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蹄也被斩断,跌落在地。
马背上的铁骑跌落在地,就地翻滚,掀起满地雨水,便被南府军的刀气削了脑袋。
老宦官眼眸一缩。
“南郡南府军,与黑龙卫一般,皆是闯过龙门的修行人所组建……唐显生野心不小。”
老宦官拂袖,再派出了铁血的士卒继续冲杀。
南府军可不是白玉京的妖孽修行人。
用人数亦可堆死。
待到力竭,便可让黑龙卫收割。
周围房顶上,一尊尊身披黑甲的黑龙卫像是雕塑一般,他们的眼眸如鹰眼,盯着长街上厮杀的南府军。
他们的手落在了腰间的大刀上。
这刀是江漓特意命帝京中的铁匠打造的,专属于黑龙卫的大刀,江漓取名,离刀。
刀背厚二指,刀身乌黑,无刀尖,似断刀。
刀刃锋锐,可吹毛断发,沉重无比,若是寻常精兵配备这刀,根本连挥动都做不到。
但是黑龙卫配备离刀,却是能够爆发出极强的杀伐之力。
长街上,雨水很快化作了血水,天上的雨都来不及冲刷,因为刚冲刷走,便有新的雨水流淌而下。
唐一墨身上的蓑衣炸开,从马车上蹬起。
落地之后,溅起雨水四尺。
他的腿横扫而出,砸中溅起的水滴,使得水滴化作了锋锐的水箭朝着前端的帝京守卫迸射而去。
噗嗤!
犹如箭矢射入肉的声音闷响。
守卫倒飞而出,压着身后的守卫,轰然倒了一片。
南府军戴着斗笠,纷纷聚于马车边上。
“撤。”
唐一墨言简意赅。
他们的目的,是冲出帝京。
不是在长街上与守军纠缠,纠缠的越久,对他们的形势会越发的不利。
南府军的修行人也是人,毕竟不是白玉京的那些怪物。
灵气终有枯竭时。
因而,唐一墨准备强行破城。
唯有破了城,才能走。
帝京守军喊杀而来,手中的寒刃在雨夜中闪烁寒芒。
而唐一墨在意的,却不是这些人,而是周围屋顶上的黑龙卫,这些黑龙卫就仿佛择人而噬的毒蛇一般,在窥伺着时机。
马匹嘶鸣声响起。
一位南府军抽动缰绳,让马匹开始冲锋。
唐一墨拦住后路,一人面对冲杀而来的守军。
“杀!”
老宦官尖利吼出。
手中的伞被他抛开,挥动拂尘,飞驰而出。
老宦官得灵气,实力暴增。
配合上周围的黑龙卫,特要拦下唐一墨。
唐一墨锁定住了老宦官。
周围屋顶上的黑龙卫也动了,纷纷从屋顶上一跃而下,每个人都挎着腰后的离刀。
这是南府军和黑龙卫的第一次碰撞,也是当世两支修行人军队的第一次碰撞。
铿锵声响!
黑龙卫皆是同时抽出离刀。
酝酿了许久的灵气爆发。
声音盖过了天穹上的惊雷,白刃的光华耀眼而夺目。
……
北洛,湖心岛。
陆番回到了白玉京楼阁二层。
他的眼眸中线条跳动,饶有兴致的看着。
在他的眼中,画面跨越了遥远距离,浮现出了帝京长街雨夜的一场血战。
让陆番感兴趣的是,这是两支修行人军队的第一次交锋。
黑龙卫与南府军。
黑龙卫由江漓训练,孔南飞辅之,以军队的方式训练,按照陆番的理解,就类似于特种兵。
而南府军,虽然也是军队,但是唐一墨的修行方式,更像是修行散人,当然因为本身是军兵,所以也带着军队的特性。
陆番原本对这一场战斗没有多大的兴趣。
因为这是唐显生的一场逃亡之战。
唐显生坑了江漓就想跑。
但是跑不跑的掉,还难说。
而这场修行人军队的战斗,给了陆番一些小惊喜。
“有点意思,虽然都只是一二段气丹境的修行人,但是……因为是军队,所迸发出的战斗气势却极强。”
雨夜下的战斗,充斥着血腥。
陆番倚靠轮椅,一手撑着下巴,一手端着青铜酒杯。
他观望着战斗。
“军队气势可以连成一体,可以爆发出类似灵压的压迫,冲击心神……”
陆番嘴角微微上挑。
“有点意思,一位九段气丹,寻常军队需要至少八千至一万人才能围杀。”
“可若是南府军,一位九段气丹若是遭到围杀,二三十人便足以。”
“黑龙卫更强一些,一旦被近身,江漓所创的离刀,拥有一击斩首的威力,所需人数更少。”
“难怪说,龙门的出现改变了停下局势,黑龙卫和南府军这等军队,若是不正面对上修行人,对付寻常的军队,简直是一把撕裂突破口的尖刀。”
陆番喝了一口青梅酒,道。
江漓被南郡十万军和北郡大军联合围杀,能够于绝境中杀出重围,怕也是依靠黑龙卫吧。
……
北郡。
无名山谷内。
山谷外,黑压压的兵马汇聚着,唐白云骑着白马,穿着银铠,盯着那黝黑的山谷。
江漓以及他剩余的五千多残余军队都躲在那山谷之内。
可是,山谷的入口,他们冲杀了许多次,都无法突破。
“江漓麾下有一支黑甲军,叫做黑龙卫,皆是修行人组建,战力极强,守住那山谷隘口,我们的军队根本突破不了。”
一位武将拱手,道。
“山谷的另一端便是