁不是一有机会就想方设法地从山区调走?
即使这些年大学生多了,国家不包分配了,工作难找了,有些人不得不到条件相对艰苦的山区工作,也是先到山区过度下一两年就想方设法离开了,山区里根本就留不住所谓的人才。接受教育是人民的权利和义务,可是许多乡村却严重缺乏相对稳定的或是安心工作的老师,有些乡村的小学,一个学期换几个老师都是正常的。”
夏雨微微迟疑,不服输地说道:“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你不会连这点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吧?这不都是很正常的事吗?社会资源的优化组合,才是社会发展进步的根本规律。”
“夏妹妹你学过历史,但是,你知不知道——华夏传统社会几千年来,知识分子从乡村归集到城市,这不假。以前读书有成就的人出去做官也好,做生意也罢,最后绝大多数都会年老归乡,叶落归根。这些人回归故里的过程,是带着自己在外面的见识、见闻、财富返乡的。他们回归家乡后,大多数人在自己的家乡办家学、族学、乡学,办教育反哺乡村的文化发展。这是什么?是知识从城市向乡村的回流。千年以来周而复始,从而,使华--夏乡村与城市的文化始终处于一种良性循环发展当中。
从前的乡村里一直都能够葆有高层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