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衫妇人打了个哈欠,好大的架子,仗着出身门派好些就高人一等,这临江宫的狗屁仙子们算得了什么,要她站在这等着,要是她有那般出身,会比那些贱货差?想到那个估计现在皮包骨头的中年男子,开衫妇人摇摇头,绣花枕头,不中用啊。
看着大队人马走近,刘郡守赶忙相迎,“在下青耀郡郡守刘青,不知各位仙子驾临青耀郡,万望恕罪。”
钱师姐平淡道:“不必多礼。”
临江宫的仙子们自是见过大场面的,马由衷更不用多说,但是董难言没有啊,放眼望去,气势恢宏的郡守府,身穿官服的一群官老爷,这都是董难言第一次见,瞧,那郡守府前的那个石狮子,比离南镇的都要大得多。
董难言视线转动,人群中最显贵却低头哈腰最勤快的刘郡守,慈眉善目的老者,身后的男子女子,衣衫不整的大婶,背着瓶瓶罐罐的青年,董难言一一看去。
注意到少年的目光,背着瓶瓶罐罐的青年与董难言四目相对,董难言有些不好意思,对青年微微一笑,青年亦是一笑。
郡守府内,将众人安置坐下,刘郡守道:“各位仙子来此解我青耀郡之危,真是菩萨心肠,救济天下。”
钱师姐笑道:“郡守谬赞了,不知道青耀郡为何最近异事连连,请郡守讲明。”
刘郡守咳嗽一声,“哎,这就要从我家事说起了…”
将乔壮园一事,说给董难言一行人听,刘郡守叹息一声,“哎,那鬼物害了我家女儿青然,又祸害起郡内百姓,我实在是无能为力,请诸位仙子为我青耀郡除害啊。”
钱师姐眯起眼睛,“那小小水鬼有这般本事?”
刘郡守心里暗道一声,是啊,那穷书生怎么就不死的透彻,平白多生这些事端!
慈眉善目的老者替刘郡守答道:“那乔壮园却有些机缘,当初被我逼退之下,藏匿在青白河中,不过看样子这段时间应该是修为又进一步,才能作乱郡城,危害百姓。”
不等钱师姐回话,一直闭目静坐的马由衷睁开眼睛,对着慈眉善目的老者笑道:“不知道友可否将那日逼退乔壮园的情形讲述一下。”
老者有些诧异,连忙问道:“这位是?”
钱师姐看了眼马由衷,笑道:“这是我临江宫一位旧友,平日最爱除恶扬善。”
慈眉善目的老者拱拱手,当日如何逼退乔壮园,救下刘郡守,一一讲述出来。
马由衷听完后,猛然一拍桌子,不光给刘郡守等人吓得不轻,就连身旁的董难言,曹婉儿都吓了一跳。
气愤的马由衷叫嚷道:“这等鬼物真是作恶多端,逼死人家女儿,又想杀人家父亲,作恶郡城,残害百姓,若不铲除,天理不容!”
刘郡守面露喜色,站起身对着马由衷弯腰一拜,凄惨道:“恳请仙师出手,诛杀鬼魅!”
马由衷呵呵一笑,亦是起身,“郡守放心,魍魉鬼魅,老夫手到擒来,待老夫休息一日,明天前去那青白河,将那鬼物亲手拿下,挫骨扬灰!”
刘郡守大喜,这句挫骨扬灰听得他浑身舒坦,刘青一拜再拜,“多谢仙师,事成之后,必有厚报!”
马由衷摆摆手,“不谈回报,不过今日还劳烦郡守费心安顿一下。”
“哪里话,仙师折煞我了,今日就在鄙人的郡守府住下,定是好生招待!”,刘郡守立刻唤人前去安排。
待到席间餐毕,将董难言一行人送至住处,刘郡守对留下的文士说道:“你怎么看?”
中年文士思索片刻,“大人,依在下看,这货临江宫仙师还不知情,不如大人就看明日如何,若是这货仙师打杀了那小畜生,大人自然高枕无忧,但若是万一明天那小畜生开口,而那些仙长有信了,那大人可就…”
中年文士皱皱眉,“有些难办了...”
刘郡守沉默良久,眼中寒光一闪,阴森道:“今晚你去一趟青白河,问问它有没有把握做掉这群仙师,让它明日瞧瞧潜伏起来,别被人发现了踪迹,若是明日这货仙师打杀了那小畜生还好,但若是那小畜生开口,这群仙师还听进去了,那就一不做二不休,让它把这些人都做掉!”
听闻此言,中年文士打了一个寒颤,“大人,这..这可是临江宫的…”
一巴掌将中年文士扇倒在地,勃然大怒的刘郡守狰狞喝道:“你以为我想?废物东西,谁能想到这个时候来了临江宫的人,不除掉她们,我们怎么办!敢来管闲事,就得付出代价!告诉它,做掉这群人,到时候临江宫来问又能如何,全数嫁祸在那小畜生头上,就说临江宫仙子和那小畜生一起玉石俱焚了!”
中年文士心惊胆战,不敢再顶撞满脸怒气的郡守,从地上爬起,硬着头皮,去备马准备前往青白河。
郡守府内,马由衷睁开眼睛,从一开始进郡守府,老者就感到不对劲,堂堂郡守府,竟是有淡淡妖邪之气。
所以马由衷方才从进郡守府开始,神识探扫整个郡守府,老者才不担心会被人发现,他一个登楼二境的修士,难道还担心被门口那几个凝神境的小家伙发现吗?
探查整个郡守府,一览无遗,但是只是发现淡淡妖气,没有别的线索,在席间听完那老者说的情形后,马由衷更是觉得有大古怪,一个被凝神境逼退的水鬼,现在就能危害整个青耀郡?不过是想看看席后众人的反应,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