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僧的嗓门儿极大,连语气中都透着杀气,大喝道:“闪开点儿,你们都他妈-的少废话,新来的,知道规矩吗?”
贾思邈装作很是害怕的样子,问道:“大哥,什么规矩啊?”
那凶僧看了眼周围的犯人,大笑道:“果然是雏儿啊,连点儿规矩都不知道。张小三,你去给他讲讲规矩。”
那张小三是个身材瘦弱的青年,也不知道是犯什么事儿进来的,长得还有几分猥琐。
反正,贾思邈的手上戴着手铐,也不担心他能干出什么来。他往前走了几步,笑道:“小伙子,看你也是雏儿,小爷就跟你讲讲咱们这儿的规矩。瞅着旁边的那个僧爷了吗?他叫胡九筒,是我们君山监狱的头号杀人犯,也是我们犯人中的老大。”
刚才,那个狱警喊的九爷,应该就是整个凶僧胡九筒了?警察管犯人叫爷,这和尚到底的有凶恶?贾思邈陪笑道:“九爷,我睡在什么地方啊?”
胡九筒哈哈道:“睡在什么地方?你竟然问我睡在什么地方?真是太好笑了。”
张小三也跟着陪笑道:“小子,你瞅着里面的那个大粪槽子了吗?你就睡在那儿。”
“哪儿?我怎么没看清楚呢?”
“没看清?不就是在那儿……啊~~~”
他的话还没等说完,让贾思邈一脚给踹飞了出去。人噗通摔在了地面上,又往前滚动了几下,差点儿就滚掉了大粪槽子里面去。
转身,贾思邈双手抓住了牢门,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咣当!走廊最外面的大铁门关上了,上面早就已经交代过了,让胡九筒等人弄死贾思邈,谁还管的上他怎么在里面叫唤啊。既然是没有人管,那就好办了。等到贾思邈再次转过身来的时候,手腕上戴着的手铐,竟然脱落了。
他边活动手脚,边笑道:“来吧,反正叫再大声,也不怕人听到。”
敢情,这小子是扮猪吃老虎啊?牢房里面的规矩,他都懂,那还装什么粉嫩的新人啊?凶僧胡九筒咧嘴笑了笑,不过,这样就更是有趣了。要是一般的人进来,都没轮到他出手,就让其他的犯人给弄得半死不活的,那多没意思。
越能打,越好。
他往后退了几步,点燃了一根烟叼在嘴上,笑道:“兄弟们,上去陪他玩玩。”
可以说,整个君山监狱的犯人们,哪个人的手底下都有几条命案。对于这种打架斗殴的事情,更是稀松平常了。他们看贾思邈踹张小三的那一脚,干净利落,又狠辣的,也不敢大意了,一拥而上,照着贾思邈就扑了上来。
什么江湖道义啊?在这里,将人打怕了,就是道义。
牢房中,还挺宽敞的,贾思邈上去一把抓住了冲上来一个犯人的拳头,跟着一脚,将他给踹到了水泥大通铺上。然后,他往旁边一闪身,躲过一个人的攻击,肩膀猛地撞了上去。那人仰面朝天,直直地摔在了地上。
“啊……”他惨叫着,暂时是休想爬起来了。
没多大会儿的功夫,这十来个犯人,都让贾思邈给撂倒了。或是脸上中拳,或是小腹中脚,或者是腮帮子遭受了肘击……都没有什么太大的伤势,但是他们休想快速组织起有效的进攻。
贾思邈拍拍手,冲着凶僧胡九筒笑道:“怎么样?你也看够了吧,该轮到你了。”
胡九筒用力摸着光头,咧嘴笑道:“好,好,这样才够劲儿。有你这样的人来练手,我都不忍心杀你了。”
“没事,你尽管杀。”
“我来了。”
凶僧,是真凶啊!
他夹杂着一股劲风,抡圆了拳头,照着贾思邈的脑袋就拍了过来。这要是搁在之前的贾思邈身上,格挡起来,肯定是颇为吃力。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可是刚刚跟柳高禅练会了弹劲。刚好可以在胡九筒的身上,练练手。
贾思邈不躲不闪,迎着胡九筒的拳头砸了上去。卸劲,再融入到自身,他的手臂猛地一弹抖,拳头直接将胡九筒给震退了两步。
“哎呀,娘希匹的,这是什么功夫?有点门道。”
胡九筒瞪圆了眼珠子,再次扑了上来。这样,越打,胡九筒就越是郁闷。硬拼,是他的强项,而贾思邈,偏偏就是跟着他死磕。渐渐地,由最开始震退他两步,到三步、四步、五步……胡九筒就不明白了,明明贾思邈的拳劲没有那么强势,怎么后来的那一抖动,会有那么强的反弹力呢?
这样又硬拼了几下,胡九筒气得哇哇叫,骂道:“老子今天非废了你不可。”
其余的犯人们爬起来,都靠边站着了,不敢往前凑合。他们可知道,凶僧胡九筒要是发狂了,那可是谁都敢揍。白白的挨顿胖揍,多不值当。
胡九筒往前冲了两步,缩短了和贾思邈的距离,突然一拳头轰向了贾思邈的胸口,贾思邈跟着一拳砸了过去。谁想到,胡九筒的这一招竟然是虚招,他一头撞向了贾思邈的脑袋。贾思邈往旁边一躲闪,他的脑袋结结实实地撞到了后面的墙壁上。
砰!墙壁发出了闷响声,胡九筒的脑袋竟然没事儿,连个破皮都没有。贾思邈就明白了,这家伙练的是铁头功啊。胡九筒连续地撞了十几下,打的贾思邈四处躲闪,他摸着光头,放肆地大笑道:“来呀?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
贾思邈笑了笑,等到他再上来,突然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拳。
这一拳,贾思邈用的是八极拳中的寸劲,再加上弹劲,就像是一道重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