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希望彻查此事,还六姑娘一个公道!”徐氏表情清冷绝然,“这么大的事情,总得查清楚缘由是非才行。”
她算看明白了。
指望别人替她们母女撑腰是不太可能了,她得保护自己的女儿。
“母亲,女儿不想把此事闹大。”程琳玉忙道,“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九龙江的人虽然出了差错,但说到底,还是因她而起的。
此事闹大了,对谁都不好,此时此刻,她很后悔没事先告诉徐氏。
“这事怎么能算了?”徐氏不悦地看着程琳玉,有些生她的气,“若是那些心怀叵测之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你怎么办?”
这次是侥幸逃脱。
下次呢?下下次呢?
“你这是说什么话?谁会陷害六姑娘!”谢庭轻咳道,“依我看,不过是一帮无所事事的小混混想闹几个钱罢了,谁闲的没事会找人绑架六姑娘?”
这太平盛世的,反正他不信会是江洋大盗啥的出来作乱。
要说劫财,应该去绑五姑娘,劫色的话,六姑娘也不是最好看的那个吧!
“母亲都说了,对外说是丫鬟被掠走了,你还想怎样?”魏氏冷笑一声:“难不成你还想报官?”
“母亲,儿媳想请伯爷出面主持公道,查清此事,要不然,日后我们母女如何在这府中自处。”徐氏并不理会魏氏的话,目光哀怨地看着顾老夫人,“还望母亲应允。”
她相信谢尧的为人。
也相信谢尧就算查到了五姑娘,也绝对不会包庇她的。
总之,谢尧跟谢庭是不一样的。
“伯爷日理万机的,哪有工夫管这些事情!”魏氏见谢尧竟然没有立刻拒绝,心里很是生气,“母亲,到现在为止那帮劫匪也没抓着,伯爷怎么查啊!”
顾老夫人看谢尧。
“那这件事情就查查吧!”谢尧很是爽快地点点头,“渊哥儿,你去把徐大少爷找来,我好好问问他此事的来龙去脉。”
谢明渊应声道是。
不一会儿,谢明渊便引着徐慎行走了进来,彼此见礼后,徐慎行目光落在谢锦衣身上,关切地问道:“五妹妹,昨晚事多,一时没顾上你,还望五妹妹见谅。”
此话一出。
众人脸上的表情立刻精彩纷呈起来。
长一辈的人觉得他众目睽睽之下说话太过露骨,难免轻浮了些,同一辈的谢家姐妹则都有些脸红,觉得徐慎行在跟谢锦衣说情话,心里隐隐羡慕。
谢家最丑的姑娘,偏偏遇到了多情郎。
唯独谢锦衣无动于衷,不声不响地喝茶。
大丫鬟明月上前给她不停地续茶。
徐慎行热脸贴了个冷屁股,气氛有些尴尬。
谢尧便有板有眼地问起昨晚的事情,谢明渊和徐慎行一一作答,并无任何破绽和漏洞。
魏氏越听越恼火,推说昨晚没睡好,身子不适,甩手回了屋。
她气谢尧被徐氏牵着鼻子走,她说查就查啊!
问完了两人,谢尧又问谢家姐妹。
“我跟魏家皎姐姐有约在先,提前去了太和楼,二哥哥又返回去接五妹妹她们,其他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谢锦月答道。
“从大姐姐家里出来后,六妹妹差我去给夫人买桂花糕。”谢锦如扭头看了看谢庭,如实道,“我买完桂花糕就回来了,连护城河和太和楼都没去过。”
想起昨晚钱姨娘的话,谢庭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上元节本来就是放花灯许愿的日子,可是程琳玉倒好,竟然差遣四姑娘去买桂花糕,真是岂有此理!
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徐氏。
你养的好女儿!
剩下谢锦衣和程琳玉,见谢锦衣不吱声,程琳玉开口道:“我跟徐家两位表姐约好了去看首饰,所以也没跟五姐姐在一起,五姐姐走后,我们在路上便出了事……”
说着,又抬头望着谢尧:“大伯,母亲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此事真的只是意外,何况,我已经安然归来,这事还是不要再追究了吧!”
“六姑娘,你是说当时你们四个人在一辆马车上?”谢尧有些不解,那为何偏偏抓了她呢?
“是的……”程琳玉显然不想再说下去,起身道,“祖母,大伯我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六妹妹,此事还没有查清楚,你怎么能先回去呢!”一直埋头喝茶,不曾开口的谢锦衣终于把茶盖合上,不动声色道,“我不明白的是,当时路上有那么多马车,怎么偏偏你们的马车出了事?”
“五妹妹,当时小路上出了点小状况,路上并没几辆马车。”谢明渊插话道,“我沿途追过去的时候,刚好有棵大树挡在路中间,把后面的马车都挡了回去。”
“原来如此。”谢锦衣抬头看看沙漏,又对谢明渊道,“看来,那棵大树也是那帮劫匪放倒的,幸好当时我去接何大小姐,走的是大路,要不然,说不定我也碰到劫匪了。”
见谢锦衣说起何大小姐,谢明渊微微有些脸红。
顾老夫人都跟他说了,等春闱过后,就差人去何家提亲。
“六姑娘可曾看清那些劫匪的长相以及口音?”谢尧见话题扯远了,便开口继续问道,“他们的口音是京城这边的,还是外地那边的?”
“大伯,我当时慌乱,尚未听清。”程琳玉迅速答道。
话音刚落,顾胜在门外禀报道:“老夫人,侯爷,刚刚巡防营送过来两个人,说昨晚巡逻见他们行踪可疑,便抓了回去,今早一审,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