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又羞又怒。
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蓝妈妈哪里肯依,伸手去打紫玉:“你个小泼妇,竟然敢害我们夫人,不要命了。”
紫玉自然不肯想让,侧身躲过她一拳,回手给了她一个耳光:“明明是你们夫人想害陈三姑娘,你个刁奴就是妥妥帮凶。”
两人你来我往地打了起来。
众人一时愣住了。
哪来的小丫鬟,竟然敢打蓝妈妈,蓝妈妈可是夫人的心腹。
蓝妈妈毕竟年纪大了,明显不是紫玉的对手,很快败下阵来,见众人呆若木鸡的样子,气急败坏道:“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赶紧把夫人扶屋里去,请大夫来。”
丫鬟婆子们这才回过神来。
纷纷上前扶着陈夫人回了屋,往外跑着去请大夫。
陈府是带了大夫来的。
那边忙乱着,陈三姑娘已经悠悠地醒了过来,见是谢锦衣救了她,扭头不说话,半晌才道:“你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了算了。”
名声都没了。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若死了,你姨娘怎么办?”谢锦衣面无表情地收了银针,淡淡道,“你死都不怕,还怕活着吗?”
不用猜,是陈夫人看她们母女不顺眼。
就借此机会除去她们罢了。
原本别人家的家事她是不想管的。
但是牵扯到玄空,她不会不过问。
“我嫡母想把我送给秦王殿下当侍妾……”陈三姑娘苦笑道,“我誓死不从,已经被父亲打过一次了,嫡母才故意折辱于我的,我不如死了干净……”
她是真的不想活了。
谢锦衣挑挑眉,抬腿就走。
她不是苏姝,她管不了陈三姑娘的事情,更改变不了陈三姑娘的命运。
紫玉也趁机收了手,趁乱出了霞光阁,一溜烟回了落云居。
玄空还在生气,见两人回来,没好气道:“哼,都是你们出的馊主意,我在庄子上好好的,非要我回来,这下好了,惹这么大的乱子,看你们怎么收场!”
得罪了陈家是闹着玩的吗?
“师叔,此事我自会处理,还请师叔放心便是。”谢锦衣淡淡道,“师叔先回庄子准备一下,十日后医馆开张,且不可耽误了。”
玄空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姑娘,陈家那边?”紫玉这才觉得刚刚自己过分了。
“无妨,陈家不会张扬的。”陈夫人又不傻。
正如谢锦衣所料,陈夫人醒来后,并无大张旗鼓地追究此事,却终究咽不下心头一口恶气,直接告到了顾老夫人面前,顾老夫人心里正憋着一口气,便顺手推舟地罚谢锦衣在山上抄半个月的经文思过,哼,小丫头还想跟她抢铺子,想都别想。
谢锦衣很是无所谓。
一口答应下来,专心住在落云居。
赵璟桓在山下围了七天,愣是连苏姝一根头发丝也没见着。
真是见鬼了!
“殿下,我觉得你是草木皆兵了,看谁都像苏姝……”楚云昭见某人一脸郁闷,揶揄道,“天涯何处无芳草,我看还是算了吧!”
就凭一方帕子就断定苏姝在山上。
的确太武断了。
“殿下……”容九匆匆走到赵璟桓身边,神色激动地嘀嘀咕咕了一番,赵璟桓有些难以置信:“真的?”
“千真万确!”容九一个劲地点头,“医馆下面的确有暗道。”
赵璟桓在山上围了七天。
他已经带着几个心腹在义澜医馆来来回回搜了七天了,主子说了,不找出点线索来,不准回来交差。
“本王这就去看看。”赵璟桓翻身上马,扬鞭前行,走了几步,又回头叮嘱容九,“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
“殿下放心!”容九神采奕奕地应道。
他可是大梁第一护卫。
若是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那可就丢人了。
一头雾水的楚云昭:“……”
到底是什么事情连他都瞒着?
还是好朋友不?
赵璟桓火速赶到义澜医馆。
容九屏退众人,引着赵璟桓小心翼翼地下了暗道:“殿下,这暗道虽然被挖的塌了方,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是通往谢家的,苏大夫肯定是谢家的人。”
怪不得苏姝来无影去无踪的。
原来是通过地道逃走了。
赵璟桓摸着下巴,意味深长道:“把暗道彻底清理出来,本王倒要看看,苏姝到底是谢家哪个姑娘!”
两个时辰后。
容九来报:“殿下,您猜猜是谁?”
“快说,本王没工夫跟你打哑谜!”赵璟桓很是不耐烦,他被这小狐狸折磨了这么久,哪里有心情跟他打哑谜,这厮脑袋进水了吗?
“是谢五姑娘!”容九神秘道,“暗道直通谢五姑娘住的清心苑!”
谢五姑娘?
就是那个丑得不能再丑的胖丫头?
怎么可能!
赵璟桓一脸狐疑。
“的确是的!”容九信誓旦旦。
赵璟桓一点都不相信,硬是踩着泥泞,亲自走了一遍暗道,直到上了台阶,穿过一间密室,进了一间闺房,才确认这的确是谢五姑娘所住的清心苑。
等等,这清心苑怎么没人呢?
甚至梳妆台上已经落了一层浅浅的灰尘,他上前信手拿起一支步摇,细细端详,苏姝装束一向简单,虽然他不曾见她戴过钗环步摇,但他可以断定这支步摇肯定是苏姝的,那抹淡淡的药香味,是任何味道都掩盖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