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租十年主街的铺子?”
“那铺子的租金,最便宜一年也要几百块下品灵石吧?”
“这个面店的老板,真的是大手笔啊!”
薛母一叹,满脸都是羡慕。
现在她只是在摆摊,没有个固定的居所,就是靠天吃饭,下一场大雨,他们道路不通,生意就做不成。
若是在镇里有个店铺,再大的雨,雨一停,生意照样做。
对于一个店铺,薛母心里向往得很,只可惜,一年几百块下品灵石,她可负担不起。
就算负担得起,她也舍不得。
也就只能想想了。
薛母不禁叹了口气,不知道谁最后能白租那个铺子。
薛父点了烟袋锅子道,“而且,这件事昨天就下达到青阳镇下面的修仙院了,今天就开始报名了。”
“可这事儿咱么怎么不知道?”
“青阳镇不可能把青牛山修仙院给忘了吧。”薛母心中忽然有了意动,不禁看向阿呆。
“阿呆,娘问你,陆师有没有跟你说过镇试的事儿?”
阿呆点了点头,“说过啊,怎么了娘?”
薛母眉头一竖,“你个臭小子,那你怎么不跟娘说?”
阿呆见薛母要发作,顿时一缩头,“娘,阿呆不想去,所以就没说。”
阿呆确实不想去,那什么城里大人物讲道会有陆师讲的好么?
而且,他的酱牛肉快吃完了,他还要准备和师姐再做一份,他不想去参加什么镇试,不想去城里。
薛母沉思了一会,严肃的神情忽如冰雪消融,脸上满是笑意,一双明眸闪亮闪亮地盯着阿呆。
阿呆不知为何浑身炸起一阵汗毛,有些战战兢兢地道,“娘,你别这么看我,我怕。”
薛母呵呵一笑,“阿呆,娘对你好么?”
“好!不打我,不抢我的灵石就更好了!”阿呆道。
薛母笑容微微一僵,刚想开口大骂,但想到铺子,她忍住了。
因为她还要说服阿呆报名去参加那个什么镇试,然后夺得魁首,然后,小镇那个主干道的铺子,她就能免费租用十年。
薛母相信,只要阿呆去考,一定能夺得魁首的,因为仙人都夸她的阿呆资质极佳。
“阿呆,娘跟你商量个事儿,你去参加镇里的院试好不好。”
阿呆闻言摇摇头,“娘亲,我不想去,一点也不好玩。”
薛母循循善诱,“阿呆,你不是喜欢吃糖油果子吗,只要你参加,娘每天都给你带糖油果子回家。”
阿呆想了想,现在他喜欢吃酱牛肉,喜欢喝五味鲜了。
阿呆摇摇头,“娘,阿呆现在不喜欢吃糖油果子了。”
薛母一听火了,笑容顿时消失,一张俏脸阴沉着,眉头高高竖起,柳眉倒竖,口中发出一声清喝,犹如断冰切雪。
“你个小王八蛋,老娘供你吃供着你喝,让你去参加个镇试你推来推去,你到底去不去!”
说着,薛母开始脱鞋子。
阿呆见了顿时就哭了,“娘,我去,我去还不行么,你把鞋底子收起来先?”
薛母晃了晃鞋子,“那你说,你能不能夺个魁首回来?”
“阿呆尽力,一定尽力。”
薛母鞋底子一下打在阿呆屁股上。
“不是尽力,是一定,一定把魁首给我夺回来。”
“是,是一定夺回来,娘您别打了,呜呜呜。”阿呆哭着说。
“要是夺不回来,看我怎么楔你。”
吓唬了一下阿呆,薛母这才将鞋子穿在脚上。
“这个臭小子,软的不行,就得来硬的。”
薛母脸上则一片笑吟吟的,揉了揉阿呆的屁股,“疼么?”
“疼!”阿呆道。
薛母一点阿呆的额头,笑骂道,“放屁,老娘我根本没使劲儿。”
“那也疼!”阿呆抽泣了两下,其实他也不觉着疼,不过喊疼是没错的,这是他挨了两年打的经验。
收拾好了桌椅板凳,薛父牵着牛车,薛母拉着阿呆薛小颖,一路打听,向着报名处走去。
报名处就在镇府附近,隔着老远,薛母看到那里支了个棚子,还有不少人带着孩子,排着队,正报名呢。
薛母拉着阿呆急匆匆走了过去,却正见老大媳妇带着薛涛也过来了。
老大媳妇见到薛母,冷哼了一声,“不是不报名吗,怎么又跑来了?”
“老大家的,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难道不是你让阿呆告诉小涛,让小涛不去参加镇试的。”
“还好我家小涛聪明,把这件事告诉了我,否则我家小涛就要错过这次机会了,你也就如意了吧。”
“真是好深的心机啊,你一定是见你家阿呆不如我家小涛,你家阿呆夺不到魁首,所以也不想我家小涛夺到魁首,我没说错吧。”
薛母闻言气得笑了出来,“呵呵,老大家的,究竟咋俩谁心机深沉。”
“青阳镇大大小小修仙院几十座,修仙的学童几百名,你就保证,你家小涛能夺得魁首?”
“那也魁首也不会是你家阿呆。”
“呵呵,那就骑驴看唱走着瞧。”
“走着瞧就走着瞧。”
两人冷哼一声,拉着各自的孩子排着队。
老大媳妇抢先一步,排到了前面,然后对着薛涛道,“儿啊,一定要好好考,给娘考个魁首,娘给你煮鸡蛋吃。”
薛涛闻言眼睛放亮,“娘,我要吃鸡蛋,我要吃鸡蛋。”
“那就好好考,考个魁首,否则,娘就打你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