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胡九筒去杀人放火,打家劫舍行,他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可是如今,看着张兮兮、唐子瑜、吴清月、于纯、沈君傲,一个个莺莺燕燕,环肥燕瘦的,整个人突然紧张了起来。什么凶气啊,什么粗人啊?胡九筒涨红着脸,尽量摆出了一丝笑容。只可惜,他凶恶惯了,这笑容就像是小狗尾巴花盛开,带着几丝滑稽。
“几位……少奶奶好,我叫胡九筒,早就是贾爷的人了。”
“啊?”
张兮兮、唐子瑜等人就愣住了,这都是些什么话呀?少奶奶?他是贾哥的人了,难道说,贾哥还有什么背背的嗜好?不过,能对胡九筒这样的凶僧下的去手的男人,真应该佩服他的胆量,真是重口味啊。
张兮兮跳过去,伸手摸了摸胡九筒的光头,问道:“胡九筒,你真是和尚?”
她的举动,把贾思邈和廖顺昌都吓了一跳。敢摸胡九筒的光头,那人肯定是活腻味了。贾思邈都做好了,上去救援的准备。谁想到,胡九筒咧嘴笑着,竟然没有发飙,这要是让君山监狱中的那些犯人们知道了,非把下巴惊得掉下来不可。
胡九筒嘿嘿道:“对,我是出家人。”
“那你怎么起名叫做胡九筒呢?”
“我爹喜欢打麻将,在我妈生我的时候,他抓到九筒胡了,就给我起名叫做胡九筒。”
“咯咯,有趣,有趣。”
于纯道:“行了,你们别瞎胡闹了。思邈,赶紧跟我们说说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我们都急坏了。”
说起来,也算是九死一生啊,贾思邈差点儿把这条小命就交代了。当下,他也就没有再隐瞒,把他如何让省公安厅的人带走,又让何化亭直接送往到了君山监狱,还有胡九筒、商甲舟、商午、乔狱长等等,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一下。
要不是沈君傲过来得及时,他们让刘东等狱警们围堵起来,一个都甭想逃到。
明明知道贾思邈安然无恙地活着回来了,可听着他说的话,她们还是紧张不已,吴清月更是双手捧着胸口,紧张得都快要窒息了。
陆放天叹声道:“我知道君山监狱,进去的人,几乎是没有再出来的。贾少,你这次能够安然地回来,也真是命大啊。”
酒菜摆上来了,这些人全都围坐在了一起。
陆放天端起酒杯,大声道:“来,我们这第一杯酒敬贾少安然归来。”
这些人都跟着起哄,仰脖将杯中酒给干了下去。
陆放天又道:“这第二杯酒,预祝贾少在后天的省中医大会决赛中,脱颖而出。”
于纯笑道:“我倒是觉得,这第二杯酒,应该敬沈君傲。要不是她,咱们现在还能见到活着的贾思邈吗?必须敬她一杯,大家伙说是不是啊。”
“是啊,君傲必须喝。”
“行,行,我喝还不行吗?”
沈君傲也是心情大好,仰脖将杯中酒干了下去。这样连干了两杯,喝得太急了,她也微有些醉意。在灯光的照耀下,她的脸蛋飞起了两片嫣红,这般似醉非醉的模样,很是诱人,看得贾思邈的心都跟着怦怦乱跳。他的手在桌下,偷偷地捏了把沈君傲的大腿,沈君傲微张着小嘴,差点儿叫出了声音来。
她赶紧将他的手给掰开了,这么多人在这儿呢,万一让人给看到了多不好?
今天晚上的秦破军相当高兴,秦家和商家争斗了这么多年,商午被枪杀了,商甲舟进了监狱,秦家还是一样的屹立不倒。
秦破军喝了口酒,问道:“贾老弟,你刚才说,商甲舟在君山监狱?怎么样,他还能再出来吗?”
贾思邈就笑了,看了眼胡九筒,呵呵道:“和尚,你来跟秦大哥说说商甲舟的情况。”
胡九筒是粗人,没有什么文化,也没有什么朋友,连睡觉,都没有睡踏实过。在江湖上混迹,时刻担心有人来暗算他。在监牢中,又怕其他的犯人趁着他睡着的时候,对他痛下杀手。可现在不一样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有贾思邈在这儿,他感觉心里特别的踏实。
酒,真是好酒啊。
没有人劝酒,胡九筒自己就连干了一斤多了,满面红光,大声道:“这事儿,还真有故事。当时,在牢房中……”
这家伙,没有任何的隐瞒,更是没有注意修辞(其实,他也不懂的什么修辞),把冰糖肘子、辣椒爆鱼、鸡蛋灌饼等等都说了出来。当说到鸡蛋灌饼的时候,吴清月最先忍不住了,跑到卫生间就哇哇地吐了起来。
以张兮兮、唐子瑜、于纯、沈君傲的见识,也不禁有些反胃,赶紧跑到了一边去,说什么也不敢再听了。这回,没有了女孩子在这儿,胡九筒就更来劲儿了,把当夜他和张小三等人怎么蹂躏商甲舟的事情,又添油加醋地说了一下,直说得眉飞色舞。
仰脖又干了一杯酒,胡九筒咧嘴笑道:“在走之前,我还特意叮嘱了张小三一声,别说是商甲舟出不来。就算是能出来,那也是个废人了,休想再兴风作浪。还敢跟贾爷作对?那就是我和尚的敌人,我给干废了他不可。”
陆放天和陆川听得脸上变了颜色,实在是没有想到,君山监狱的犯人这么嚣张和残暴。不过,秦破军倒是很畅快,还有些唏嘘。他跟商甲舟斗了这么多年,没有想到,商甲舟会落得这般下场。
这让他想起来了吕真人跟他说的那番话:“贾思邈这人颇有心机,绝对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早些年,我就预算过你的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