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来一句,再讲打算。
“等我爸妈那边有起色了,就让大鹏哥回来帮你们。
小姨夫一时半会出不来,我又不可能回鼓角,没个男人在外面混场面不成,只能靠大鹏哥。
那些烟酒你给大鹏哥留着,等他回来用得上。
咱家这摊子不说搞多大吧,肯定能保证大家衣食无忧,大姨你别急,等我给你们趟路。”
厚重如山的气场一开,讲话的就不再是汪言,而是汪总。
一身行头+一屋子烟酒+一身大场面里锤炼出来的气质,说服力杠杠的。
“中!”
大姨一拍大腿:“姨没本事,搞不明白现在的社会,都听你的!”
小姨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开始抹眼泪。
“哎哟!当初那么点一个萝卜头,放炮炸屎都能炸自己裤子上……去年找我借车说要卖西瓜,我还当是在胡闹……一眨眼都能像个老爷们似的撑起一大家子了……”
)w!
小姨你别胡说,我怎么不记得有那事儿?
大少微微有点不自然。
我是应该感动呢,还是稍稍为自己辩解一下?
张瑶眼睛放光的撺掇她妈多说点:“妈,我二哥以前那么蠢的啊?还干过啥?”
汪言轻咳一声,叫住小姨:“小姨,待会我教你怎么给d设置密码,瑶瑶学(皮)习(子)紧,你管好密码,每周周末让她玩一会……”
(⊙?⊙)
张瑶的坏笑凝固在脸上,呆住了。
大少轻抚妹妹狗头,慈眉善目的一笑:“乖,你需要保护眼睛……”
你是魔鬼么?!
张瑶都快哭了,委屈巴拉的,却又一声都不敢吭——亲娘正盯着自个儿看呐!
“好办法!”
小姨突然一拍巴掌,彻底将张瑶的侥幸心拍稀碎。
“来,言言,现在就教我弄!”
眼看着刚到手的幸福即将远去,张瑶终于疯了。
“谁敢动我的本本?我跟你们拼啦!”
“死丫头你跟谁穷横呢?”
“哎哎哎,别打别打……哥,哥!我错了,真错了……你不能这样对你唯一的妹妹啊!”
面对着哭唧唧扑过来、努力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最后一线希望的张瑶,大少轻飘飘一问:“寒假作业写完没?”
)w
心灰如死,大笑若哭。
……
汪爸汪妈下午六点才回到市区,开着破破烂烂的牧马人,直接到了小姨家。
娘家这边三姐妹,只差一个大鹏哥就拳架团圆了。
作为社畜一员,大鹏哥得到年跟前儿才能回来。
小姨整治出来一桌子好菜,男人们兴高采烈的开了两瓶茅台。
大姨像往常一样,第一个提酒:“来,第一杯酒,敬我们家族的麒麟儿,感谢言言为我们带来的希望,祝愿我们家族蒸蒸日上、祝大家幸福安康!”
“干杯!”
大家哄然应诺,畅快举杯。
刚被没收了笔记本的张瑶比谁都兴奋,端着顺来的半杯小啤酒,脸蛋红红的看着二哥。
吃香的,喝辣的,都看你啦,二哥!
……
闹到九点才回家,到家以后,简单洗洗脸,汪言又得和父母再胡扯一顿。
和她俩可以讲得稍微多一些,但是仍然要瞒着实际规模。
斟酌再三,告诉他们的是“市值2亿,每个月净利润1000多万”。
“那么多?”王秀芳有点慌,“儿子,那你好好顾着那边吧,不行咱们山上停停……”
“妇人之见!”
汪大元经过最近一段时间的锻炼,又重新找回了当年护矿的悍勇,以及单干创业时的魄力。
主要体现在他终于敢骂媳妇了……
“家里的山林土地才是根,网上那些东西变得那么快,哪有常胜不败的将军?当年的诺基亚多厉害,还不是被小灵通给干挺了?”
道理没错,但是那俩玩意不搭边啊……
好吧,算搭边。
当年在鼓角,诺基亚确实没干过小灵通,哪怕是在2016年的今天,市区里还有人在用小灵通……
“言言啊,爸跟你讲,外面的生意来钱再怎么快,老汪家的根都在这穷乡僻壤,守着山护着土不能让你暴富,但是能让你在失败后有个窝,缩回去舔好伤,咱总有东山再起的时候……爸不怕输,爸输多了,但爸怕你输……”
汪言耐心听着父亲的酒话。
默默琢磨。
渐渐的,真正感受到了一个中年男人的愤懑、不安、惶恐和坚持。
以及最重要的,作为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期待。
豪情壮志,汪大元是有的。
但是,更多的是在为汪言考虑,是想让儿子飞的时候为其撑起一个大后方。
汪大元心里很清楚,就像他喃喃念叨的那样——
“爸没什么大本事,爸就希望,这辈子能干好这一件事……”
絮絮叨叨中,夜深了。
……
第二天起床,一家三口直接驱车回到汪家坳。
汪言要在大伯家待到二十八,然后回鼓角过年、聚会,初六出发去帝都。
当然,回去的时候会把奶奶也带着。
牧马人才开到汪家坳村口,桂海琴就拄着拐杖守在院门口,眼巴巴的张望着。
汪言冲下车,过去抱起老人家。
“奶!你身体咋样?”
“哎哟,乖孙,好,好!”
“咋又轻了?”
“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