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朴消失了很长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江湖豪杰们离去,六安,熊飞走了,柳七彩带着郝美丽回了烟雨楼。
在送别柳七彩的时候,柳小七说:“姐姐,要不要过了八月十五,再走。”
“妹妹,十二楼事务繁忙,姐姐我必须得走了。明年八月十五,姐姐一定会来。”
此刻,苏打追随在柳小七身后,与郝美丽不经意间眼神对视,或许有熟悉的味道,但也就是看了一眼便罢了。郝美丽遮着纱巾,纱巾下的脸庞没有了青斑,亦没有了对苏打的挂念。
苏打还是去了王家庄一趟,看到了郝大宝和郝小宝。他深夜到家,两个孩子已经熟睡,他留下五十两银子,便离开了。那时候小宝并没有睡着,他安静地看着苏打留下银子,安静地看着苏打离开,才唤醒哥哥:“哥,刚才我好像看到干爹回来了。”
郝大宝就说:“你做梦了吧,但愿干爹干娘能平安回来。”
郝小宝指着一包碎银子说:“你看,这是什么?”
回到柳家山庄,苏打记住了白朴对他说的话:“你这个人太笨,不够灵活,轻功不适合你,练习铁布衫金钟罩,亦没有基础。我这归元决最适合你练习。”
所以苏打在闲暇时间勤奋练习,这让他想到自己从十二岁起,初学武艺,拼命练习刀法的样子。
今晚,柳小七请苏打吃饭,饭局上,柳小七穿得很美,红色的衣裙里细柔的腰肢楚楚动人,苏打坐下来,两个人喝起了酒。
“郝美丽姐姐最近可好?”喝光了一壶酒,柳小七的嘴巴里有了酒气。
苏打居然落下泪来,说:“我和她虽有夫妻之名,却未有过夫妻之实。可是她为了我,牺牲了自己的命。”
柳小七问:“害了姐姐的是谁?”
“是无邪。”
“他这个人的确讨厌。”柳小七咬咬牙,对苏打说:“苏打哥哥,以后需要帮忙,尽管找我。”
深夜了,苏打喝醉了酒,便摇摇晃晃地离开了,柳小七居然要留他过夜,非要畅饮通宵。苏打笑着说“你是女孩子,我若留下来,你以后就嫁不出去了。”
柳七彩说:“不在乎,大不了就嫁给你。”
苏打说:“喝醉了吧,丫头。”
出了柳小七闺房,又遇到值夜巡逻的牛才,二人见面却没有臭脸。牛才对苏打彬彬有礼地说:“阁下,扎屁股的手段要比我高明多了。佩服佩服。”
苏打亦是彬彬有礼:“才兄,过奖了,若说到扎屁股,你才是前辈,我是后生罢了。”
牛才放缓了脚步,躲到苏打身后,又说:“喝得这么醉,要不要送你回房休息?”
苏打立刻转过身子,面对牛才说:“不必劳烦大哥,我自己认得路。”
“那就告辞了,兄弟。”牛才看着苏打,慢慢退回去,嘴里喃喃道:“看来我只能做天下第二了。”
苏打独自闲庭漫步,却发现不远处有人打斗。
不该走的人都走了,无邪却未走。熊飞说,要留下几个人守护柳家山庄,向来默默无闻的无邪居然开口说:“刀主,我愿意留下来。”
这个深夜,白朴回到柳家山庄,便遇到了无邪。
白朴拿出了兵器,是一把银色的钢叉,无邪的双刀却更凶狠,一把刀抵住钢叉,一把刀用来索命。
危机时刻,恰巧赶到的苏打或许救友心切,居然手掌握住了无邪的刀刃。
意想不到,无邪的刀居然凭空消失了,苏打有些错愕,白朴干脆一拳直接打出去。
无邪受了重伤,他撞到一根凉亭柱子上,听到了自己的骨头碎裂声。
“快杀了他,他体内的舍利子已经被你的吸功大法取走了。”白朴厉声道。
苏打毫不犹豫,一把细长的白玉刀又出现在他手上,刀直接劈下去。
看着被刺入体内的刀,身体上的血窟窿。无邪忍受痛楚,存活的信念让他使出所有力量像一支射出的箭一去不返。
苏打要追,却被白朴拦住了:“穷寇莫追,他体内没了舍利子,受了重伤,必死无疑。”
茫茫黑夜,怪石树林,深河黑水。虽有明月,却难寻找。
白朴又说:“今日你报了大仇,我们去喝酒。”
无邪挣扎在河里,没有了舍利子,他体内的琉璃蛊开始反噬他的身体。不出一个时辰,他将变成一堆骨头。
这个时候,刘阿宝出现了,他看着无邪,面无表情。
无邪发出了哀求:“救救我,我会报答你的。”
刘阿宝淡淡地讲:“我救不了你,有人可以救你。”然后刘阿宝就转过身,慢悠悠的走在前面。无邪努力站起来,跟在后面,或许是路太长,又受了重伤,后来无邪就开始爬行了。
终点是一个小茅屋,走进屋子里却发现茅屋里富丽堂皇。因为屋子里铺了最好的地毯,最好的家具,最好的酒菜。有银筷子,金酒杯,还有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最重要的是有一个漂亮女人,她叫苏酥。
苏酥问:“你体内的舍利子呢?”
无邪说:“被一个叫苏打的抢去了。”
苏酥皱起了眉头,说:“怎么办?这个人受了这么重的伤,再没人救他,他就死了。”
曲诚说:“你能救他,就是不知道他伤好了以后,会不会听话。”
苏酥说:“我这里还有一颗琉璃蛊,这蛊里的虫,唤作蛊蝗子。若能吃了它,就算死人也能活过来。不过吃了它,就永远要听我的话,要不然他就会被蛊里的虫子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